聂隐追问:“是谁下的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无奈农妇刚说完就后悔了,偷偷地瞥了瑾儿两眼,笑着敷衍道:“我乱说的,那口井没有毒,是风水不好,是风水有问题……”
聂隐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带着瑾儿离开农妇家了。
两人继续去了两三家打探,发现情况和农妇家的一样,都是在同一条底下暗河上开凿了一口新的水井,对老井的事讳莫如深,两人只好先回家再做打算了。
顾瑜和顾见锋也很快就回来了。
瑾儿问道:“田七,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吗?”
顾瑜点头:“除了夏家八年前刚搬来的,其他农户家大多有两口水井,不过为了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没有进到杨家看。”
聂隐说道:“杨家我暗中观察过,他们两家都没有异常。”
一旁的顾见锋冷笑道:“这才是最大的异常!整个村子几乎都弃用原来的井,不约而同地起了新井,这样的举动必定是又人在背后Cao控着的。而家中没有这般动作的人,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聂隐微微一笑,说道:“顾捕头说得对,在下打算今晚夜深人静之时开井找线索,两位愿意一同前往吗?”
顾见锋摆手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可以直接召集衙差搜查。”
顾瑜也认同。
这时瑾儿问道:“但是我们家也没有第二口井啊,如果大肆搜查,我们这儿也得搜查,我怕……”
聂隐接道:“没错,就怕到时候杨家会反咬一口。在下觉得还是先暗中调查,找到了证据再说。”
于是乎,四人达成共识,相约今晚子时行动。
吃过晚饭后,顾瑜在院中帮忙晾衣服,瑾儿走了过去,让盈盈回屋里和大毛二毛玩耍。
她走到顾瑜身旁,小声问道:“其实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吗?那个顾捕头就是你的人?”
顾瑜一顿,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她的眼睛,良久方才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瑾儿摇头,细声沉yin:“你无须瞒着我,从一开始我就盼着你能早日痊愈。如今你我已心意相通,无论你是什么人,我的心也不会变的。”
顾瑜惊喜地握着她的手,说道:“瑾儿真好!瑾儿放心,我顾瑜一定不会辜负你!”
瑾儿敲了一下他的头,佯装生气说道:“原来你叫顾瑜啊!居然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要是你真的辜负了我,我也哭诉无门。”
顾瑜将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不会的,我怎舍得你哭?”
两人在院中缠绵厮磨了许久,方才回到各自的房间歇息。
聂隐和顾见锋暂时在顾瑜的房中闭目养神,瑾儿则与盈盈回到房中睡着。
很快,子时便到了,四人换上便捷的衣服,无声无息地出发了。
大家先来到白天的农妇家,聂隐翻墙进去开门,借着月色搬开老井上的大石板。只见井里水质清冽,无色无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聂隐将麻绳绑在自己腰上,递给他们拉着,说道:“我下去看看。”
于是瑾儿将火折子吹着,递给了他。
这口井并不深,聂隐很快就到达井底。底下只有浅浅的淤泥,四周长了些青苔杂草,井水冰冷刺骨。
聂隐在底下翻找了很久,其余三人在上面焦急地等待。
突然,屋里点燃了油灯,看似里面的人要出来了!
瑾儿惊慌地小声问道:“怎么办?”
顾瑜回道:“嘘!我们先拉聂先生上来!”
“来不及了,我们先躲起来!”
顾见锋向聂隐打了个招呼,将石板搬回去,麻绳绳头压在边缘,带着顾瑜和瑾儿藏在墙边的树底下。
“哎呀呀,忘记收茶叶了!”
外面开始刮起了风,农妇跑了出来,将晾晒在院子里的茶叶收进屋子去。
“咦?红枣咋放到地上去了?”
农妇好像觉察到什么,拿起东西大呼小叫地跑回屋里去:“有贼啊!有贼啊!”
三人一惊,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们只好赶紧搬开石板,叫聂隐出来。
很快,屋里走出一个壮汉,举着屠刀怒目圆瞪:“大胆毛贼!居然敢偷到你爷爷家里来了!”
聂隐对他们喝到:“快走!”
于是四人冲出院外,不料瑾儿没有轻功,被壮汉像抓小鸡一样抓住后领,提了起来。
壮汉怒道:“还想跑?”
“好汉息怒!”
顾瑜见状立马折了回去,施展拳脚将瑾儿救下。
壮汉惊觉对方来头不简单,沉住气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大半夜的跑来我家作甚!”
四人只好脱下面罩,向壮汉夫妇抱拳行礼:“抱歉,深夜打扰了两位。”
农妇惊呼:“是瑾儿和聂先生啊?”
壮汉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农妇向他打了个眼色,对众人说道:“外面风好大,你们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