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咬了咬嘴唇,说道:“盈盈说得对,我们尽管试一试吧!”
夏府正厅内。
“不行!”
夏老爷拍案而起,瞪了瑾儿和聂隐一眼,说道:“我们夏家的米铺是长守镇最大的,但这都依仗着竹溪村的大农户,而这些人都是杨家的族人。如若我们夏家在此事上掺了一脚,日后我们米铺就很难再低价收购竹溪村的稻米了!”
“老爷!”
夏夫人掩面而泣,拉着夏老爷的衣服恳求道:“我身为文家族人,这些年以来都愧对文家,愧对瑾儿。这次,你就让我为她作证,查清文家的冤案,还文家一个公道吧!”
夏老爷一挥衣袖,推开夏夫人,说道:“你们文家又不是死绝了,怎么就非要你来作证呢?”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
夏裕刚起床,正要被丫鬟领着去吃早饭,路过正厅时听见声响,便跑了过来。
夏夫人将夏裕抱了过来,向着瑾儿说道:“这是你的瑾儿姨姨,快叫人。”
夏裕惊讶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不是我的瑾儿姐姐吗?怎么突然变成姨姨了?”
夏夫人抹了抹眼泪,笑着说道:“娘亲和瑾儿姐姐是堂姐妹,所以她是你的堂姨。”
这到瑾儿惊讶了,原来夏夫人与自己的关系是这么亲密的。
夏裕甜甜地笑道:“瑾儿姨姨~”
一开始,瑾儿对顽劣的孩子没什么好印象,但自从在荷塘救了他,两人便冰释前嫌,相处友好。渐渐地,瑾儿发现,夏裕除了贪玩好动之外,算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细心教导一番后还是个可造之材。
她摸了摸夏裕的头,拿起一块点心递给他。
“姨姨,我师父呢?”夏裕问道。
“嗯……你师父他外出办事了,最近几天你就乖乖地上书院念书,等他办完事之后,自然会来找你的。”瑾儿说着。
“嗯!我一定会认真读书,不会辜负师父的厚望!”
夏裕说完便随丫鬟走去偏厅吃早饭了。
夏老爷冷冷地看着,等夏裕离开后,方才冷哼道:“两位请回吧。”
聂隐劝道:“夏夫人是最了解文、杨两家的往事的人,夏夫人的证词对瑾儿来说,足以救命,还请夏老爷心怀仁爱,帮我们这一次吧!”
无奈夏老爷并不买账,说道:“请恕夏某无能为力!送客!”
夏夫人叹气,愧疚地看着瑾儿摇头。瑾儿拍了拍她的手,便起身与聂隐离开了。
两人走出夏府后,正好在村口碰见杨顾星。
“是瑾儿姑娘啊!好巧,姑娘这是要去办事?”
杨顾星迎上前,向瑾儿微微抱拳,看向一旁的聂隐,问道:“这位想必就是知行书院的聂隐聂先生了,在下杨顾星。”
聂隐点点头,说道:“杨老板果真一表人才,聂某久仰大名了。”
杨顾星笑了笑,说道:“不敢当,区区生意人罢了。”
瑾儿与聂隐不知对方是否知道了他们的行动,不好打草惊蛇,只是礼尚往来地寒暄了几句,便与杨顾星告辞了。
回到家里后,瑾儿问道“先生,你说杨顾星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聂隐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敢确定,他是县令的幕僚,衙门里必定有他的眼线,不知田七会不会暴露了。”
盈盈端了茶过来,问道:“田七哥哥到底在做什么?我有点担心他……”
瑾儿也看着聂隐,撇了撇嘴。明明是一起行动的,为何自己却云里雾里的,对整件事都一知半解?这让她心中不太爽快。
这时,顾瑜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脸带刀疤的男子。
瑾儿下了一跳,连忙问道:“这位是?”
顾见锋正想回答,却顾瑜被抢先一步,说道:“这是巡抚大人身边的捕快,我特意将他请来,协助我们的。”
“啊???”瑾儿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聂隐赶忙打圆场,说道: “是因为杨不休这个案子,巡抚大人认为我们这件事与杨不休逃狱有莫大的关系,因此特意派顾捕头,前来协助我们,顺便调查杨不休逃狱一事。”
“原来如此。”
见瑾儿点头,顾瑜松了一口气,暗自埋怨自己竟在瑾儿面前方寸大乱,连小小的谎话都不会说了。
瑾儿连忙倒茶,对顾见锋说道:“那请顾捕头坐下喝茶。”
“文姑娘客气了。”
顾见锋接过茶杯,仍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那里。瑾儿见状,疑惑地看了一眼顾瑜。
顾瑜坐了下来,轻咳了一声,说道:“顾捕头请入座吧,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是!”
顾见锋声如洪钟,径直地走到石桌旁的一角,将长剑放在膝上,端坐着。
一旁的盈盈不禁笑出声,凑到瑾儿耳边说道:“这个顾捕头好威风,不过有点奇怪。”
瑾儿拍了一下她的手,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