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商兰泽,你还是放不下、看不透、舍不得?
商兰泽,你自诩聪慧,及时止损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
商兰泽那一晚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记得无论喝了多少,身上还是一样的冷。第二日醒来时,果不其然着了风寒。
他自己觉得自己病得不重,但或许是活着的意志太过薄弱,无论喝过多少太医熬制的药,却总是昏昏沉沉,一睡就常常唤不醒,把底下的侍从们吓得不轻。
商兰泽恍恍惚惚间,又做起了少年时的梦。
半大的小孩追着他在田间野地里奔跑,追着他喊“兰哥哥,兰哥哥”,献宝般把自己好不容易捉到的螳螂捧到他面前看。
“洛洛喜欢和螳螂将军玩,还是和兰哥哥玩?”他听见自己问。
“和兰哥哥玩!”小孩不假思索地仰头,用喜爱的信任的眼神热切地看着自己:“洛洛最喜欢兰哥哥了!”
他还记得,那时的他仿佛被所有人遗忘在那个长满野草的院子里,只有那个天真的小孩,会每日不厌其烦地奔来找他,捧上自己宝贵的好吃的和好玩的,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洛洛最喜欢兰哥哥了”。
“洛洛,洛洛……”
商兰泽像发起了癔症,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他年少的光,模模糊糊睁眼时,忽然见到长大的洛洛站在他榻前,有些暴戾地瞪着他:“商兰泽,你不许有事!”
“你都还没当上真皇帝呢,你还是个假皇帝,你不能有事!你听清楚了吗!”
明明那语气格外凶狠,眼神里也满是暴戾,商兰泽却像心里化作了一滩水,什么真皇帝什么假皇帝,他听不明白,他只看见了长大的洛洛,活生生的洛洛,在他眼前。
商兰泽不知从哪生出了力气,一把将人拉下,在宗洛惊慌失措时压在他身上,将他乱动的手压住抵到他头顶,放肆地索着他的唇亲吻着。
“洛洛,洛洛……”他像溺水的人,不顾那唯一的稻草愿不愿意,承不承受得了,疯了般亲吻着他的唇,在他嘴里攻城掠地,肆意掠夺。
“商兰泽,你疯了!唔……”
他的话被堵住,商兰泽亲得他双唇麻木红肿,才放过那处地方,趁他迷迷糊糊时撕开了他纯黑的龙袍。
身体陡然遇到外界的凉气,宗洛才倒吸一口冷气,危机感窜上心头,一边喊着“商兰泽你疯了”,一边竭力挣扎。
商兰泽的手却宛如铁梏般紧紧钳住了他的手,使他动弹不得,与此同时,商兰泽的唇一步步从他脖颈往下,啃咬在了他胸膛那脆弱的、微微凸起的小点上。
宗洛忍不住反抗,一边大骂一边又因为他的举动不小心呻吟了一下。宗洛被自己这反应吓坏了,挣扎已无法,只能用嘴大骂:“商兰泽,你敢!朕要砍了你的脑袋!砍了你的脑袋!”
更让宗洛气得不行的是,不知为何,凤藻宫外的侍从们明明听到这惊人的响动,却一个也没敢进来,活脱脱证明在这里,商兰泽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厉害的!
好,好得很!朕早就知道他的狼子野心!宗洛气得想反踹他一脚,却将腿送到了商兰泽面前,被他牢牢攥住了脚踝,更加动弹不得。
宗洛只好骂:“你竟然对朕怀有这种心思!朕早该看出来你的不臣之心!”
被他这么骂又这么反抗,饶是商兰泽病得再糊涂,理智也渐渐回到了脑子里——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宗洛,景熙帝宗洛。
商兰泽被他骂得气笑了,伸手探向他下半身的阳具死死把玩捏弄着:“陛下,你这处睡过多少个女人?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有兴趣?呵,这种管不住的东西,臣帮你除掉如何?”
命根子被他抓到手里,宗洛气势软了下来:“你、你你别冲动……朕也觉得你对我没意思,本来嘛,男人和男人本来就是不正常的,女人多好的……朕看你就是一个人久了,要不朕给你送几个女人过……啊啊啊!你轻点!”
商兰泽是真对他的命根子不客气,伸手又捏又掐,宗洛好不容易喘过来,还在说:“真的,朕真的不介意,你睡多少……啊!操!”
宗洛疼得直翻白眼,没料到商兰泽压根什么准备都不做,说干就干,直接插入了他后穴。可那玩意儿实在太大,宗洛隐隐都能察觉到那骇人的尺寸,这么没有润滑地硬插,只进去了前面那一截,但已经痛得宗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紧紧咬着牙缝,半晌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你、你……给朕……滚、滚出去……”
那股积压已久的怨憎与仇恨一时冲昏了商兰泽的脑袋,看着身下的人油然生成了一股报复性的施虐欲,全然支配了他的理智,使得他的一切作为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商兰泽死死捏住他的下颌,眼神里满是冷冽的憎与恨:“陛下,你浑身早已不清不白,脏得要命,凭什么还做出副贞洁烈妇的模样嫌弃我?我肯操你,你才应该感恩戴德了吧?”
宗洛被他死死钳住了下颌,脑袋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瞪着他,眼角通红,脖颈通不上气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