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方法,对付小孩子最有用了。」
冰漓在鸿罗耳边咕嘀了几句。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鸿罗疑惑,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吗?
「试试罗。」冰漓撩起衣袖,向鸿罗使个眼色,鸿罗带着疑惑与她一起伸出手——
「嘿——」四只手使劲地掀起被子——
「啊——」
陆浚经过主子的房门口,正想进门时,只见房门被撞开,窜出两条人影,鸿罗和冰漓尖叫着跑出来。
「发生了什麽事?」陆浚脸色凝重地抓住冰漓的手。难道……那个杀手醒过来了?恢复了以前的记忆?
冰漓红着脸,支支吾吾。「那个……你,你自己看啦,不要拉着我,我……」
见冰漓挣扎的跑开後,陆浚沈着脸,从腰间抽出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轻步进入房内。
主子才离开,他便恢复正常?可见这个杀手的自我意识有多强!连主子的封印也封不住原本的他?!
用剑挑开垂帘,屏住呼吸,进入内室,利眼一扫,看向床帐……
「呃?!」
他瞪突了眼。
床上——冷炙赤裸着身子,无辜地坐在被褥上,及肩的金发散乱,血红的眼泛着迷茫,歪着头,不解地望着他。
「雨?!」
陆浚咽咽口水,摸把汗。俐落地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鞘内。接近床,原来……
唉——
好个鸿罗和冰漓啊,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这回可让她们受到教训了!
两个单纯的小丫头!
「雨……」床上的人伸出手。
陆浚立在床头,任他的手在空中摸索着。
他睁着眼,看着他,难道……分不清眼前的人不是主子吗?
「雨……」雨为什麽不理他?双眼浮上雾气,倾身上前,使劲地抓住了眼前的人影。
陆浚不动,任由他抓住了自己的前襟。
冷炙露出天真的笑,抓住了对方的衣服,凑近闻了闻。咦?他歪着金色的脑袋,不解。
「嗅出我不是主子了吧?」陆浚温柔地说。看着冷炙的眼中有着怜悯。可怜的人,连眼睛也废了吗?看不清,却只能以嗅觉辨人?
「雨?」快速地放开对方,他躲进被窝里哆嗦。
陆浚露出难懂的神色,转过身,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这是一只怎样的宠物呢?连人最基本的机能也没有的宠物?
可悲吗?
他不知……
快步地离开,离开……
「雨……」房内,哀求的声音虚弱地回荡着。
檀香,缭绕,缭绕——
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步出一条缥缈的人影。
一室的阴冷。
长长的黑发在空中飘然,人影接近床,冰冷的眼锁住床上被窝中的人。
「雨……」念着主人的名字,宠物恍恍惚惚地探出头,对上一双黑暗中最冷酷的眼,他一怔。
来人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头上,他不动,乖得如一只猫儿,任由他摸上自己的发——
「父皇,您找孩儿有事麽?」御书房中,一身潇洒的梵雨向身着龙袍的老者作揖。
当今皇帝——崇德大皇打量自己最得意的皇子。身着淡紫长袍,袍摆绣着金丝边,一件透明的轻纱罩在其外,以一条雕有龙纹的嵌玉腰带束缚。长长的黑发由一顶紫金冠高高束起,露出高洁包满的额,几缕发丝垂在两鬓随着空气的流动而悬浮着,像他三分的俊美脸庞流露着高贵的气质。
这孩子,几个月不见,更发英俊了。
捋着龙须,崇德大皇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出宫多日,回来了也不来见我,只到御医那拿了天山雪莲便不见踪影。太子与小公主都见过你了,为父的想见见你不行吗?」
「父皇言重了,孩儿想将府里的事安顿好後,便来朝见您。」
「罢,你想些什麽朕还不知吗?」崇德大皇从椅子上站起,来到梵雨身边拉着他出房,身後的太监紧随其後。
「你自小云游鹤野惯了,在皇宫内待不住一时半盏的,父皇哪拴得住你。」拉着他来到冷亭内,坐到石凳上,而石桌上早已摆好了棋盘。
梵雨熟练地翻开棋子罐的盖子,习惯性地将黑棋子拿到自己的前面。
崇德捏着白子,一顿。「雨儿,似乎每次你与父皇对奕时皆拿黑子?」
梵雨一笑。「孩儿用惯黑子了。」
「哦。」崇德落下第一步。「黑,黑得深不可测。」
梵雨摇摇头。「纯是喜好,并无他意。」
崇德但笑不语。
要说四个皇子中,最内敛的,非二皇子莫属。他常年在外,游荡江湖,生性习好最难掌握,是故到目前为止,仍摸不清他的真正性子。
这孩子,虽让人摸不清个性,但野心不大。
「要不是太子乃皇后所生,朕倒想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