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身怀不详、
实乃克夫的凶戾之妇;宫中对先皇之死传出些许流言蜚语,纵使长乐女帝多次严
察亦难尽数消除,令羽衣身上多了更多恶名,「妖妃」之名不胫而走。
【新皇】
虽然亲手弑皇,但只要黄龙子孙仍然端坐于九五之位上,羽衣心中的愤懑就
难以消解。于是她依旧坐镇内宫,伺机侵害皇室血脉。当今皇室血脉业已所剩无
多,仅剩长乐女帝、被关押的御王以及三王与七公主。那么毫无疑问,羽衣下一
个目标,正是那位在皇宫中悠然俯瞰朝野的女帝陛下。在篡位过程中,长乐女帝
与羽衣的势力犬牙交错纠缠极深,关系错综复杂一损俱损,这无意给了羽衣底气
与机会。
因羽衣乃先皇生前以盛婚迎娶之女,又有请出先皇遗诏、拥立长乐女帝之功,
女帝感其功叹其诚,封其为凰太妃,掌太后印玺,管理后宫;又因女帝并无内室,
是以后宫的宫女太监、秀女仆役均由凰太妃选拔训练——当然,这只是圣旨上的
说辞,知道其中内幕交易者世间屈指可数。
新皇登基后,为一血前代皇帝正元之耻为韶王复仇,亦有借对外战争转移国
内矛盾提升威望之意,力排众议致力北征。朝野自有不服之声、但被女帝强硬压
制,但女帝却也为压制臣民准备战争诸事劳心劳力移不开注意力,让羽衣得以在
她眼皮底下悄然蕴积势力;而女帝大肆抹除不从者更是给了她四处撒网的机会。
只是由于军队由女帝与镇国辅国二公一手掌握,为了避免触及到她的底线,羽衣
不曾贸然插手。
对妖妃来说,自然是男性容易对付,女性容易掌控(指前者用美色诱惑,后
者用调教恶堕)。由于帝都官宦人家、各地藩王贵族的家中女眷均由皇宫分配指
派,是以羽衣亲手选拔训练女侍并传以媚术,既可潜伏官员贵族家中传递情报,
亦可吹拂枕边风动摇其心绪,也有未被留在宫中的秀女被她相中、于民间的茶楼
戏院舞坊乃至青楼中收集情报,她于先皇在世时培养起的属于自己的势力也配合
着不再滞留宫中而是化整为零,构建起一张如水般悄然渗透的无形之网。而某些
有资质的女性也被她相中,威逼利诱调教恶堕,成为羽衣的棋子之一。看似幽居
后宫不涉朝政,实则牢牢把握朝野上下一举一动,动荡的祸胎已然暗结。先皇本
欲将令世间大乱祸国殃民之妖女扼杀于襁褓之中,却不料
反成为此女的祸乱之因
之源,连自己都因此女而死,世间因果流转报应循环着实讽刺。
只是北征之后,蛮族辟易战事不起,女帝威望大涨,行王霸之道勤政任贤整
饬山河,内有林相主持朝政,官场清明民殷国富,外有双壁卫南镇北,社稷安定
天下太平,饶是羽衣怀有异心又手握女帝把柄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安分守己做
一名合格的「凰太妃」,经营后宫。
【林氏】
林氏一案的爆发,羽衣其实早已从各方情报捕获风声,但她没有轻举妄动,
坐看辉煌一时的林氏为女帝所拿,但在长乐女帝「寻求证据」之时却又适时指派
手下推波助澜,为林氏一门的棺材狠狠地钉上一根钉子。此中诸事虽未曾言明,
但羽衣与长乐彼此都心中有数,达成无言的默契。自此,羽衣有意地暴露自己的
一部分势力,使之成为长乐女帝清扫异己的工具、并将黑锅尽数背在女帝头上;
长乐自然也乐见窥探妖妃的势力,一面使用此利刃、一面又留下这柄利刃与妖妃
有关联的证据。
双方就这般勾心斗角却又如胶似漆地联合在一起,对内用告密与特务威吓群
臣,对外则打压各地王公贵族,与此同时曾经一度无心美色的长乐女帝开始广招
天下俊美少年妩媚少女充实后宫,羽衣当然趁此机会以妖魅之力祸乱宫闱,清平
的宫阙间渐渐弥漫起淫靡之气,一度在盛世时沉寂的妖妃之名号再度被提及,世
人甚至认为是妖妃迷惑女帝才导致这般乱局。
——看似羽衣不过是成为了女帝示敌以弱故作昏聩的工具人,但长久的安逸
与享乐,是比任何蛊毒都能堕人心神之物。作为「演员」经验更加丰富的妖妃不
遗余力地配合着长乐的演出,任由宫廷上下欲望横流人心堕化,正是意欲将这位
年轻帝王溺死在温柔乡中。要知道,面具一旦戴上太久,就真的会摘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