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祖对我是有情还是无意?还是有意无情呢?或者他只是将我视为萍水相逢,逢场作戏的性爱对象呢?两个已婚的寂寞中年男人,偶然的邂逅,激情的演出,能否意味着甚麽涵义?可否寄望着甚麽未来呢?我迷惑也疲惫了,最终只好选择放弃!
第一次真正的肌肤rou体之亲,居然是如此的完美,我事後仍偶尔会意犹未尽的想着。
「你好像很忙啊?」拥着紧贴我胸膛的泰祖,我提出我的感觉。「你究竟是在做甚麽事业?」
「是啊!」泰祖轻叹了口气,沉yin了一下才接着说:「我是在做文具用品及应节饰物的进口生意。」
虽然初遇时就直觉到身旁的这个称得上优质中年的男人,家世背景应该是不错的人
;不像我如此劳碌命,父亲早年骤逝,让我当时虽然顺利考上了商专不但无法就读
,还要负起长男的重责大任,帮母亲扛起经济重担,落得往後整个人生不能按照原来的计画走下去。
「呃,那很不简单哦。」我真心钦羡地说,不过泰祖浓浓的斯文气质,原先反倒让我以为他是个老师或教授。
「哪有?只是继承父亲的事业而已。不过,我今天倒是真的排除万难跑出来的,好几年了,我周末几乎很少出门的。」他的语气竟变得有些苍凉。
「要在家陪老婆和孩子?」我问着,其实我自己何尝不是也被家庭束绑着。
「可以这样说吧!不过主要是我太太已经知道我的事了。」他摊平身,无奈的说。
「啊?」我无法掩饰我的讶异,只能遗憾的问:「怎麽会这样呢?」
「是被人家恶意揭发的!唉,说来话长,以後再跟你说。对了,快五点半了吧?岀去冲洗一下,我也该赶回家了。」他突然想起甚麽似地,开始显得有点担忧。
「你要一起出去还是待在这儿?」
「我到现在还没去唱歌,所以还想待一会儿。不过,我们先一起去洗洗身体。」
隔了两个星期後的星期六晚上,我跟泰祖再度约在「天琴」碰头;这一次,是我先到。傍晚五点下班後,我先在工厂外头随便吃个晚餐,然後才临时打电话跟老婆说因圣诞节快到了,工厂在赶货要继续加班。秋末的晚风,有些微寒,我一路沿着省道,骑着机车来到台中的「天琴」。下班前,泰祖来电说他要到九点才能够赶到,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反正我也要七点左右才会进去「天琴」,我可以边唱卡拉OK边等他。
接近晚间九点时,泰祖行色匆匆的赶到,他先到卡拉OK包厢外头透过玻璃窗跟我挥挥手,并且比画着要去沐浴的动作,我回应的点了点头,继续唱着自己点播的歌曲。过了一会儿,他再度回到包厢外,不知是看我仍在唱歌,还是因为里头还做着其他人,他没有进来,只是兀自的站在外面,等我唱完。
「哇!你的台语歌唱的很好听,而且表情和神态都很有架式哦!」我唱完一走出包厢,他即赞美着说,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很有默契的选了上回做爱的那个房间。
「你看!我今天特别带了这个来。」他像孩子般现宝似的打开拿在手上的毛巾,我一看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一条新的KY,还有两枚保险套。
「你笑甚麽?我是特别为你准备的。」他红着脸说。
「为我?」我比比自己,故意接着说:「我看不是欧,应该是为我们吧!不过,为甚麽要准备两个保险套?一下子就做两次,会累死人的欸!」
「哎呀,有一个我是预防不备之需的啦。」他急急解释着。
我忍不住地将他抱个满怀,开始亲吻着他,然後两人顺势地一起倒在软垫上,缠绵了起来......
听完我前一段感情故事後,泰祖手手环抱着我,左大腿横搁在我的身上,感叹地说
着:
「唉,如果我们初遇当时就在一起了,或许两个人就都不後遇到不如意的感情挫折了。」
「话是没有没错啦。可是,也有可能会出现另外新的感情困扰啊!」我就事论事的说。
「你说的也对。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好好的把握现在,珍惜当下。」他表示同意,然後轻声的问道:「已经十点多了,要走了吗?」
「好,我们去冲冲澡,再一块出去吧!」
「你说你有几个小孩?」一起走出「天琴」,来到我停放的机车前,泰忠突然如此地问。
「只有一个。怎麽这麽问?」我纳闷着。
「呃,今天我是跟太太说要出来看电影的,现在电影没看成,我想把这个之前买的两张团体票给你,下一次我再拿一张过来,这样你们一家人改天就可以一起去看哈利波特的新上档的电影了。我想你的小孩应该也会喜欢看这类电影才对!」
道别前,他将电影票递到我手上,然後转身走向他停在不远处的白色进口房车,我默默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两个人截然不同的身分背景,心情竟由感动转为复杂。
接下来的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