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看我不踢碎他卵蛋,我操……”
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再说都跟我说了对不住了,还不是看你份上。不过——
“喂,我说怎麽不见你给你哥洗袜子烧红烧肉啊?”
他瞪我,用力在我肚子上的乌青块上揉了把。
“啊哟,杀夫,谋杀亲夫。”
我越喊他越来劲,又拧我猪头脸,我痛得龇牙咧嘴,小魔头,小祖宗,我服软还不行麽:“喂,别来了……求你了,喂,我都给毁容了……”
他拧我脸颊凶神恶煞一样:“说,谁是亲夫?”
“你,你是亲夫!”
这才笑了,又摸我两下,再亲两口:“哥你真乖。”
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你是亲夫,我也是亲夫,谁也没吃亏。
他还真给我煮饭了。吃第一口糖醋小排,我真是惊掉了下巴,好吃,不比我老娘差!那,那他在家干吗不勤快点,想到那盆垃圾方便面,呃——
“丁红梅想吃我做的饭,下辈子。”他倒知道我想什麽。
那你可以给自己煮啊,笨小鬼。
逍遥日子过不了两天,我就得开工看店,还要回家汇报近况。这两天我手机都快给打爆了,我还得假装在上海等货,累得慌。
我让他先跟我去看店,他没说什麽,算同意了吧?
晚上,我上面做了两次。
他软塌塌趴在我身上,闷闷说:“我也存了点钱,我可不要你养我。”
趁他没力气,捏他屁股上嫩肉:“我养你?美得你!”
“可我帮你看店,你家里……”他舔舔我乳头,再掐掐,又瞄瞄我,“沈伯伯沈阿姨……”
伯伯,阿姨。
他叫我老爹老妈伯伯、阿姨。
他叫他妈丁红梅。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我揉他头,让他安心。
他没吭声,半晌:“哥,我们的事儿不能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瞒吧。只是老娘总会看到斌斌,她不会想到同性恋上面,可她不喜欢斌斌。
“哥,明天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他,屋里其实很黑,我还是看到他黑黑的亮亮的眼睛。
握住他手。
紧紧地。
第二天,我和他一起回家。
我想,也许我并不真正了解生我养我二十七年的老娘,在这天之前。
我编了词,说我跟卖碟片的打起来,都进了派出所,是沈斌救的我。
那是我妈第一次真正看到沈斌,她并没说什麽,还很客气。
沈斌叫她阿姨,叫得很甜。
然後老爹散步回来,沈斌又叫伯伯,很郑重。
我一直是奇怪的,他呢,有时候满嘴脏话,有时候却又文静、乖巧得换了个人。
他有多少没让我看到呢?不过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等他走了,我妈很惊讶地问,那个就是那个沈斌?却也没等我回答,说,不像杀人犯啊。
我本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跟我妈说,我觉得对不起他,他不是坏人,他受过很多苦,他是我朋友,是我弟弟。他没有亲人,在上海很孤单,我让他回来给我帮忙。
老娘她,没吭声就去给我洗衣服,然後帮我伤口敷药,我又说,伤口一直是斌斌给敷药。
然後,临睡觉,她说:“你也大了,朋友总是你自己交的。这个沈斌不像有很多心眼的,他以前那麽厉害,有他帮忙也没人敢到你店里捣乱了。”
“再说,你这小孩,从小就孤僻,从来没看到你带朋友回来。社会上很复杂,各式各样的朋友多交点也没坏处,其实我就是怕你老实被人欺负。沈斌要跟你好,算是他有眼光了,我们家儿子要不是好人,这就没好人了。”
明明知道她说得“沈斌跟你好”,不是那个好法,可总觉得挺高兴,也许一辈子听不到他们的祝福,可糊糊涂涂不见得不好。
後来拉拉扯扯又说,有丁红梅那种妈,也挺可怜的。原来沈斌的亲老爸还是死在越南的烈士。我怎麽从来没听他说过。
当然,她还是让我小心点。
她一直怕沈斌是来报复的,她说没想到这孩子还挺乖巧,早知道就不托那二哥了。
一切也是因果。如果她当初没去多做这麽件事,我哪来我的斌斌。
我老爹,跟我说,他的那个老婆子心里只有宝贝儿子,谁对他儿子好就是她亲人,谁对他儿子不好就是她仇人。
也许天下母亲多是这样?
平平静静过了好几个月。
我和沈斌住在新家,白天看店,晚上回家。
他有空就去我家里,一口一个阿姨,把我妈给哄得一个乐。
有时候我不能回去,他主动请缨。陪我妈买菜,帮我妈做饭,跟我妈唠家常,三缺一的时候还能搭桌子陪三个老婶婶搓麻将。
我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