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余晖洒落下山的道路,相伴的两只雀鸟穿行青竹小林,悠然落在金顶殿屋檐。
雀鸟望向陆陆续续走下山的香客,天色不早金顶殿前已无闲人。
黄昏之时,金顶殿内传出阵大笑声,笑声惊飞檐上雀鸟,受惊的雀鸟一前一后振翅飞到另一边屋檐。
金顶殿内常夙笑不拢嘴,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笑哈哈的从座椅摔下,他缓了缓气息,眼里笑出了泪花。
“掌门师兄,这种事,你怎么能当着龙儿的面说呢,他不恼你都怪了。”
对面坐着的常青不语,拿起茶杯抿了口半温的茶水。
常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凑过去道:“掌门师兄平时只用密室练功,哪里能有什么出口,只有入口罢了。”
“要是想出密室,这绝无可能。我猜…掌门师兄看到了想要看到的。”
常青点点头,他承认道:“是,我看他们嘴对嘴口水喂口水。”
这话若是其他人说出口,便是句玩笑话,但从常青嘴里说出好似是正事。
常夙笑得是喘不过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天色渐晚,有弟子送去膳食给留宿的两位客人,弟子走到第二间房门口敲响房门,屋内传出道不悦的声音:“我谁都不见!”
弟子心里疑惑这位好大的火气,提着食盒在门口道:“这…师叔吩咐弟子把膳食送到此处,既然您不愿出来拿走,弟子放门口便是,不打扰您。”
过了一会,两扇房门打开条小缝,朱曦和躲在门后,偷偷瞄着走远的身影。
见身影消失不见,朱曦和松出口气推开房门,出去拿了食盒。
朱曦和转身正要进屋,突然从身后吹来阵劲风,房门‘砰’的一声紧紧关上。
注视着被风反锁关上的房门,朱曦和怔然,他四处张望,没见到沈玄谧的身影,他暗道:“难不成这次真不是他做的?”
朱曦和凭身力气怎么也打不开房门,气上心头踢了踢房门,反让自己的右脚吃了痛,他倒吸口冷气,骂了句:“我踏马,连你也欺负我!”
风声夹杂声笑声,朱曦和正生着气,没听到那声笑。
朱曦和烦躁的转过身,惊讶的看见沈玄谧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他马上是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气呼呼的大步走近,揪着沈玄谧衣袖,指了指房门道:“果然是你这个死太监!是不是你锁的门?快给我打开!”
沈玄谧摇摇头。
朱曦和松开手,怒睁双目不信道:“你还不承认?不是你还能是谁?”
见沈玄谧还是摇头,他偏首转了转眼珠,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暗自嘿嘿笑了笑,狡黠的眼神闪过眼眸。
“挠你痒痒!看你承不承认!”
话音刚落,朱曦和放下食盒,踮起脚尖伸出双手挠向沈玄谧腋下。
沈玄谧抿唇憋笑,任腋下的双手胡作非为,破功的闷笑连连后退,最后倒在地上由着朱曦和压在他身上,听朱曦和得意笑了笑。
朱曦和不停手,问道:“怎么样?你还不承认?”
沈玄谧微微眯眸,莞尔失笑。
突然沈玄谧抬手点了朱曦和笑xue,朱曦和与沈玄谧对视间露齿展颜大笑,他一手捂住抽搐的小腹哈哈大笑,有气无力指着沈玄谧鼻子,“哈哈哈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哈哈哈哈哈你暗算我,你欺负人!”
朱曦和跺了跺脚,倒在沈玄谧身上笑得直打滚,身子颤抖大笑不止,嘴里还断断续续的骂着沈玄谧。
沈玄谧也只是捉弄下朱曦和,见朱曦和脸红耳赤笑得实在难受,抬手解开朱曦和xue道,他眉眼带笑,问道:“还生我气吗?”
默然一阵,朱曦和冷下脸起身,转过了身。
看来还是气的。
沈玄谧笑着叹了叹气,他跟着起身,微微俯首倾身,“陛下歇我那屋便是,来…来……”
他伸出手去请朱曦和。
朱曦和偏首看了看那只等待的手,哼了一声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走去隔壁的屋子。
坐在屋子用了晚膳,朱曦和却不见沈玄谧动身去别处,他托腮用筷子戳了戳剩菜叶,愁着如何开口赶他出去。
沈玄谧在旁悄悄观察,便又知朱曦和的心思,等下十有八九是请他出去,他轻轻吹散茶杯上的热气,给朱曦和递过去,“陛下,请用茶。”
朱曦和看也不看,起身躲开,他心声道:我有那么傻?还会傻傻喝你下一杯茶?
他小步在屋内踱步,摸着下巴神情思索,不知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沈玄谧笑而不语,他饮茶注视朱曦和举动,见朱曦和转过身,便垂眸品茶给了朱曦和一个错觉,他用余光瞥见朱曦和讶异的神情。
朱曦和奇怪道:“你怎么不看着我?”
话说出口,朱曦和双颊迅速泛红,他舔了舔破皮的嘴唇,自觉不该说这话,便翻起旧账,怪沈玄谧强迫他,郁闷的说道:“而且都被人看见了。”
这副难言启齿羞红脸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