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处发泄,也只是舔了舔唇瓣,软软地唤到,“映平……”
萧映平面红耳赤,狠狠地攥着慕修的衣领,“别说话,我自个来。”
慕修想办法抬起了头,舔着萧映平的下巴,“我不说话怎么行,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
“喏,行行好,好好扶着我坐下,好不好?”
慕修欺哄着不知所措的萧映平,也是可怜,估计萧映平这辈子只有和他那点欢爱的记忆,思及此处,慕修也软绵绵地舔了舔萧映平紧张得发抖的唇瓣。
“映平……莫要欺负我……”
一夕欢好,不过是抵死纠缠。萧映平是吃得满面红光,滋润得不得了,慕修却是劳心劳力,虽然是被骑了一夜,但是这个雏哪里知道,做人留一线,明日好相见的道理,反倒是慕修给折腾得泪湿床榻,挥汗如雨,颤抖着指尖,仿佛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嘴里念着不要,放过,哥哥求饶了等丧气话。
这个时候,他倒思及自己上上一任的好来,对方是个花花公子,莺莺燕燕围绕周围好不可人,两个人手段不相上下,平日里反倒并不热衷这点肉欲横流的粗俗之事,反倒和初历情爱的小年轻一般,极尽暧昧缠绵之事,只是说句话,牵个手,也要搞得面红耳赤,如同神交了一般。
想到这儿,他想起,对方离这儿最近,目标最明显,怕是头一个被童凌找上门。
只是对方贵为九五至尊,恐怕不会让童凌轻易得手。
“你是不是……”
慕修的话才开个头,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萧映平搂着亲了一嘴,对方还不安份地动来动去,慕修只好用力夹着对方,拍了拍萧映平的脸颊。
“是不是什么?”
萧映平低头又亲了过来,“你想说些什么?”
虽然对方的声音已经是足够温柔,比起之前夹枪带棒的话,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是慕修晓得,这个已经是风雨欲来。
果然,浑身布满爱欲痕迹的萧映平将他压在身下,乌黑的发丝倾泻一榻,仿佛志怪小说里面的妖怪一样囚住慕修。
慕修摊开双手,胸膛上还留着萧映平的齿痕,和童凌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不相上下,着实是折磨惨了他。
“你是不是……”
他的唇瓣轻轻吐出几个声音,萧映平的神情遮掩住了,看得并不真切,慕修却还敢纵容对方双手合在他的脖颈上,慢慢收紧。
“忘记我已经半天没吃饭了?”
“……?!”
慕修伸手,捧着萧映平的脸颊,俊秀冷然的萧神医愣住的模样果然也好看,只是他实在无法秀色可餐,只能抿着唇,用手晃了晃这个呆头鹅。
“饿了,真的是饿死了,映平,你难不成想用这种办法让我对你印象深刻吗?”
在山谷里,谈情说爱,不理俗世,也是别有趣味。童凌爱热闹,慕修跟着对方去过燕云岭、柳家庄、淮左小院以及漠北塞外,如今可以清清静静地睡到日上三竿,足以叫他这把懒骨头感激涕零。
如若没有萧映平萧神医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话。
未有人影,已闻歌声。谷中往日不过是凡鸟百兽在低语呢喃,哪里有如此悠扬的乐声。
好日子到头了。
慕修轻轻从萧映平的指尖舔走了果酒的余渍,支开床头的窗子,看着一群莺莺燕燕,抬着一顶轿子前来。
历数他见识过的人,数此人最爱铺张浪费,也最爱出风头,侍立在旁的都不过是娇弱的女子,各个貌美如花,袅娜娉婷,吹笛,弹琴,弄萧的各个专精,还要两个专门给他撒花,用童凌的一句话说,那真的是十里之外就可以瞅见这个人的风骚姿态。
童任舒,当今圣上,他的前前任。
慕修曾经好奇,抱着对方的腰在龙榻上追问,是不是他们要鱼水之欢时,这些个神仙妹妹们也要在一旁听他们墙角。
九五至尊一直不知是该反驳神仙妹妹这种乱七八糟的称呼,还是该羞恼于慕修的浮想联翩。
当时只是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狠狠地捏了他的臀部一把。
如今想来,慕修屁股也有点隐隐生疼,却不是什么陈年旧伤,是萧映平昨日夜里啃着他的屁股蛋子聊以慰藉罢了。
“慕修,你好生快活。”
萧映平揽着他的腰并不着急起身,慕修这个等着治病的人当然也不会急着下床,那九五至尊一步步逼近,低着头,打着络子的发辫从肩膀上滑落,一双桃花眼里冷光毕现,全然不似当初的温柔多情的浪子模样。
“怎么了,是有人惹你生气么?”
一开始他们两个人是老狐狸,你逗逗我,我逗逗你,好不愉快,但是这个真龙天子后来发现这个人居然光明正大地勾三搭四,甚至可以一夜滞留在他人之处,却只愿给任舒一个轻飘飘的吻,玩什么纯情游戏,任舒就火冒三丈,一日不如一日的愉快,可是偏生对方却还一脸无知无觉的样子,完全地落入任舒的怀中,清纯得不得了地亲吻任舒的嘴角,笑眯眯地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