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有人惹你生气吗?”
任舒伸手扼住慕修的喉咙,几乎是立刻,萧映平的银针已经贴着任舒的手背,慕修却只是把下巴搭在对方的手上,只是神情更为惊奇。
“你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朕唯一的弟弟也叫你哄了心去,他给你千辛万苦地求药,你反倒背着他勾三搭四。”
?
慕修眨了眨眼,突然一笑,他的手握着对方的手腕轻轻用力,就将对方的手拿开。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凌儿的。”
萧映平在后面白了一张脸。
慕修舒展了一下身体,他虽然久病,但是并不瘦弱,只是肌肤过分白皙,容颜也偏于舒服,才有了小白脸的错觉。萧映平只是默默给他披上了衣服。
“你来这儿只是说这个话,还是让我和凌儿分开呢?”
慕修倒在萧映平的怀里,漫不经心地捻着自己的一络发丝,“陛下好歹是九五至尊,怎么可以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呀。”
任舒冷冷一哼,往昔那个和慕修比挥洒千金,暗中比斗谁能得花魁一笑的浪子模样真真是分毫不见,
慕修也不以为意,只是稍稍多注意了一番,“陛下到底何意,还请明示,不然卿卿实在是不知道……”
慕修轻轻眨了眨眼睛,他的风流是从骨子里渗出来,此刻对着自己的前任,居然还可以一副恩爱不变的口吻,着实是让任舒闻所未闻,他着实让眼前这幅不知检点的样子刺伤了眼,更心痛于他们童家两兄弟,俱要在这个没心没肺的人身上领悟什么是痛彻心扉。
“你来这里,想必是带药了吧。”
萧映平倏然出声,他翻身下榻,将衣服一拢,绕是极快,也足以叫人知道他和慕修是如何恩爱,更不要说,榻上的慕修,脖颈处都无法遮掩的痕迹。
任舒微微点头,就有侍女上前,他捉着慕修的手腕,凝神细品,忽然一惊。
“你居然真的是中毒了。”
慕修摸了摸鼻子,腼腆一笑。
说起中毒这事,还是童凌觉得慕修虽然样样不如他,但是架不住耳根软又风骚,怀疑迟早要被慕修戴个又大又亮的绿帽,还说不定不是一顶,就闹着要去南疆,种什么钟情蛊。
慕修可不喜欢虫子,说只能陪他去,却绝不肯种这个蛊。
谁知,到那里,就叫苗疆的一个白莲教的圣子看中,反倒要给他们两个种蛊,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却中了毒,真的是一波未起,一波未平。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童凌信你,我可不信。”
任舒端坐一旁,侍女为案,端着果蔬茶盏,好是享受。
慕修游移开了目光。
确实,事实其实是有出入。
那圣子对着慕修一见钟情,月下见了慕修与童凌胡闹,就在童凌睡着后,膝行至慕修身前,说愿意敬慕修为夫为尊,只希望榻上能有一侧之地容他。话说这中原美人各个性烈,不肯共享,这不开化的苗疆,倒是出了个贤良淑德的圣子。
慕修饶是脸皮厚,也不可能当下就同圣子把臂交欢。圣子追着他们一路,引着童凌深入,暗地里却以不懂情事的纯洁直白个性,日日说着为了慕修进行到何种地步,当着慕修的面解开衣物,给慕修看看进修结果。
其中种种俗事不表,慕修意外得知圣子身上有一陈毒难以拔除,几乎危及性命,一时心软,以身渡毒,才落得如今下场,只不过是寿元稍稍有损,武功大不如前罢了,容易头疼脑热,无法夜夜笙歌罢了。总比看着美人香消玉殒的好,不是吗?
“不是你个混账。”
任舒冷冷一哂,“你如今可是几乎是个废人,更不要是每每寒冬腊月 ,这毒就要发作,虽不至于要你性命,却要你疼痛难忍,你因为童凌胡闹,得了毒,童凌万万不肯让你受这种苦痛。”
任舒心里暗道,而且你个狗屁罢了,不然怎么不与童凌道明,与圣子恩爱,还不是第一次毒发太痛,迁怒于人,避圣子不见,等日后再痛起来,怕是要把这痛想尽办法发泄至别人身上,上过你的榻上,谁不知道,白玉公子最是怕痛,谁让他痛,他就要让谁千百倍地痛下去。
慕修懒洋洋一笑,“还是陛下聪颖,不过我呀,恐怕是年岁大了,却是有点折腾不起。”
童凌不在时,萧映平说他这儿不行那儿不行,拘着他们两个不要乱来,此刻糊涂人走了,明白人在一起,慕修自然也不会刻意弱风扶柳,他摘了一枚任舒的葡萄,摇摇头,“不过陛下,你在这儿怎么有点像是要常住的意思呀。”
“你这等勾三搭四,无耻之徒,朕自然要盯紧你,免得辜负童凌一片真心。”
“哦。”
慕修索性拣了一串葡萄,“我自然不是什么可以托付终身之辈,三心二意,处处留情,与陛下,何曾有什么不同?”
慕修眨了眨眼睛,凑近了任舒那张英俊非凡的脸,终于琢磨出二人的一点点相似,那个张牙舞爪,天真任性的童凌与这个冷着一张脸,却有着一双桃花眼的帝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