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野地結了層冰霜還未消融,她已換了一身露霜帳女人的衣飾,同果子李與蓮兒坐在馬車內。
馬蹄踢踏,車輪飛轉,執祭儀的行列自城郊軍營出發前往裂谷。
蓮兒換了那身醒目的紅衣裳,束了兩團髮,縮在她爹給她的大氅衣裡,一團一團呼著熱氣。
「姨娘。」她想到什麼似的,從大衣裡探出頭來。
「叫娘,蓮兒。」蓮兒才開口,夏怡禾忙低聲打斷她。九旒吩咐了,要她扮作蓮兒的娘,好掩人耳目。
「娘,」蓮兒半邊臉還紅著,眼角微微掛淚,不太情願的喚了聲。
一早,聽得寇尹要她喚夏怡禾娘,她直覺以為寇尹要迎後娘,氣惱不平的嚷嚷:「怪不得爹要姨娘帶蓮兒出去玩,爹有大姨娘,讓娘親一天到晚洗衣挨罵,沒一頓吃飽,您還要娶二姨娘,蓮兒。」她還沒說完,已讓寇尹搧了一掌。
「再說話,當心見不著妳娘。」寇尹瞪著她,沉沉威脅了句。
說來,他對蓮兒的娘,情意還真,他那出身水軍將家的正妻卻容不下這軍ji,屢次遣人要殺,都讓他暗裡擋了下來。礙著她娘家勢力,要保蓮兒的娘也只能將且讓她留在逍遙帳,好歹吩咐一聲,沒小兵再動她,還能就近照看著。蓮兒生在營裡,自小跟著娘,雖說委屈了些,她娘卻也萬分不願寇尹送走她。一日日這麼拖著,若非此番祭禮掣中了蓮兒,又似有些機緣,他或許也不會這般鋌而走險。和刑家交好的水軍大舉出海,這少數能帶戰兵入城的日子,只要九旒不插手,甚有機會成事。
然生死交關,讓蓮兒鬧著,他自也心煩。
蓮兒挨了一巴掌,不敢再多言,一雙眼倔強又委屈,滴滴掉著眼淚。夏怡禾只好攬了攬她,輕哄道:「姨娘不是後娘,咱們過家家,晚點回來,帶好東西給蓮兒娘親好麼?」
「好東西。」蓮兒半信半疑,又是好奇,問道:「裂谷有什麼好東西麼?」
「我們也沒去過,去瞧瞧就知道啦。」果子李在旁忙幫著腔。
讓夏怡禾一糾正,蓮兒鬱鬱寡歡,垂著眼嘟囔道:「娘,裂谷有蓮花麼?娘從前最喜歡蓮花,娘說盼蓮兒似蓮花出淤泥,亭亭玉立,嬌美含香,蓮兒也想瞧瞧,摘一朵回去。」
「蓮兒。」夏怡禾抱著她,吸了吸鼻子道:「這時節,不論裂谷,哪兒都沒有蓮花開的,但妳好好聽娘的話,總有一天,一定還會見得著。」
夏怡禾瞧著窗外的陌生異域,不覺想起從前那片在大山谷間搖曳的荷塘,這小女孩,連朵蓮花也沒見過,小小年歲,總不該就這麼斷了希望。
她想著,暗定了定心意。
雖說昨晚,她已經知道了這押解蓮兒的差事,如何會落到她身上來。
九旒帳裡,他明要她上裂谷,那話聽來挺令她吃驚。
「裂谷祭壇旁有一道水瀑,直墜往下方一池幽泉。那泉,是銀爻的死xue。想殺牠,妳一靠近祭壇,尋隙躍下池,之後,便沒妳的事。」
躍下池。她正讓九旒箍著頭,嘴裡梗著他直送進她喉間抽插的長杵,半點問不出話。
瞧她溫順跪在地上,讓他堵得喘不過氣,聽見他的話,一雙眼濕漉漉轉著疑惑瞧著自己,九旒一笑,退了出,將她按倒在床,重新頂入她身子。
以往,她從不知道九旈如何結束的,在他發了狠戮攪下,她從沒清醒到最後。但昨日他例外的溫柔了些,她頭一遭在他侵進她身子後,還見到他的臉。那交合處的快意,也似乎不那麼難以忍受。
他讓她仰躺,跪在她腿間抽送,直著身子,自高處俯視她。
「我。」她想問得清楚,但九旒似乎沒再打算告訴她什麼,他將她手交疊壓在胸下,比平常有興致的品著她身子。
她的頭腦不太能思考,他正俯下了身,含吮在她雙臂圈擠出的ru上,細細轉舔她玫紅色的兩點蓓蕾,下頭滑送的堪稱溫文儒雅。
這麼待她一回,算是報答她的犧牲。其他的事,她本也沒必要知道。這種時候,她悶聲哼哼嚀叫,比起一堆問題好得多。
九旒若想愉悅她身子,她只有攏在雲堆裡似的欲罷不能。
他換了姿勢,側躺在她後頭頂送,一手罩著雙ru,一手按在她下身,又將她小核轉弄得酥麻難耐。
她小嘴再想忍,仍禁不住嚶嚀,頻頻扭閃身子想消些要吞沒她的快意。九旒圈緊了她,只一回回疊撞著她tun,攪得她顫喘不堪。
那快意舒服又難受,不覺讓她想起了無垠。
清醒了些,想逃躲,又讓九旒壓趴了身子實實在深處頂了起來,一會兒翻了身,他抬折了她雙腿到胸上,又自上一陣猛刺在她軟xue裡,一下一下小槌似的搗在體內。
剛清晰些的頭腦,自也一下一下斷了線。
「啊。」他愈送愈激烈,俯下了身,壓實了她雙腿抽插,她別過頭,掐緊了他雙臂細喊,火燙燙的讓他送上了頂,不自主收縮的小xue,隨著他低低嘶氣聲,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