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不该问的,默默地握着方向盘,开口说:“柏先生的事过去十多年了,线索断断续续,有点难查,他的墓倒是已经找到了。”
“留意一下路边的花店,我要去买一束花。”
墓园静谧肃穆,整齐干净,倒是个需要花大价钱才能买来的地方,只是柏舟的这一个角落,显然已经被人遗忘过很久,碑上文字都已经褪色。
梁以庭站在冰冷的碑前,他很平静。如果习惯于抽烟的话,或许还会愁绪满载地点上一支烟,只是他不抽烟,所以他平静到几乎无动于衷的地步。
柏舟是个浪漫而大胆的人,童年的愿望一度是想成为警察,生在黑道世家有这样的愿望显得荒谬天真。
可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梁以庭道:“偶尔想起过,我还以为你真会丧心病狂到带着他去隐居。”
原来是死了。
阿七站在他身后侧汇报着:“……因为梁氏几乎和这几个东南亚国家完全断绝了生意往来,所以很多信息当初都没有关注过。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根本没有媒体报道,可能是被人压下来过,也可能只是一场集团内部的吞并暗杀。”
梁以庭倏然冷笑了一声,“柏家人死光了,现在所有产业都姓了陈,还只是‘可能’?”
阿七默然不语。
“这么多年了,姓陈的都还顶着柏家的名号闷声敛财,他心虚什么?”
“……”
梁以庭垂下眼帘,目光幽冷:“我早说过,当年那几个老东西都是祸端,哪会有乖乖听话的豺狼,还是死了最干净。你啊……”
“梁先生,那么现在……要弄陈家?只是这么久,很多证据恐怕已经被抹干净了,您现在身家清白,其他方式想必也不合适。”
“我会看他自己挖坑自己跳。”梁以庭侧过身,走到阿七跟前,取了一副墨镜。
“这么贪得无厌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本分,欲望这么大,破绽满身都是,一点手段就能让他自己引火烧身。改天帮我约几位警官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