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木盒,取出里头的书卷,说:「打开第一卷,念给我听,我懒得抬头起来看了。」这下萧无怅尴尬了,换他脸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萧无怅杵在那不动,明华戳了萧无怅的手,催道:「念啊,不识字啊?大侠。」
萧无怅阖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不好意思地看着明华说:「我、我不识字……」
「甚麽……咳咳咳……咳……」明华又剧咳了,萧无怅第三次帮他理气,心想这样不到一个时辰便呕红数次,不是办法,他问明华:「有没有药方可以暂缓你的剧咳,我去帮你抓药。」
「有啦,我懒得吃而已,不然你帮我去那边的柜子里拿一瓶白玉瓷瓶过来,顺便倒一杯水给我。」
萧无怅按照明华所说的取来瓷瓶,倒了水,喂了明华服下一颗红色药丹,又听明华说:「这是止咳化痰,活血去瘀,生津止渴,退火润肺的济心丹,记得每天叫我吃一颗,忘记我就咳死给你看,当然,你也可以不用管我没差。」
「萧某定会按时喂药,小兄弟放心。」
就这样,萧无怅一代武林高手被一名学艺不精的医术学徒给吃得死死的,人生真的不能做错事,更不能落人把柄,重要的是,做人太正直也不是好事。
不过萧无怅并无後悔,他一心想弥补,是以服侍明华不遗余力,尽心照料,连之後前来关心的清烟看到这一大一小相处模式也是好气好笑,除非明华稍微过份了才会出言阻止。
两人目前算是相安无事,只是十数日已过,还不见清风归来。
是日,清烟又来到明华住处,手中揣着一物,对萧无怅叮嘱道:「兰红鬼蔘已取来,用法在锦囊内,你照着做便可。」萧无怅接过鬼蔘与锦囊,面有难色,清烟一问之下才知这位大侠不识字,只得另交代明华,要他自己多加保重,明华谢过清烟,却不见清风,是问:「清风道长怎不见他来,这份大礼得要好好像他老人家道谢。」
清烟面露愁容望着天际长叹,道:「师兄采药返途中遭袭,现下元气大伤,我送完药之後变得赶回道观助他开启道家天医仪轨,借乾坤浩气养伤,如此,这些日子我虽待替师兄替你埋金针,可再来数日恐无法前来。」清烟从怀里拿出一包绣袋,交予萧无怅,又言:「这事交给你,金针已纹入术法,只消灌以真气,依图中顺序,每日入一针即可,此针触肤入体,相当方便。」
「清风道长受重伤?!可知是谁干的,目的为何?」明华心急如焚,此刻也想随清烟回去看看是否可帮上忙,却被清烟婉拒。
「放心,疗伤而已,你就安份静养,再说,师兄对动手之人三缄其口,观其伤势竟也瞧不出端倪,事有轻重缓急,目前就以疗伤为首要,以防万一。」清烟对着萧无怅再次叮嘱:「别忘了服药、埋针之事,小施主就交给你了。」
萧无怅恭谨道:「道长请放心,萧某自当尽力。」
清烟离去之际,明华把师传唯一的救命还丹给了清烟,说:「这颗丹药半颗就可还魂,但必须是九死状态才能服用,给两位道长防身,希望没有用到的一日。」
萧无怅也说:「若有需要萧某之处,尽管遣人来吩咐。」
「如此,谢过萧施主,小施主,伤养好了再来啊,贫道告辞。」衣袂飘荡,清烟一纵,身形已在十余丈外。
明华见清烟已远,转头便使唤萧无怅:「快点,熬药,埋针,我要快点好起来!」然後去探望清风道长,他要看看究竟是甚麽人敢动他,还可伤到他,明华想着,大不了叫这萧某某出面打架,不赢也要弄个平分秋色,到时候他再偷手施毒,定要对方的老妈认不出他来!
萧无怅文炎便开始动作,先是里外张罗熬药,再凝神为明华埋针入体,金针方才没入,萧无怅收功吐纳瞬间,不料气血一滞,真元冲脑,顿时眼前目眩神晕,险些倒下,明华瞧见异状,医者反应随即伸手搭脉,这一把,让他心惊不已:「怎会如此……」
当机立断,明华取来细针数枚,辅以火烤,看准穴位或深或浅,或直或斜地入针,细针长短粗细不一,沿着萧无怅三阳经脉插针,景象煞为奇观。虽武功内力不济,可配药针灸之术他可是有一定自信。如此经过三刻,依序拔针,拔针手法也不同,有转针而起,有弹针後拔,有先入再取,有快插缓抽,按照所插穴位不同而有所差异。
眼见针灸之法甚为熟练的明华,萧无怅也是大开眼界,他感觉稍微舒缓了些,谢过:「多谢,没想到小兄弟的医术如此高明,能以针术疗伤。」
「没办法,你这是上次没弄乾净的余劲作祟,我若导气助你,怕会是徒劳无功,只能拿出我看家本领,可是要根治的话,还是要……那个……呃。」明华说至此处,不好再说下去,萧无怅也明白所说,面容有些不自在。
「不、不敢劳烦……」萧无怅别过头,他又感觉到身体不听使唤,阳物气血翻腾,将要挺勃而起,他旋即奔去屋外,舀了瓢水浇头冲凉,见到萧无怅此举,明华依旧不明所以,搔搔头也就不去多想。
待萧无怅冷静後入屋,明华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