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政战官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眉山微愠。
我把想法说给他听,没道理要动到军官,如果对我连上好,为了我好,要替我解决麻烦,那调开辅导长这种做法只会节外生枝。
政战官忖了一会儿,依旧不悦,说:「一劳永逸,不好?我这是釜底抽薪,把那辅导长请走,李班就不会再找他,那之後要找谁都无所谓……」
「对,那之後要找谁都无所谓,这样不就是承认李班是祸根?就算辅导长走了,他还是会惹事……」
「那我问你,你对你那个学弟就没感情?」
「没有,就算有也没了,於公於私,都不该动他,你嫌我麻烦还不够多?」
「我不想听你在这边洒狗血,指谪我的用心……」政战官再度把我桎梏住,正色说:「总之,你说的都是子虚乌有,我不会帮你更动那个人事令……。」
政战官真的动了气,他悻悻然下床,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在寝室里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寻找释疑的可能,好让我信任他所说的。怎奈,想了一晚,毫无头绪,只知道我看见了他观念上的缺点,在夜里扩张。
或许,我们并不是那麽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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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让我瞠目结舌的结果,在与政战官争执之後的几个礼拜,装备检强势登场,好在政战官与这无关,不会陪同来验收。
在几周努力下,连上负责的士官与帮忙出公差的弟兄们劳心劳力,总算如期完成准备,等着长官来评比一番,怎料,一向蝉联宝座的我们,这次竟然敬陪末座,而拿下第一名的却是我那连长同学的连上。
真的是跌破眼镜,令我心有不甘啊……。
情场不得意,职场也失意,莫非这冥冥中开始了甚麽衰运吗?
听到这消息,我心里想起了政战官,跟他也很久没有连系了,虽近在不远处,可遥如天涯,就连三不五时去营部洽公也撞见不到他,那间政战室亦令我望之生怯。
果然时间会冲淡心里的不愉快,即使还有着淡淡的……。
装备检失利,营长也把我叫去训了一下,说甚麽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我这从天掉到地的落差未免也太大了,要我好好警惕,督促连上弟兄,他会把我得连当作重点巡视地方,毕竟是个门面。
连长同学也来到营部,看见我被念得灰头土脸,拍肩安慰我,我反笑他:「小心表现得太好,哪天就换我去当你连上主官,快活快活了。」
「同学,你别诅咒我,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跟你争这大门口。」他想起我政战官之间,疑道:「是我的错觉吗,最近都没看到你那个政战官老公……」我把他拉到外头,要他小声一点。
「你是想害我吗,嫌我麻烦不够多喔!」这营部耳目众多,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掀起轩然大波,想死,来这里乱说话准没错。
他吐了吐舌头,「喔喔喔,我没想到,哈!」
「亏你那天还分析那麽多,我试了你的方法,结果我跟他闹不愉快,到现在都没见面也没连络。」
他喔了一声,有点不可思议地说:「他也真狠,说不见就不见,你们那天就竟说了甚麽,可以闹到这样?」我把那晚除了被政战官含出来以外的事情都告诉他,他听完就直接下结论:「这人,不值得。」
「你是认真的还是想挑拨离间?」我眯眼开玩笑问。
「听我的,跟着他,你不会快乐,永远都会因为他有婚姻而存着心结,你想想,当你一个人孤单的睡去,而他身边的老婆却抱着他入眠,说不定还有亲密行为,除非你把他当炮友、泄慾对象,不用想太多,否则,一般有感情的人是受不了长期这样的模式。甚至,哪天他老婆发现了,你还害了人家家庭失和,何必淌浑水,结婚的人就让他去,别跟他瞎搅和。」
他说的不无道理,也是我一开始的顾虑,只是为情所牵绊,当下难以抉择。
我不否认心里还有他,即便我们吵了,至今还没和好。
连长同学想起了我连上那个被弄走的人,问:「你们家辅仔就真的被调走了?啊那个班长还有没有再胡来?」
「唉,那个班长我没辄,他想要跟谁发生关系都可以,只要不是强迫别人就好,或是再惹出风波来,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是没再看到他跟连上弟兄在哨所旁的角落交缠,只不过已经懒得管,再被抓到我就直接惩处,拿来血祭,以慰我被他们闹到要去找政战官而再度陷入情网,还被吃了很多次。
至於辅导长,临走前也闹腾一阵,我好言相劝,甚至答应他在我的寝室里好好的「照顾」他最後一次,才依依不舍地跟我道别,这件事情如果被政战官知道了,肯定会疯掉。
所以要瞒着,至死方休。
「我不懂,那个政战官哪里好,赌气也不是这样赌,不是我爱多嘴,旁人看了就只感觉你们是一时激情,真的要论情说爱的话,还未够班。」连长同学很直接了当的说。
「也就先这样,我自己心里有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