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是真的想提早退伍了。」
「真假?」他讶异,又问:「别闹了,确定要?」
「我的个性不像你这样八面玲珑,也不如政战官的深谋远虑,再者,你不觉得当军人当久了,人也浑了?正常退伍後进入社会,是一个大问题,没专长没甚麽,我不想当甚麽警卫保全管理员。」
连长同学反驳说:「当军人很有趣啊,除了那些战技有点看人练之外,其他的生态我都是当看戏,看情况打点一下,别出乱子就好,时机一到,能不带兵就不带兵,国防部很多单位可以窝的,有些冷门到一般人都以为是假的勒。」他心中有打算,看他说得胸有成竹,没有一丝一毫前途茫茫之感。
相较之下,我好像跟普通兵仔差不多了,在他面前就像是新兵蛋子一般,单纯而且蠢。
「你呢,善良得很天然,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何去考国防大学,我是家里都是军人,想考国防医学考不到,退而求其次来个政治作战,结果也没当成辅导长这闲职,带兵带到我都想把连上每个弟兄都抽插一遍,当後宫养了。」他继续说笑着,我轻松的听,「不如学学我,旁观者清,看到时机点对了,再漂亮入局,然後潇洒脱身,在军队的环境下,你要当不沾锅其实不难,要战功彪炳也很容易,端看你怎麽入局。」
「没想到你心思也挺多的。」
「是你太没心思,天底下有两种人,一种是不会犯错的人,一种是会犯错的人,如果让你选,你想当哪一种人?」
这种封闭式问答简直就是个坑,一般人会去选择当一个不会犯错的人,那我就挑那个会犯错的人来当。
「我选择後者。」
连长同学笑了,他说:「很像你,所以你在为你犯的错付出代价,没甚麽好埋怨的,简单说,你就当你在消业障、还债就好,心情会舒服一点。」
「那不会犯错的人是怎样?我不觉得从错误中学习有甚麽不对。」
「没甚麽不对啊,可是有些错一旦犯了,就无法翻身。」他搭我的肩,继续解释:「你知道不犯错的人为什麽不犯错吗?」
我摇头,然後说:「因为他们很小心?」
「呵,因为错都给你们这些会犯错的人犯光光了,他们没错可犯。」
「是吗……听你在胡扯。」我推开他。
「简单讲,就是不会犯错的人永远比别人多一点心机,这样,那些原本是要他们承担的代价就换成别人替他们承担,而我们呢,就从别人的遭遇中汲取教训,寓言就是这麽来的。」他摸摸自己的下巴,面露深意。
我觉得哪里怪怪的,後来想到,说:「所以,就是闪很大的意思。」
「聪明,不挖坑给人跳,那自己也要懂得闪别人的坑。」这时,他的手机响,我没问他是谁,他自己倒先说了,「连上安官通知我要放假了,呵,最近遇到一个可爱的小兵仔,没意外的话,改天请你吃饭当做喝我们的喜酒!」
「这麽爱?」
「嗯哼,我都打听清楚他的身家背景,不是独子,而且单亲,家里管得不严,个性温和,堪称居家出游两相宜的对象。」殊不知,日後他却打来跟我抱怨那只小绵羊变成了小辣椒,问我有没有办法整治,我只跟他说怕辣就不要吃,不然就多喝一点乳制品。
他应该把那个乳制品意会成另一种乳状的人工产物吧……。
◆
站在阴影下望着太阳,不如走出去迎接曙光,那份温暖才会是真实。
晚上待在寝室里看着影集,演到洒狗血桥段我就不知不觉神游,心绪飘荡在白天跟连长同学的谈话中,捡拾一些受用的话来咀嚼。
他说的我懂,而且很懂。
现在的心境有转而平缓的迹象,最关键的是那两个字:潇洒。
也许这才是最适合我的,心机、不犯错、深谋远虑都不是我能学得来,挖坑给人跳是踩着别人屍体往上爬,拿别人的血来暖自己,甄嬛姐姐是这麽说的。
军队很黑,外头很险,看我想在怎样的环境下找寻可能的宁静。
而想得烦躁,就在床上赖着滚,随後摸去浴室里用小小如细雨的水淋浴,夏夜躁闷,直冲冷水对身体没好处,像这样潺潺细水流遍全身,有一股凉软的舒适。
我在浴室里做起伏地挺身,数着次数,对於有一段时间没运动的我来说,不知是否宝刀未老,当做到第一百零几的时候,胸膛的肌肉开始发热,手臂也暖了起来,混着细凉水丝溅在身躯上,我趁着这份舒畅多做好几下。
等到手臂有点发抖时,已经到了三百,我瘫坐在地上喘,让莲蓬头帮我梳洗去满身汗热。
垂首,有点发愣,我看着也垂首的老二,伸手扶它一扶,从茎身中央往前推挤几下,姆、食指圈着冠状轻微上下,勾出一丝想宣泄的浅慾。多久没有两人尽欢?独自在浴室里裸身而坐,我抹了一些沐浴乳在手上,搓揉起垂软的肉具。
渐而粗硬、昂挺,身体向後靠躺在冰凉磁砖墙上,两脚敞开,手中紧握正在敏感舒畅地搓磨龟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