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平和,儒雅有礼:“许久未见李先生,别来无恙?”似是久别重逢的旧友问候,叫李玉笙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年纪比他小上一岁,为人处世却滴水不漏——说来也是,杜家世代经商,处事定然小心翼翼。说来杜俞楠会弃商入仕定是因商业上的Jing打细算叫他吃不消。
李玉笙以礼还之。恐扰了二人当即要离去,“我还是不打扰二位”
杜俞楠却打断他:“大哥要回去了,先生你不用离开”
原是大哥——李玉笙想着他竟也从未听闻他上有兄长一事。一面是无心过多探听他人家事,一面也是因那几年在书院从未听人提过杜家另一公子。他还以为杜俞楠是家中独子。
男人笑道:“说来也是,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来的匆忙也未想能与李先生重逢,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说着辞礼便退,只是走了三步又回头嘱托:“俞楠,母亲身体不好你切莫再去气她,好自为之”,言毕,直挺挺离去。
李玉笙扭头便见杜俞楠神情不悦地看着男人背影,心知不可越界多问便只是笑问:“大人接下来是办公务还是回去?”
杜俞楠这才回神般笑道:“先生来接我回去,我自然不愿在此多待”
行至一半,杜俞楠忽言要请他吃上等的酒菜,好对早上一事赔礼道歉。许是心有烦恼他竟连喝数杯,以致回去的路上都得由他肩搭肩地搀扶着。
青瓦白墙间挂有灯笼明视,路过行人也各有各事未在意他们,等行至住处李玉笙累的已是全身发热出汗,再看杜俞楠依旧耷拉着脑袋,不知清醒与否地喋喋不休。
“今日有个人来报官,说是东市卖菜的缺斤短两……原以为做官能为民除害,结果日日做些琐碎……”杜俞楠笑着,话锋突转:“先生……你可知我与大哥只有一半血缘……”
“母亲嫁与父亲前曾与大伯私奔……生下大哥后大伯因疾去世,之后父亲不计前嫌与母亲完婚才生下了我”
李玉笙将他放在床榻上听他如此一说不禁有些惊愕——这事定是被禁止外传才叫他对他大哥毫无所知,而他怎能擅自知晓这杜家的事……
“你莫再告诉于我……我去打水与你洗脸”
杜俞楠突然起身从后抱住他,微醺热息悉数洒在他脖颈上:“先生你别走,别走……”言语间扳过他身子,低头含住他的双唇。
酒气扑面而来,李玉笙眉心微锁却推不开这酒鬼的野蛮之力,无措被动地任他肆意。
“呃……”
一个翻转将他压在床上,手伸入衣内去摸他ru尖,叫他一个激灵的浑身僵直,登时挣扎不已。
杜俞楠松开它改抓他手,弓起身子低头看着他。双目清澈不似醉意沉沉。
“我怕追你追得太紧让你害怕,可若是不追又怕你跑了……真不知将你如何是好……”顿了顿,见他挽发竟未用他送的簪子,撩起一缕发丝细看,眼眸黯淡无光:“你当真不愿答应我?”
李玉笙就是再迟钝也该知他不过借题发挥的装醉。“你有大好年华,何苦与我……”
“你又如此妄自菲薄,”杜俞楠气息不稳,转瞬脱他衣物,“大哥自小就聪慧懂事,但我知他不过是怕自己不够讨喜而被讨厌,可他再那般努力也还是被我祖父不接纳,即使我父亲愿意也无法名正言顺的做我大哥”,顿了顿,苦笑着,“就如我此刻,即使想方设法也无法入先生的心”
“白日时说的不勉强分明是我在勉强,而我与那李佳文或石先又有何差距?”杜俞楠说着又亲吻上他的眉眼,气息粗热。李玉笙听出他嗓音沙哑,分明强忍什么。
这番言语下他早已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倒不是提起那二人觉有何起伏。杜俞楠如此咄咄逼人纯粹要个结果,可他当真能答应吗?
那人气息近在咫尺,也是恍惚间惊觉若是这人能常伴也不是不可——他尝过孤寂冷落,杜俞楠与他相处也确是叫他生不起厌,甚至暗自庆幸这人愿与他亲近。虽是捉摸不透他心思却难免有所期待。
原来……李玉笙才知原来这人竟不知不觉走入了他的心思。
“先生”,杜俞楠喊着他,李玉笙回过神来猛地一愣——两人皆是一丝不挂!
一时间羞赧的脖颈嫣红,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两人胸膛紧密贴合着,起伏有力,滚烫不已。杜俞楠双目着火般贪婪可怕,就连掌心也滚烫的吓人。他迫切地抚摸着他,同时蜻蜓点水般舔舐亲吻着,轻微着却带火般撩起阵阵羞赧炽热。
李玉笙脑中空白,难以喘息。腹下脆弱转瞬被掌握引领,灭顶的快意宛若泉流涌遍全身。眼前一白,热ye转瞬留在他掌心。
李玉笙如梦初醒般从恍惚无措间回神,全身惊颤发热,羞得无地自容。
杜俞楠轻喘着却一言不发,身体发热,见他泄了欲望后便一手托着他腰,一手分开腿间,扶着早已欲火难耐的孽根徐徐顶入。
李玉笙疼得眼眶发热,如置高楼摇摇欲坠,颤抖不已地下意识搂紧了他,嗓中尽是强压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