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蓥生辰乃是在正月十八日,昨日他便回易水龙府过了一宿。真安帝姬和晴岚对着他,免不得要伤怀几句下落不明的玄鋆,玄蓥也宽慰几句,说天帝对哥很是欣赏,不会对哥妄下杀手。然后便是开宴,玄蓥照例收了诸人的生辰礼,除却真安帝姬给的如意金锭、晴岚送的自做的皂靴、晴泠送的有奇效的金创药,便是天帝特意赏赐的大夏龙雀刀、大殿下赏赐的一套“洗天沉心” 瑾瑜酿瓷茶具、上有大殿下自题的词,大殿下妃自裁制的一身常服,二殿下尚在禁足,未有所表。另有三海龙王、五岳仙君、其他龙君等等,皆有礼奉上。
玄蓥迎来送往大半天,脸上都笑僵了,才把一众来贺的礼宾们送走,却是被醉后倚在他身上的汉江龙君临泛扯了扯袖子。玄蓥心知他有事,便先将他放靠在揽月亭中,嘱人好生看顾,另同府内众人扶起其他龙君送归府内。待他回府时,临泛正打着哈欠坐在他书房里,见他一来,便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警觉地起身四处观望一圈,才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扉,看了看玄蓥身边的侍从。
玄蓥这书房本就在后花园松梅林池的僻静处,见他如此小心,也便令提灯的侍从放下灯,先出去避开。
临泛隔窗见人离远,方对玄蓥凝肃道,“玄蓥,几日前我曾见到你四哥。”
玄蓥深吸一口气,在临泛对侧坐下,竭力平静问道,“在汉江?”
“对。”临泛笑了笑,“他还有心情赏月。”
玄蓥闻言,下意识地也笑道,“他就是那个脾气。”话锋一转,又轻蔑道,“总是担心自己早死,肯定是要多享乐才能甘心吧。”
临泛听着这话味头不对,玄蓥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临泛摇头,道,“我还记得你俩小时候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怕你心里挂怀他得厉害,特意来告诉你。”说着细查玄蓥的神情。
玄蓥脸上恍若浮过几丝怅惘、蔑恨和痛苦,最终却是叹道,“临泛,多谢你告诉我哥的下落。”
临泛犹豫半晌,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玄蓥冷声道,“还能怎么做?上报陛下。”
临泛惊骇道,“玄蓥,你怎能…?!”
玄蓥却笑道,“临泛,你是我哥的朋友,我却是我哥的弟弟,深深明白他心里最想得到的东西。他如果在这里,也是支持我这么做的。他总不能一辈子苟且偷生吧?”
临泛心情复杂,面对他对玄鋆生死漠不关心的冷漠,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同玄鋆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玄鋆笑道,“能有什么事?”
临泛叹息一声,也知这是他俩兄弟间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能插手。只是到底玄鋆若是此后出事,自己也得帮衬他几分,才能掩过今日这泄秘的失信去。便也起身告辞,临了劝道,“到底你同玄鋆亲生兄弟一场,想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玄蓥自是笑,“当然。”
生辰过后,玄蓥便回了府衙,下意识地寻觅那如修竹一般的身影,却没能找到。府差等都已忙碌起来,见他走过纷纷行礼问安,他也点头致意,便问道,“万先生去了哪里?”
有一个婢女指向府衙后的书房。
玄蓥点头,便绕过汪了一池碧水的荷花池走向后院。只见书房门半开半阖,里面万永正披了外裳坐在案几前读书,书房里收拾得整齐洁净。万永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向他微笑。
那微笑很是平常,像是任何一个妻子在等到丈夫归家之后脸上浮现的笑容。
玄蓥顿住脚步,曾几何时,他已经习惯了万永的存在。习惯万永对他细微备至的体贴,习惯万永在他身边,习惯将万永看做他府里的人。万永有这个本事,他仿佛水一般无处不在,又舒适得令人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待被人发现时,仿佛一切都晚了。
万永站起身笑道,“怎么不进来?外面不冷么?”
玄蓥扬了扬嘴角,迈进书房中去,也不言语地将万永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万永轻笑道,“先把门嗯…”玄蓥已是伸手入他温暖的里衣内,捏弄上了柔嫩敏感的ru珠。万永不自禁地微微发颤,却还是坚持不懈地握住玄蓥的手轻声道:“门…关上…哈啊…”
玄蓥却不遂他意,执意要开着门弄他,也不脱去自己身上的衣袍,只一边抚摸着万永敏感温软的肌肤,一边将他脱得赤条条,令他白玉也似的胴体横陈在榻上,面上的笑容无奈又纵容,在玄鋆将吻落在他颈子上时难耐地攥紧了玄蓥的衣袖,喘息不已。
玄蓥并不疑心,自己怎么玩弄他都可以,他都不会拒绝。玄蓥闭目深呼吸,恍惚闻到了万永身上那淡淡的香味,好似有些定心凝神的作用。手抚摸过万永酥酥发颤的雪白小腹,握住了万永的玉根,万永当即呻yin了一声,又记得他说过不喜听叫的那般大声,便又贝齿咬住了唇,将那呻yin化作了绕指柔一般春媚的闷哼。雪玉的一双玉腿弓起在裸露的空气里,难耐地蹭动着,双腿间已是shi透了,白嫩的腿内莹润一片。玄蓥从榻边盒内取了根细若发丝的金棒,对万永笑了笑。
万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