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永便就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在怀里,费力的拉起锦被,玄蓥随手帮他一把,将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顺手掖好,再躺下时,就看见万永温柔含笑的目光。万永笑说,“你会折被子了啊?”
玄蓥笑了笑,道,“看来万先生还有的是力气,那便再来一回?”说着欺身压上万永。
万永也笑,也不推他,反道,“你还想,那就再来一回吧。”
玄蓥笑了一声,便将万永翻过去压在床上,从后拉开他乏力的双腿,灼硬的龙根又是全部插入了他水润的花xue里,万永抱着枕头喘了一声,随他怎么折腾,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待玄蓥又弄完一会,将他翻过来。万永也毫无反应,只沉沉睡着。他白玉也似的身子便就沉软在玄蓥怀里,面容还微微含笑。他身上有种极淡的香味,平时闻不大着,此时欢爱剧烈蒸腾汗水,他体内又流了那么多春水,一时整个书房里都是他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
玄蓥初还以为是哪个凡人燃烧的零陵草香,后来才发觉不是。
此时静心凝神地细闻,才觉得那仿佛是栀子花的温淡甜香,是从万永身上透出来的。
玄蓥不由笑了一声,觉得万永甚是不错,更有一种报复了玄鋆的快意。
他同玄鋆乃是双生子,面目一模一样,幼时关系还说的上可以,毕竟父母也没什么特别偏爱玄鋆。大哥玄錾那时还在,二姐也没嫁。他俩整日想的都是如何琢磨着跑出学堂去练武,都觉得那更有意思,或者去二姐房里围着二姐闹一闹,闹得二姐又是笑又是恼,连刺绣也不做了,亲自敛裙来捉这俩皮猴。或者故意去捅一捅三姐的马蜂窝,被着恼的晴岚着人按在凳上,一人赏十板子。俩人还都笑嘻嘻的看着对方,玄鋆骂他挨了一下就叫的小姑娘似的,他就笑玄鋆被打得快哭了。或者去母妃房里,趁母妃午睡,偷偷抱出六妹来玩,看着小姑娘咿咿呀呀地学他俩说话,又乐呵呵地在他们脸上吧唧吧唧一人亲一口,傻乎乎地说:【哥哥两个!四哥哥两个!五哥哥两个!】
他们就是彼此的影子。
那时多好,只一转眼,就都过去了。
世事在他们一千两百多岁时天翻地覆,父君死了,母妃死了,大哥死了,长嫂也死了,玄鋆被浑身是血地从战场上抬回来,他骇得呆住,待反应过来,却只看见冥君丹屿同祖母摇头,说是已经救不得了。
玄蓥跑出去,钻到玄鋆房里看他,看他雪一样惨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还有胸前的断箭,那些凄丽的血。父君战死,他没哭,大哥战死,他没哭,可现在看着玄鋆,他一下觉得惶恐无助起来,眼泪刷地落下来。他仿佛看着自己在死去。
玄鋆好似也知他心情,他俩原本就是双生子,小时候一个心情波动,另一个也多半感应的到。就见玄鋆缓缓睁开灿金色的眸子,看着他,嘴角好似扬了扬。
玄蓥哭道:【哥!】
玄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便又闭上了眼。玄蓥都已绝望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握住他的手,不吃不喝地在最后的时光里陪着他,让他感应到他不是一个人,他的弟弟还陪着他,陪他到最后,到再也不能陪他的那一刻。
丹屿终于想到了办法救他。
救玄鋆的房间里只有丹屿一人。
玄蓥和祖母姐妹们在外守了一夜。
他没能看到玄鋆醒来,因为他被提上了天庭,做了镇守白玉京的宣威龙君。从此再不能回家,只能日夜留守在白玉京。
玄鋆则做了易水龙君。
他觉得这很好,玄鋆还活着,他们一家被天帝褒奖,二姐还成为大殿下戍俊的正妃。
直到有一天,他在天机阁外听到了天帝和玄鋆的密谈。他本来是很高兴地来等玄鋆,结果听到的话,却如当头一桶冰水。
天帝说:【你想好了?真要同孟槐秘密订立盟约,百年不战。】
玄鋆道:【臣以为,孟槐既有心,我们也可借此机会休养生息。】
天帝沉yin片刻,道:【玄鋆,你可知朕为何要将玄蓥留在天界?】
玄蓥竖起耳朵。
玄鋆答:【不知。】
玄蓥听到天帝说:【为的就是这一天。】
玄蓥如听霹雳在耳,倒退了一步。原来他是人质吗。
玄鋆也没言语。
天帝问道,【你还要同孟槐订立盟约吗?】
玄蓥心里一万个摇头,他不信玄鋆感应不到,他不信玄鋆不知道他不想,不想被当成案板上的鱼rou。
玄鋆却道,【臣还想这么做。】
玄蓥站在南天门等他。
易水龙君玄鋆走来,看向玄蓥笑了,【怎么在这?刚才我去你值守的地方没找见你。】
玄蓥冷冷看他。
玄鋆皱眉,玄蓥启唇讽笑道,【哥,这些年在易水做龙君很快活吧?反正比小弟快活,用不着终日战战兢兢,你说是不是?】
玄鋆不解,道,【你说什么?】
玄蓥冷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哥什么时候,也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