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紧咬着牙牢牢死守着没有主人的命令不得主动说话的奴隶铁则,但那双被热汗盖满的无神双眼,那张拼命喘息,已经张到最大的厚实而干渴的大嘴,那个如同公牛般不断扩张收缩着鼻翼,鼻孔也早就撑得溜圆的的高挺鼻梁,那副急促得如巨浪般起伏不停的宽厚胸膛,那两条不断打颤,开始随着前进的步伐不住歪歪倒倒的粗长大腿,和小腿处一块块疲累得早就在不住抽搐的健壮肌rou,都在昭示着身下这头肌rou坐骑那如烈火般旺盛的体力已经被这种超出普通人体极限的长途急行军消耗殆尽,已经快逼近了这头年青力壮的奴隶军人那雄壮强悍身体的极限!眼见再这么毫无休息地跑下去,这头坐骑真有可能被活活累死,少年这才总算停下了那只不断狂挥着染血竹片的手,低下头想了想,又朝四周望了望,用竹片指着边上一根倒下半截,布满青苔的巨大古树,声色俱厉地终于下达了暂时休整的命令:“给我过去,弯腰扶住树干!”石根杰忍住浑身上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伤痛,用干得几乎冒烟的嗓子咽下一口并不存在的唾沫,用尽全身最后一点残余的体力气喘吁吁地驮着少年走到枯树旁边,按令弯下那具满是血汗的魁伟身躯,用两只结实粗壮的胳膊稳稳扶住树干半弓了下来。少年就势朝后面蹭了蹭,将那条染血的竹片深深插进位于对方那两片高高翘起的健硕屁股中的,坚实紧绷,滚烫多毛的股沟缝隙里夹紧抵住,再将空出来的双手分别撑住对方肌rou纠结的肩头和凹下去的Jing悍后腰,将身子稳稳坐在那具满是热汗,宽广雄厚的脊背上休息。顺便也让这头一刻不停地狂奔了好几个小时的强壮奴隶军人稍稍歇口气。刚才在山道上行进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停下来少年才发现自己身下的裤子全都被对方满身的热汗给彻底浸透了。坐在战俘厚壮滚烫,累得不住起伏的宽大脊背上,看着眼前一片片高耸入云,缠绕着无数曲折盘绕的藤蔓,长满无数青苔的参天大树,听着四周一阵阵不知名的怪异鸟叫,再望着身下这头失而复得,被迫充任自己坐骑的雄壮奴隶军人,少年条件反射般地抚摸着身上一处处淤青和那些已经被仔细包扎好的伤口,渐渐陷入了沉思。两天前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又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自从身受重伤,体力不支晕倒在明月松柏间的密道外,少年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昏迷了多久,等他费力地睁开眼,以为自己已经身处Yin曹地府的时候,面前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医生却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所处的既不是地狱,更不是苍泓邸上面的原始森林,而是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当他忍痛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被仔细地包扎过了,连脸上的淤青都被小心地涂抹上了药水。呆呆地望着四周一片洁白的奇怪环境,满脑子依旧迷糊的少年开口就是一句:“我在哪里?”“呵呵!别动!这里是景区诊所。”“诊所?”少年迷惑地望着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不是原始森林?”“当然不是!”一个年轻的护士走了上来:“这里距离那片密林十万八千里远呢!”“是谁把我送来的?”“不知道。”护士小心调整了一下输ye器的滴速:“昨天夜里有人敲门,我们出来才发现你一个人躺在诊所外面,并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人啊,应该是你自己走过来的吧?”“对了小伙子,”老医生关切地唠叨了一句:“没事就不要瞎去什么原始森林探险,现在好了吧,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有你好受的!”少年努力地对他展现出一丝微笑,并没有用语言回应对方的关心。只是略略直起身,双手无意识地朝裤子包里摸去,还好,傻大个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还好好地呆在里面。再一摸,少年脸色立刻变了,低下头朝裤兜深处猛地一抓,却赫然抓出厚厚一叠钞票来!怪了!自己的饮食起居一直有侍从奴隶负责照顾,从来不需要带钱在身上,那这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玩意又是谁塞进去的呢?少年的眉头在一瞬间紧锁了起来。对了,到底是谁救了自己的命?望着那把被自己视若珍宝,由那个笨蛋亲手制作的野战军匕首,赵震涛那粗犷刚毅的脸庞立刻窜上了少年的脑海。估计应该是这样?是那混蛋及时赶到救了自己,又往自己的包里塞了这么一大堆钱进去?我晕!混账东西!你他妈的现在到底在哪里啊?还有!少年的脑子像过电似的一下子想到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顿时只觉得一股股冷汗从后背直淌!那个野兽一般会吃人rou的怪人!那个魔鬼一般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怪人!我应该认识他!对!就是他!虽然他的脸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瘢痕累累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相貌,但就凭生吞活剥,一口咬死一个大活人,并把对方的rou吃掉这一点,妈的除了他还会有谁!两年前也是如此,当初要不是傻大个扑上来拼死保护,自己绝对会被那个恶魔一口一口吃得连块渣都剩不下!可是他…不是已经…少年顿时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混沌一片的大脑更加迷糊。他完全不想去回忆两年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也不想去猜测几天前自己到底是怎么在那个魔鬼手下死里逃生,那只会让自己的神智更加不清,举动更加茫然失措!目前只能勉强认定是赵震涛那混蛋再次救了自己的命,把自己送到诊所外面去寻求救助,同时又不知道去哪里当了劫匪抢了钱回来塞进仍旧昏迷的自己的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