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从窗户外斜斜射进来,零零散散地洒落在床边。几只不时叽喳鸣叫几声的山雀从远处炊烟升起的天空中轻快地飞过,四周一片安详平静。石根杰躺在床上打着鼾,享受着两年多来难得的彻底放松。那些血腥伤痛与暴虐征杀已经离他远去,只等一觉醒来,他就可以和战友们返回故乡,作为一个真正有尊严的人,重新开始自由自在的生活了。梦中的石根杰似乎又回到了以往无拘无束的时光,童年在阳光灿烂的乡村原野里和伙伴们追逐打闹,抬头望去,无边无际的天空蓝得近乎透明,上面一朵朵白云慢慢地飘动着,空气里散发着野草和花朵的清香。一会又回到了体育学院,和一大帮好兄弟一起喝酒打架上街嫖ji。转头那个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就一丝不挂地依偎进了自己怀里,shi润的嘴唇紧紧贴着自己的嘴,丰满的ru房挑逗式地摩擦着自己的胸膛,如玉石般洁白细嫩的大腿搭在自己腿上轻轻滑动,软软的身体散发着女人特有的香气,刺激得石根杰下身血管都在一阵阵激烈搏动,立刻像头野兽般地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在身下,一双粗糙的大手开始野蛮地抚摸着女人周身上下每一寸光滑的肌肤,粗长的老二僵硬地勃起着,如出笼野兽般迫不及待地狠狠捅进对方的下身,像台大马力发动机般勇猛地抽插挺动,一阵巨大的快感急速冲上头顶,石根杰忍不住兴奋地咆哮起来:Cao他妈的!老子有多久没干过女人了!爽!真他妈的爽……女人被压在身下娇喘吁吁,一边呻yin着一边微笑着转过头,谁知脖子上猛然矗立的却是少年那张叫人肝胆俱裂的脸!一阵恐惧涌上心头,石根杰从迷迷糊糊的春梦中猛然惊醒,老二还硬梆梆地高挺着,额头却冷汗直流。隐约间一种不祥的预感闪电般地窜上心头,耳边似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职业军人的本能让他反射性地想抓过身边的砍刀,五指屈伸却摸了个空。他心中一惊,脑子彻底清醒过来,猛地睁大双眼准备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下床,谁知头上却毫无征兆地挨了一记狠狠地重击!这个勇猛善战的侦察兵忍住额头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转过头,一斜眼顿时只觉得仿佛被一把大锤重重撞击了一下心脏似的,眼前清晰的景象让他刹那间魂飞魄散手脚发抖,心一个劲地往下沉:没错!这不是梦!那个据说已经被干掉的少年此刻正抓着一根棒子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头,胳膊等身体暴露处的伤口都被缠上了绷带,额头,脸,脖颈等地方放眼所见全是一块块肿胀渗血的淤青,让他那张本就冷酷的脸显得比以往还要狰狞可怕上千万倍!更令人心惊rou跳的是,在那张几乎变形的俊脸上此刻所浮现出的,全是那种让人遍体生寒,心胆俱裂的诡异笑意!眼前惊天霹雳般的变故让石根杰顿时如坠深渊,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反击。他万万没有想到本已死在苍泓邸的少年此刻竟然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更没有想到自己的行踪居然会被他如此轻易地找到!可还没等他从巨大的震惊与恐惧中回过神,又是一记闷棍猛地敲在他的腿骨前端,痛得他一声大吼,反射性地低头弯腰想抬起自己的脚。谁知却被少年抓住机会朝他头上又是狠狠一记重击。这一下顿时让他的大脑彻底空白,眼前一片模糊,耳边响起的只是一阵阵嗡嗡声。等他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却感觉太阳xue一阵冰凉,一只缠着染血绷带的瘦长胳膊猛地伸出来,一把闪着金属寒光的匕首尖端正死死抵在他的额头上。“跪下!”少年的语气里饱含着不同以往的巨大愤怒,淤青一片的眼皮下,那两只寒冰般的眼睛依旧凶光四射残暴无情:“他妈的居然敢造反?给我跪下!”望着少年那无数次让所有奴隶士兵心惊胆战的冷酷眼神,石根杰只觉得双腿一软,一阵绝望涌上心头,脑海中此刻只浮现出两个字:完了!本来已经在逃亡途中就无数次设想好了的,万一在半路遭遇敌人或者野兽,该如何将其迅速一刀毙命的作战预案彻底失败!心中原本熊熊燃烧着的斗志与信心也在霎那间彻底崩塌!只见这头身高一米九三的彪形大汉面如死灰,就这么如同一座肌rou大山般咚的一声颓然跪倒,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了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头威武骠悍脾气暴烈,曾一次次奋不顾身地充任战斗急先锋,手起刀落砍掉无数敌人头颅的铁血战士惟独在他的主人,在这个如此清瘦弱小,随便一拳头就可以将其击昏撂倒的少年面前,在对方那寒冰般残暴凛冽的目光的逼视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以前是这样,在眼下这个决定自己命运的生死关头更是如此!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长久以来对他们进行的奴化洗脑教育?还是一次次让人苦不堪言的毒打,奴役,羞辱和折磨?还是无数次将全体奴隶部队集中在一起,逼迫他们现场观看完对那些试图逃跑的战友施加上种种惨绝人寰的酷刑,最后再将他们全部集体虐杀的全过程?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完了!那张黝黑的脸上此刻只剩下了一丝苦笑:他怎么可能死?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我他妈的脑子进水了吧?怎么糊涂到跟着别人一起去反抗他?当初那些想逃跑的人的下场还不够惨吗?面前这小子就是个恶魔!没人能杀死他,更没人能反抗得了他!给他当牛做马还可以活命,背叛他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是和你父母说好的报酬,给他们送过去,顺便叫他们继续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