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他的脸色霎时一灰,只得咬咬牙,更加大力地用粗壮的前臂扣压住面色同样惨白的少年的脖颈,语气也随之变得更为凶恶暴烈:“放下枪!把我们排长解下来!放他走!”警卫奴隶们人人都保持着那种戒备的姿势,完全不敢再有进一步的行动。那头莽汉的力道之大显而易见,更何况又是个上过无数次战场的奴隶特种部队军人,只要他稍稍一动胳膊,少年的头立马就会被生生扭断!面对这种威胁他们只得继续将手里的枪口瞄准前方,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那个被牢牢压在壮汉的胸口下,憋得几乎连气都要喘不过来的年轻主人身上。“照他的话做!”努力在那只铁钳般牢实的粗大手臂间挣扎了好久,少年终于吸足一口气,从牙缝间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太明显的惊慌神情,只是用左手死死拉住对方的手臂,右手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隐藏在身后。得到命令,无数条锃亮的步枪开始一点点缓缓放下,远处几头警卫奴隶也在开始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那条勒在1排长郑东骏牙齿间的绳子,掏出钥匙插进他背后的手铐,用极其缓慢的速度扭动着。刚一解开嘴上的束缚郑东骏立刻张嘴就是一声大吼:“邵武铭!你他妈的在干什么!”“排长!我是在救你!”那个叫做邵武铭的年青壮汉脸上浮现着一抹坚毅与欣喜相交织的复杂神色,两只shi润的眼睛呆呆地望着那个被自己一直敬重着的老大,扣住少年的手臂也在不知不觉间松开了点。可就在下一秒,邵武铭满脸的喜悦立刻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痛苦表情所取代,只见他“嗷”地大吼一声弯下腰,腹部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粗壮的手臂反射性地松开,也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瞬之际,少年灵巧地从他身下一转,用尽全力猛地一下推开那条健硕的臂膀,身子趁机借力朝边上一倒,完全躲过对方那条已经迅速反应过来,正对着自己一阵狂抓乱拽的胳膊,以闪电般的速度几下子就滚到了房间的一边。几乎在同一时刻无数警卫奴隶立马也反应过来,齐刷刷举起枪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从四面八方迅速伸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将那个胆大包天的叛逆士兵牢牢地包围禁锢了起来!“嗷!!!啊!!!”邵武铭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几乎都要流出血来。他完全不敢相信就在计划即将成功之际,居然让那小子眼睁睁地从自己的控制下逃脱!望着已经在包围圈外慢慢爬起来的少年,再看看那把深深插进自己腹股沟肌rou里,还在隐约闪着寒光的匕首,这个勇敢凶悍的血性军人只得仰头发出了一阵濒死野兽般狂怒绝望的吼叫!“呵呵!”少年拍拍身上的衣服,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几头警卫奴隶,压下他们手中的枪,神色自若地独自走进包围圈,望着那个恨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愤怒与不甘的年青军人,张口就是一阵让人魂飞魄散的冷笑:“不错啊!赵震涛那小子把你们训练得的确威猛强悍!一个个胆子大得居然敢挟持主人?!”望着那个脸色迅速转为苍白,扶着身后的黑漆立几正一步步后退的年青军人,少年毫不畏惧地上前伸手一把紧握住那个嵌满银丝白玉的镏金虎头刀柄,狞笑着将完全隐没的锋利刀身从对方的腹股沟肌rou里猛然抽出!殷红的鲜血刹那间像喷泉似的从那个恐怖的伤口里无比激烈地喷射而出!一股股顺着结实的腹肌不断快速地流进下面一大丛乱草般浓密横生的Yin毛,沿着那条青筋密布,黝黑粗长的Yinjing和两个硕大的睾丸,接连不断地滴落在不时泛着冷光的楠木地板上。“想胁迫我?等下辈子吧!”少年悠闲散漫地把玩着手中那把雕刻着古朴的厉虎纹,镶嵌着黄金与白玉,此刻却浸透了壮汉鲜血的元代匕首,嘴角又浮现出了那种让人寒彻骨髓的冷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从你主动要求交代罪行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本想着闲了这么久也该练练我的刺杀技术,顺便也想检验一下你们的智商,”少年满脸都是鄙夷与嘲讽,将那把图案苍劲大气的古匕首拈在指尖转得虎虎生风一阵飞旋:“亏你还是在战场上痛歼过无数敌人,立下过赫赫战功的特种部队奴隶军人,实在是让我失望透顶!”“可惜啊!这么高大魁梧,野性十足的一头壮牲口!”将匕首沾满鲜血的锋锐前端在身边一头警卫奴隶的身上擦拭了几下,少年这才将那柄有着几百年历史,不知道沾染过多少人鲜血的元朝利器重新扔回黑漆立几的抽屉里,转过身冷冷地望着那个比自己整整高出两个多头,但却浑身战栗面如死灰的年青军人:“勇气可嘉,但行为愚蠢!我早说过,像你们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就只配当我的奴隶,当我最低贱的牲口!”“跪下!”少年浓黑的剑眉一竖,一声呵斥如同惊雷般在寂静无声的明月松柏间内猛然炸响。邵武铭的身子抖了一下,双手更加用力地抓住了立几的边缘。在最初的惊慌与恐惧过后,他居然渐渐恢复了平静,两只大脚稳稳矗立在地上,高大壮硕的身躯在一瞬间挺得如同山峰般笔直,脸上甚至还带着点自嘲般的笑容。随即镇定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重重的包围圈,最终落在了重新被锁在铁链中间,勒住牙齿,但仍然在奋力挣扎呜呜直吼的1排长身上,嘴角渐渐挂上了一丝绝望的苦笑:“排长!对不起!只能靠你自己硬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