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来抚慰,只能在腰腹间蹭蹭,哪得痛快。
另一厢纪少侠也是屈辱万分,男子行事本就有违常伦,下肛较妇人更加紧缩,何况一次硬撑了两根进去,自身最紧要的物件塞在那无比惑人热窄之地,还同龙大郎同样滚烫之物磨在一处,其中滋味只有天晓得。一时间只觉平生最大侮辱,莫过于此,然若待就此叫停,实舍不得,左右为难之际,只有腰间动得更猛,只想战得龙大郎先泄了,偃旗息鼓,乖乖认输。
龙大郎岂不知他心思,只当敲边儿击鼓,敌进我退,敌慢我快,缠得纪少侠眼眶发红,若不是家教好人又温文,早甚么酸的辣的都骂出来了。这二人你涨我退,李阿乱又不是铁人儿,怎打熬得住,反正双手空着,干脆抓了命根子可劲儿一阵捋。
龙大郎眼见纪少侠眼圈儿渐渐泛出红意,自起了别的心思,腰间轻轻抽出自家金刀来,把住李阿乱肩头转过身子,一把从身后搂住纪少侠。纪少侠见他退出来,方松了一口气,腰背被热热地贴住,方晓得大事不好,吓出一身汗,尖声道:“勿要来得!”
龙大郎哪里肯放,学着他的口调,笑嘻嘻道:“贤弟,你同他困觉,我同你困觉,都是一样,你理会得。”摸着手下瘦窄的腰肢,心神荡漾,掰了双臀便望里顶入。
只听得纪少侠一声惨叫,后面那未经人事之处,宛如裂帛一般,被撕了个口子出来。龙大郎欣欣然畅快之至,但觉与纪少侠比试多年,此时方有大获全胜之感,世间最美妙之事,不过如此。他意随心动,下面凶器又涨大一倍,纪少侠在此事上不过寻常人,被他操弄几下,早有鲜血如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到腿间,龙大郎心神俱迷,哪里觉察得出。
纪少侠痛得眼泪都要流出,前面偏还陷李阿乱体内,身前是极乐,身后是极苦,顿时腰都软了,力气全无,口内呻吟喘息,都是些难懂的吴语,连龙大郎都不知他在说甚么。
三人这般连成一串儿,下身如粘了糨糊也似,龙大郎抓着纪少侠挺动一下,纪少侠腰肢剧震,连着李阿乱体内也是狠狠一下。此等奇淫巧技,耍出来实令人正视不得,怎堪入目。世谓阴阳和合,夫妻相敬,床第之事,岂有这等糜荡淫烂所为,故不以龙阳断袖为正道,确有其理。
他三人连在一处,颠动良久,纪少侠虽疼痛不止,终有些惯了,龙大郎又好风月,估对了方位,磨着性子兜弄。纪少侠渐渐迷乱其中,后面乐处终被挑起,阿地一声,径自将一点精元抛在李阿乱身中。龙大郎腰间那口刀儿被纪少侠收束着,翕翕然蠕动不止,不免神魂颠倒,一手拖开李阿乱,将纪少侠正面搂抱了,提刀奋战。
可怜李阿乱被二侠这般捣鼓,终于撇下。他将泄未泄,呆然滚在一旁,双手尚抓着命根子,下面已有些粘腻熟悉之物流着,眼见龙纪二人如交颈鸳鸯一般,口舌在一处且吸呢,浑然忘了身边还有一条好汉,真个欲哭无泪,欲求无门。
自古过河拆桥,过墙抽梯,成了好事,必累媒人。李阿乱脑中混沌,自然不知已成桥梯,然而要再撞入龙纪二侠之间,求教刀剑功夫,却是决计不敢。他心道:这可有个胜负?恍惚记得是姓纪的先当不住了,怎么不罢手又打?不如先走去找赵子胆分银子要紧。
当下忍着身子不适,摸爬起来,寻了衣裳胡乱穿好,将要紧家生也盘带在身,再瞅了一眼纠缠在一处的二位大侠,见果然还没有停的意思,心下佩服两人耐力,自回破庙去也。他后面尚痛,路也走得不顺,两脚外分,如鸭子般摇摇摆摆,终于回到栖身之所,却见房内空空荡荡,连个人影儿也无。
你道赵子胆去了哪里?原来他望一阵风,心中忽有一番计较。怀内那三两多银子,也可当得一阵儿花销,然而与李阿乱一分,就见少了。既然诓李阿乱说有酒肉吃,此时天色尚可去镇内一晃,买下些上色的酒肉,再丢几钱银子给李阿乱,剩的只推买好酒好肉花用罄了,岂不一箭双雕?
他如此想定,只觉本该如此,事不宜迟,便走去龙阳镇。
这龙阳镇也算极大,风物繁华,诸色营生都全,镇内第一家酒楼名作“惜福楼”,上下三层,俱用红漆雕栏,杏黄酒招,一楼卖寻常酒食,二楼十分轩敞,临街挑出细竹帘子,好让客人坐着看景,三楼却是隔断的许多齐楚阁儿,摆许多花草字画,异常风雅。是以来往的南北客人,并全县的达官贵人,但得腰里有几个钱,哪个不来此处一坐。
赵子胆素知这酒楼的名声,却并无几回口福。寻常百姓人家,就逢大喜事,也不到这里吃一回,至多要几卖齐整酒食家去。此时腰里揣些银子,胆气壮了,径上前沽好酒好肉,却见楼内走出一个人来。
这人五短身材,胖圆脸儿,细眯眼儿,甚是福相,穿一领半新不旧的墨色直裰,戴一顶簇新的瓦楞帽儿,左手托个算盘,肋下夹一叠帐册,口里念念有词,正是在徐家做帐房的表弟,姓方名天雷,方氏一族排行十二,自幼与赵子胆交好。
他本帐房伙计出身,后在徐大户家里做个帐房,赵子胆见徐家势大,十分奉承,只赶着叫他老十二,三五不时带酒去看他,上一回却撞见了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