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解了可惜的很,不如睡他一睡,是个说嘴。
他想到此处,道:“你这三个钱,还不够喝碗茶哩!”只将三文钱颠一颠,塞在袖里,道:“罢罢罢,我做做好事,你且不要动,让我耍上一回,便来解你。”
他也不待人相允,转到李阿乱后身,就着那湿湿冷冷的穴口,一扭腰插了个穿肠热。
赵子胆十三岁上就破了荤,甚么没见识过,虽没有驴大的货,耐性却长,又好手段,腰上轻抽力送,专顶那软热细致的所在,哪消几下,将李阿乱操弄得直哼哼。
这赵子胆却单有一样,专喜听人床事间叫出声来,直将喉咙都叫得嘶哑了,他才高兴。这时见李阿乱只哼哼,不免一径推送,一边道:“乱三郎,你叫大声些,没得却似雀仔儿叫。”
李阿乱有气无力道:“俺肚子饿得狠了,叫不动。”
赵子胆道声也罢,依旧推送着,伸手兜过李阿乱身子摸弄着那行货,摸得它直挺挺醒了,尽拣那刁钻古怪的法子捉弄它,只是不叫它泄。
又用手摩着李阿乱背脊道:“你这背后红红的一道是甚么?”
他手摸着那处高高肿胀,正是那毛虫爬过的一条。这里一直没人碰倒好,赵子胆掌上茧子擦过,酸麻痛痒苦辣万般滋味俱来,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知是令人难受还是爽利,当下一声虎吼,全身如绷紧了的弓身反挺上来。
赵子胆见他放开喉咙叫唤,得意万分,打起十二分磨人的精神,就着李阿乱的身子战了三次,直到天色全黑,方才住手,解了绳子。
李阿乱此时,便是铁人也融了,黑塔一般的身子瘫在地上,只是不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上回说到赵子胆提枪来战李阿乱,三战俱捷,尽兴耍弄够了,方解下人来。
赵子胆歇了有一炷香,见李阿乱还不起身,搁在这荒山野岭,天又漆黑,不是个事儿,只得理好衣服起身,蹩着走到他身前蹲下,道:“乱三郎,我本是去前面徐大户家看那做帐房的表弟,带得有小菜饭。今日撞着你这事儿,送佛送到西天,这一篮子好东西,尽你享用了。”
说着将篮子提来揭开,果然里面一挂腊肠,几个包子,一小罐腌菜,十来个鸡子儿,满满一篮好嚼物,只是没酒。
李阿乱战了几拨人,吊了大半天,统共只得一块干粮,几口清水入肚,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看着这许多吃食,咕嘟咽了一大口馋涎,便想伸手去夺。
赵子胆连忙闪开,道:“使不得!你且忍忍,我搀你起来,同你去破庙料理这些。”
李阿乱浑身脱力,此时只好任人摆布。赵子胆把他搀起来,折了一根粗枝子让他拄着,依旧背上米袋子,挎了篮子,在前面一拐一拐地走。
李阿乱几次头晕脚软,都撑着树枝子才没跌跤,幸喜赵子胆走得也慢,两人一前一后行了数里,前面一处破败的土地庙,依着山冈子显出个角儿来。
原来李阿乱没有傍身的窝棚,只歇在那破庙侧殿中,把厨房灶头并挨着的一间整理出来,案桌拖过来当个桌子,石鼓横放当个凳子,墙角也有几块木条搭了张床,卷着铺盖,算个栖身的处所。
当下李阿乱胡乱找一块破布围了下身,两人到厨下起了火,那灶台子上也有些盐姜豉蒜,赵子胆左右看看,将包子安放好,上灶蒸了。腊肠切片儿,鸡子儿都煮了,又闷了一大锅稠稠的糙米粥儿,并那些腌的萝卜豆干,俱端出来到紧挨的那间内,热腾腾香喷喷排列在案桌上。
赵子胆坐下,当着李阿乱的面,掰开一个包子,顿时满屋都香。
李阿乱饿疯魔了,鼓了两个眼睛,只问:“可吃得?!”
赵子胆方点一点头,李阿乱已抄了包子在口边,一口咬了半个,再一口吞尽了。那包子是家常做的,肥肥的干菜脂油心子,热烫好吃。
他不停口吃了四个大包子,又伸嘴去吸粥,也不用箸子,一时间风卷残云,尤如蝗虫过境也似。赵子胆只吃了一个包子,喝了一碗粥,夹了两筷子腊肠萝卜,桌上已是罄了。到末了厨下的粥锅都刮得光光地,又囫囵吃了几个鸡子儿,方才饱了。
赵子胆见他撑得眼睛发直,才道:“乱三郎,你来,我有话和你计较。”
毕竟赵子胆说出怎样一番话儿来,却叫:酒肉林中,折煞多少英雄。龙阳县外,再添一段奇谈。
李阿乱凑过身来,赵子胆劈头便问:“乱三郎,你可知那树上写的何字?”
李阿乱摸摸后脑道:“那字认得俺,俺不认得它!想也不是甚么好话,是骂俺哩!”说着便将那麻脸汉子如何折辱他,如何将他吊起,后来又有扛包的一票客人,莫名其妙扯着他做些不成话的事儿,如何又给三个大钱说买了肉回去吃,说了一回。
赵子胆敲一敲几案,道:“那可有后来的人,读那字给你听?”
李阿乱晃晃脑袋,赵子胆叹道:“便是这字误你哩!”才将树上八个大字解释给他听。李阿乱不听则已,一听之下,尤如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