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雀儿叠起两个指头,说出一番话儿来,听得李阿乱棱棱睁睁,摸不到头脑。
樊雀儿道:“今日有两条路给你选。第一条,你跟了我家去,在我身边做个长随,每月也有几百大钱,管待酒食住所,冬袄夏衣,闲来也交待些生意,切磋些武艺,不知你意下如何?”
他见李阿乱没有反应,微微一笑,接着道:“这第二条,我今有要事在身,不得方便,将你捆到前面,不拘哪个县衙,写出罪状丢下,由他去判。”
他只盼对方怕得狠了央求自己,再收作了家仆慢慢受用,不想李阿乱剪径惯了,自有一番见识。
古往今来,哪有天上飞下来的美差?但凡多利,必然有诈。这厮又不肯说姓名籍贯,钱财又多,不是个大盗定是个拐子。如今世道不太平,也有许多吃人肉的异人。这厮一定是嫌林子偏僻又没家伙,不好动手,若应下了,定被这厮骗了去零敲碎割,裹成许多肥肥的包子。
他只想樊雀儿有所图,却不知对方只图他身子来快活。
当下赤条条立在跟前,硬着头皮道:“俺不愿去,你解老子见官罢了!”
樊雀儿大怒,见这粗人不识抬举,也将收他的心思丢下,立起两道眉毛,骂道:“敬酒不吃你吃罚酒,休怪爷爷不客气!”
李阿乱见他露出凶相,转身就逃,哪出三步,又被采住头发,拖翻在地。樊雀儿欲要掀倒狠干,又不想点了穴道阻了兴致,又不耐烦他挣扎。忽想到一事,扯了他双脚走几步到林中,果然有李阿乱早备下的家伙,也有麻核儿,也有麻绳儿。
当下先取一条麻绳,将李阿乱捆个结实,扳起两条大腿,向天箕张,松开裤头,扯出那营生儿来,竟有尺把长,直挺挺撅着,前端儿翘翘地张着口,恰似一条出水的黑龙,水淋淋光耀耀威猛万丈。
李阿乱犹自口内乱喊:“你敢绑俺?!”
樊雀儿捺得他不能动弹,可可对准了,长笑道:“你倒试试爷爷这口宝刀,爽利得很!今日落得你受用三百回合!”
他腰间用力,一整根儿[毛几][毛八]狠干进去,便似滚烫的生铁打就的尖刀,噗哧一声直插到底。
李阿乱只觉得屁股剧痛,仿佛从中裂开,真正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大呼:“搠杀俺也!!!”
樊雀儿抖擞起精神,卖弄他的本事,只一顿饭的功夫,将李阿乱的屁股干得稀烂,李阿乱开头还惨声大叫,末后那双股拍得水响,竟将叫声盖了去。
樊雀儿越发健旺,得了趣可劲儿抽拽,攮了足有四五百下,方才泄了起身。但见那营生儿拖着乳白的浆子拽出来,翻出红鲜鲜的肉色,如残败的芍药花瓣一般,顿时将个战罢方酣,闹成淫心叠起,直挺挺硬着塞回去,又狠插数百合。
樊雀儿这回弄了直有一个时辰才罢,神清气爽地整理衣襟,看身下人神志半迷,一口气出多进少,下面一口好穴却并未流半丝血下来。
他略一沉吟,才想到李阿乱清晨开始在此打劫,并未有东西入口,鏖战了近千回合,却是饿晕了。赶忙取些干粮放他嘴边,果然李阿乱挣扎着有些力气,含在嘴里待软些,慢慢地都咽了。
樊雀儿将余的干粮放在他手上,撇了他走开几步,心道:我押他去府县,倒也容易,只是下身这样,如何遮挡,不如把他丢在这里,羞辱一番,方显我的手段。
他主意已定,一计顿生,待人吃完干粮,用麻核塞定嘴巴。李阿乱没了力气,呜呜挣扎,哪扭得过。
樊雀儿却用几条麻绳,将光溜溜的李阿乱吊在树上,做个“仙人指路”,一手指前两脚扎开绑了,腰上捆得紧紧的,囫囵一只茅草包就的螃蟹模样,旁边削下一块树皮来,写了“肉肥价贱,三文一片”八个盘子大的粉白大字,又将只布袋挂在他颈中。
李阿乱大字不识一个,也知那写的定不是甚么好话,先是怒骂后又哀求,眼里放出的光若是小刀子,早射死樊雀儿一万遍了。樊雀儿哪理会他,听来都是呜呜一片,只将朴刀等都远远丢开,银子重新封起,弹弓与尖刀收了,包裹斜背,褡裢缠在腰间,紧一紧腰带,大踏步地向北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且说樊雀儿吊起李阿乱,旁边割下一块树皮,写了八个大字,“肉肥价贱,三文一片”,以作羞辱,撇下李阿乱自返江北不提。
李阿乱衰运缠身,被樊雀儿一番折腾,委顿不堪,临到被捆吊在树上,已经不剩甚么力气,只觉头昏脑胀,气血不通,不是耍子。
他扭身使力,却被绑得甚巧,空荡荡上下无所依凭,浑似一个孤魂野鬼,只得忍住头晕,来回摆荡,盼着绳子磨得狠了,侥幸能断上一根两根。
他此时深恨自己剪径还带些索子,当时只顾绳索结实,根根都是亲手搓就浸了水的,结实得很。又痛骂那狗杀才千遍万遍,竟取麻核塞嘴,连呼救也是不能。
李阿乱努力摇了半天,头上簌簌地落下许多叶子,又怒又不甘心,猛力一荡,忽然头上啪地一响,一个刺人的物件正巧落在颈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