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集结了起来,这些人安顿在沣元城最大的客栈里,共一十七人,皆是武功高强忠心耿耿之辈。
下到崖底,发现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众人便沿着河岸寻找,只是河流很快分出无数支流,无法一一细寻。整整五日,两个黑衣人的尸体都已找到,独独不见张三。
姜岐本欲审问被捉的黑衣人,却不想第二日人便死了。命人查看后才知,黑衣人行刺前均已服毒,若行动成功自可得到解药,否则便必死无疑。
那两个黑衣人经过检查,虽不是死于中毒,但也有中毒的迹象。
看来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罢了,不过一个小倌。”
想着正事,姜岐命人不须再找,带人继续南下。
“……唔……嘶”张三是被疼醒的,他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臂和胸背。
竟然没有死吗?
适应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张三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小木屋,布设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身下是一个简单的木床,床单和床板之间铺了一层稻草,被褥单薄。
“咦,你醒了啊。”一个姑娘端着一个青色小碗推门进来,约莫二八年华,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外罩竹青色短褂,衬的肤色雪白,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看到张三醒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姑娘救了我吗?”第一次见到如此清丽的少女,张三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不稳。
“对呀,我那日在河边碰到你,看你还有气,就把你救回来啦。”少女笑着说道,只是当时把张三从河边带到这里费了不少功夫,路上几次没有扶稳摔在了地上,让他伤上加伤这种事她是不会说的。
少女坐到床边,小心地扶着张三坐起来,举着碗凑到了张三嘴边。
张三想要接过自己喝,被少女拨开了手,少女道:“我来就好,你不要乱动,你的左臂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伤的挺重的,幸好遇到我,不过我只能给你止疼,治不好你的伤。”
喝过药,身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一些,白婷又小心的让张三躺下,张三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能活下来我就很高兴了。”
“你叫我白婷吧。我虽然治不好你,但是我爹可以,只是你之前一直昏迷,伤得也重,我不敢再乱动。既然你醒了,那再修养几天,等你能下地了,我就带你去找我爹。”
其实白婷此次就是出门帮她爹采药的,其中一味药草只长在这片河滩,成熟后需在三个时辰内采摘炮制,为防错过便早来了几日。
小木屋在河滩与密林交界处,不知是谁留下的,早已无人居住,白婷便在此处暂住,等药草成熟。
那天她只是想去河边打点水洗澡,远远看着以为是被水冲来的枯木,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见人还活着,便想着救一救。
几日后,张三已经能下地行走。白婷便带着张三离开木屋,回去找她爹给张三治伤。
河水把身上的痕迹冲的一干二净,但张三的包袱和银钱也都被水流卷的不知所踪。攒了那么久的银子没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醒来的这几日,张三日日提心吊胆,但是没有任何人找来,什么黑衣人,松露庭,王爷,通通没有。张三想,虽然没了银钱,但是他应该已经逃出来了,现在要操心的就是要快点赚些钱,起码把诊费和药费先凑出来,不能让白姑娘吃亏。
想着这几日的相处,张三觉得白婷性格天真,照顾他也仔细周到,一双眼睛更是明亮澄澈,看到张三有些微好转,就能笑成一弯月牙,左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
张三心知这样美好的女子自己一定配不上,别说他已与男人有过性事,就算他只是倌馆清清白白的杂役也不行,只得把这份悸动藏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