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露庭,张三看到牙婆带着两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等在前厅,两个男孩如雏鸟般依靠在一起,微微发着抖,想是正在等管事验货。
沈管事最终只挑了一个,给了牙婆五两银子,便让人把男孩带了下去。
张三从怀里掏出药交给沈管事,沈管事眉头一皱:“怎么只抓了一副?”
张三答道:“回管事,我赁过马车身上便只剩八钱银子,回春堂的郎中说这药里有一味紫灵芝格外贵重,我身上的钱不够,只能抓一副。”说着把药方还给沈管事。
沈管事接过药方,让张三在原地稍等,转身去了南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管事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又递了二钱银子给张三,说道:“你去芙蓉斋买二斤点心,凡是有名的都要些。多的钱你留着,当是赏钱。”
张三接过银子便出门去了。
来到芙蓉斋,满目都是形态各异,甜香撩人的糕点,细细数来竟有十几种。张三让伙计选了有名的点心包起来。
芙蓉斋的点心在沣元城家喻户晓,可也不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付过点心钱,沈管事给的二钱银子只剩下十几文。
回到馆里,沈管事果然没问张三剩了多少钱,只是张三今天差事办得他都很满意,张三可以回房歇着了。
吃过晚饭,得了假不用忙活的张三索性去厨房烧了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把一身身体汗水的干干净净。
“笃笃。”
正在擦头发的张三听到敲门声,克制还带些小心翼翼。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白日新买的小童,端着雪白的瓷盘,上面堆着两块点心,正是张三在芙蓉斋买的。
“哥哥,主子赏了馆里的点心,管事让我拿给你。”说着举起盘子,进了屋把盘子放在了靠墙的方几上。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童已经换上馆里的衣衫,梳洗干净,与白日所见宛如换了一个人。
“陈初一。”小童乖巧的答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张三,竟又看去盘子里的点心。
看到陈初一的小馋猫的样子,张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来妹妹一定没吃过这么Jing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陈初一:“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吃不下这么多。”
陈初一咽了下口水,拒绝道:“不用了,哥哥,我也有,刚刚已经吃过了。”
“没事,你拿去吧。”
张三又把点心往前递了一下,陈初一忍不了诱惑小心翼翼的接过,却只掰了一小块,把剩下的放回盘子,陈初一道:“这些就够了,谢谢哥哥。”
张三道:“我叫张三,你以后叫我三哥就行。”
陈初一甜甜叫到:“三哥哥。”
张三笑着应了一声,就看陈初一捧着那块点心,细细的吃,生怕吃快了尝不尽点心的甜美滋味。
“哎呀,我真笨,差点忘了,三哥哥,管事说主子要洗澡,让你烧些热水送过去。”吃过了点心,临走时陈初一拍了拍脑门,对张三道。
奔波了一天,张三早已把昨晚的事忘到了脑后,如今听到陈初一提到主子便不由得想起怎么被压在身下当了一夜抱枕,在这风月之地长大,张三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
虽然不知为什么最后放过了他,但想到等下要送去沐浴的热水,怕是羊入虎口,张三不禁头皮发麻,惊出一背冷汗。
提着一桶热水送到南院,赵元还在屋前守着,看到张三便让他把水送了进去。
进到屋里,张三便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想是点了熏香。这味道不似其他公子处浓郁,只觉得让人静心安神。
虽然有熏香放松了些心神,张三依然绷紧了一身肌rou,赴死般走进内室,将热水尽数加入了浴桶。
青年探手试了一下水温,便示意张三帮他除去外衫。
张三上前解开青年外衫的系袢,把外衫拿去外室搭到衣架上,全程目不斜视,动作如木偶般僵硬。
除去了外衫,便要再脱掉亵衣,还有裤子、亵裤。张三只觉得胸口里心脏跳动的几欲从嗓子蹦出。
挂好外衫,张三正在纠结,便听到内室传来青年的声音:“好了,你去外面候着吧。待我沐浴后会叫你。”
看到青年自己除去了衣物,跨进浴桶里坐了下来。张三如蒙大赦,脸上带上一丝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将要退出门时却又被青年叫住:“你就待在外室,等我吩咐。”
张三在外室的桌前坐下,便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碟点心,一股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张三认出是芙蓉斋的芝麻香糕,这芝麻香糕可是芙蓉斋的招牌,伙计介绍时便极尽夸奖。这芝麻香糕是用上好的糯米碾压成粉,混着压碎的白芝麻和猪油上笼屉蒸熟,出锅时再均匀的撒上一层黑芝麻,洁白软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你进来,给我擦一下背。”
张三硬着头皮取了布巾进入内室,青年趴在浴桶边沿,赤裸的脊背上覆着匀称的肌rou,肌rou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