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一点儿没法使他进入状态,他突然就气馁了,推拒说不是现在。
刘峥问他,那是什麽时候?
许爱浓说了句对不起,勉强不来,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意识,没法放松。
刘峥有点儿受打击。
从庐山回来已经是八月份了。许爱浓主动去亲近刘峥,想着两个人多接触,身体熟悉了对方的气味,能够快点接纳他。
他跟刘峥说想搬到一起住,这是刘峥从前邀请过的。刘峥答应是答应了,许爱浓没注意到他偷偷皱了一记眉。
九月份许爱浓去欧洲出差,给刘峥带了礼物,提早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他在卧室门口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暧昧不堪的声音,愣了好一阵,把礼物放在门口悄悄离开了。
苏珊告诉许爱浓刘峥在他出差之後订婚了,是跟某某集团的老总千金。
许爱浓接到刘峥的电话,说是很抱歉,让他撞见了那些事,那是他从前的一个伴儿。
许爱浓问他:“你未婚妻知道你的事吗?”
刘峥说:“我这是无奈之举,谁都要结婚,杨敬贤不是还带着婚戒避人耳目吗。”
许爱浓有种冲动要告诉他杨敬贤的婚戒是怎麽来的,但他忍住了,这没必要说。
刘峥说:“你我都是成年人,你做得到为杨敬贤守身如玉,我却没你那麽圣人,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一次。”
许爱浓靠在椅背看天花板,说:“刘峥,咱们做朋友吧,做朋友挺好。”
刘峥不甘心:“你不能总想着自己有多委屈,两个人相处,本来就是要互相迁就的,生活不是童话,你做了‘慕尚’这麽多年老板,什麽龌龊事情没见过,怎麽还这麽理想主义?”
许爱浓心有不快,说:“你有什麽资格批评我。”
刘峥说:“许爱浓你想想自己做得对吗?我跟你说了,要交往你就必须跟杨敬贤断绝关系,去庐山之前你说你要出差,实际你还是去见了杨敬贤,你欺骗了我。”
许爱浓无话可说,灰心把电话挂了。
管家在报纸上看到刘峥订婚的消息,欢天喜地拿去给杨敬贤。几个月的时间杨敬贤都在书房抄经书,全然不问世事,他的小楷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管家把报纸递上去,杨敬贤皱眉拿起来扫了一番,吩咐管家:“打厨娘电话问问他最近的状态。”
管家依言去做,厨娘说许先生最近很低落,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跟刘先生出去了。
杨敬贤沉着脸心想,好你个刘峥。
过了些日子刘峥的未婚妻收到一个包裹,打开来里面都是刘峥的各色男女情人,按编号都能组一个足球队,附赠很多照片,有些还是发生在他们订婚之後的。
刘峥还来不及处理好这事儿,公司的财务突然出现了严重纰漏,账目上有个巨大的漏洞,直指他洗钱,私吞公司财产。
他焦头烂额,刚开始根本都找不到方向,後来经人指点,说是杨氏在找他的麻烦。
他去找杨敬贤,杨敬贤在家里闲适喂鸟,也不跟他拐弯,直说了:“许爱浓那麽喜欢你,你少做点让他不高兴的事儿。”
刘峥都不知道上哪儿喊冤:“他哪里喜欢我了。”
杨敬贤冷笑了一声,根本不听他这句话。
刘峥重新去约许爱浓见面,给许爱浓送花,弄得许爱浓起鸡皮疙瘩,问他要干嘛。
刘峥说你就做做好事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许爱浓莫名其妙问:“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需要钱周转?”
刘峥说:“是我不该招惹你,你那个杨敬贤,活活想把人逼死嘛!”
许爱浓听出了内情,心里头火烧起来了,说你等着!
挂了电话就跑杨家跟杨敬贤吵架去了。
时候正是傍晚,杨敬贤在後院锄一块儿地准备种年内最後一季菠菜,农历已经九月了,赶得及的话,种了正好冬天围炉时烫火锅吃。
他对年内自己在庄稼地里的成果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不是农民出身,但从行政职位退下来之後,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一个人跑出去旅游他怕孤单,索性把後院种的几颗花给拔了,垦了几畦地种了点蔬菜瓜果,第一把收成的小白菜管家还特意送到许爱浓那里去了,杨敬贤觉得很满足,想着等再过两年杨慕贤能在公司里站稳了,他就找个乡下僻静地方尝试自给自足的生活去,如果寂寞,那就再养条狗。
反正到时候也没有人再需要他,也不会有人想起他。
锄地跟挖地的锄头所不同,用来锄地的板锄是宽口扁平状,通常用来除草和松动泥土,使用的时候不能太用力,拿起放下要力道均匀有分寸,真正地道的农民,每一记锄下去,穿透泥土的深度是一样的。
杨敬贤心无杂念的求这一境界,手里握着的倒不像是锄头,像是自己的下半辈子人生。
许爱浓进门就问管家杨敬贤在哪儿,管家被他来势汹汹的样子惊了一下,指了指屋後。
许爱浓穿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