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浓一点点声音,他不敢看过去,心如油煎,心高气傲的许爱浓怎麽受得了这种侮辱,他真希望时间这一刻停止,他恨自己无能!
突然间,外头响起了一记枪声。
云隐脸色一变,叫:“停!”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杨敬贤的声音不远不近,沉稳平静得跟刚才的枪响很不搭:“小浓!你在哪儿?答应我一声!”
许爱浓浑身颤抖,憋了全身力气吼了一句:“杨敬贤我干 你娘!”随即被人一耳光甩在墙上。
刘峥也开始喊:“我们在这儿!”
云隐冷静吩咐下手:“带许爱浓走!”
话刚出口,门就被狠狠踢开了。先冲进来的是几个陌生人,而後是杨家管家,最後才是沉着脸一身杀气的杨敬贤。小小一个屋子堵满了人。
只有角落里全身赤 裸连小内裤都被剥光了的许爱浓一下占据了杨敬贤所有注意力,以及他身上青青紫紫那些痕迹。
管家只眼神一刮就示意所有人闭上眼睛,他也不能看,真造孽,看了犯上。
杨敬贤走过去跪在地上把风衣脱了包住许爱浓,抱着他一边亲额头一边解绑手的绳索。许爱浓白着脸一声不吭,靠在他怀里,直到杨敬贤解开了绳子之後去摸他的尾椎一下。
他抖了一记就要推人,让杨敬贤制住了,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我找一个不杀他的理由。”
刘峥离得有点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麽,等到杨敬贤站起来回头看他们,他才问他:“你怎麽找到这里的?”
杨敬贤看他的目光一样冰冷:“谢谢你带他去‘燕好’开房而不是别处,这是最後一次,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最後他走向了末路穷寇,他曾经的暖床小情人,曾经花心思玩过的小玩具云隐。
云隐的眼睛睁得恐怖,像是看见厉鬼一般。
杨敬贤慢条斯理说:“我最恨人打他主意,你应该知道啊。你翻我的手机看我每天对他说的那句话,我对你说过吗?你看你把张晚晴伤成那样我怎麽你了没有?没有吧?还以为你挺懂事,前头那麽多人都好好的领着钱过日子去了,怎麽到你就过不去了?”
云隐灰白的脸上表情有些狰狞:“你弄死我好了!”
杨敬贤捏住了他的喉咙只用一只手慢慢把他提起来:“……领赏吧。”
刘峥睁大了眼睛,老天,他要杀人,在这麽多人目睹之下,这麽多人居然没有一点声音看着他这麽做!
许爱浓看着云隐垂死蹬脚的模样,心头一阵嫌恶:“够了别演了。”
杨敬贤背对着他:“你看着就好。”
“我说够了!”他想爬起来,管家连忙去扶,摸到他手脚冰凉,连忙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下来给人裹上。
杨敬贤松开了手,淡漠的看了一眼脚下翻白眼喘气的人,转了个身便去接管家的手,把人搂在怀里。
许爱浓推开了他,勉强站住了,牙白口清一字一板:“谁该死,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没有你就没有这麽多事,最应该离我远一点的人,是你。”
他蹒跚过去拉刘峥,刘峥也下意识扶着了他,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走过杨敬贤跟前。
管家着急上前一步:“许先生!”
杨敬贤拦住了他,沉默着,看着两个人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
许爱浓在家休息了两天,再到公司时就听苏珊报告,说临海选公司,放弃跟杨敬贤在一起。许爱浓只哼笑了一声便作罢,倒是临海几次在公司里遇到他,老远就紧张的避开了。
大概在一个月之後,许爱浓接到了律师的电话,杨敬贤把他在杨氏所持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五全部转让给了许爱浓,这已是法律所允许的一年内能够转让的最大额度。
许爱浓接到电话时被激怒,责问律师:“他在逼我把‘慕尚’还给他吗?”
律师那头说:“许先生你不要误会,杨先生已经辞去了他在杨氏的行政职位,这是他赠送给你的部分财产,不需要你任何回报。”
许爱浓压根不信,杨敬贤野心勃勃,当年他花了多少手段跟心血才从他的大伯父手里拿到杨氏的主动权,哪可能四十岁不到就退隐了。
可很快,他就在报纸上看到了这则消息,杨氏易主,原董事长杨敬贤退位让贤卸甲归田。
他把报纸甩开了,似乎看到这个名字都会不舒服。
ANGIE有天在他办公室喝下午茶,突然说起张晚晴最近似乎乐观了不少,终於肯积极治疗了。
许爱浓随口说:“那很好啊。”
ANGIE问:“知不知道为什麽她有了动力?”
许爱浓还记得张晚晴出去那天错乱偏激的精神状态,便示意ANGIE接着说。
ANGIE勾起嘴角冷笑:“……有人把云隐送到她那儿了。”
许爱浓垂下眼睑遮住视线,对此不予置评。
他下了决心跟刘峥尝试交往,可不管怎样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没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