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冷静下来了,对着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道:“那个虎符你收着了?”
“是。”
“把这东西还给江齐光,老娘再也不要和他见面了!”
“……”
晚饭的时候,元帝和元后娘娘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元后娘娘看也不看他,直接把他当作空气处理。
“娘子,怎么不高兴了?”
呸呸呸,还娘子,恶心吧啦的。
“是谁惹到你了?”
除了你还能有谁?恶心!
元后娘娘把筷子放下,说了一句“吃饱了”,转身就走。
这可让元帝摸不着头脑,于是让人调了元后下午逛街的视频。可巧这个时候,0统领现身向家主禀报暗夜军子虎符一事。
……
夜深的时候,江家主悄悄钻进了他娘子的被窝里。
元后娘娘忽然好大的反应,反倒把他给吓着了。
“我吵到你了?”
元后娘娘意识到自己有点激进,换了个方式背对着他躺下了。
江家主搂着自己娘子睡得很香,可元后娘娘却再也睡不着了。
黎明前,元后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她身边的侍女殷勤伺候,到她一个人吃午饭的时候,瞧见她终于清醒了些许,才回禀:“娘娘,家主说昨日让您不高兴的人都在门口跪着,等候您发落。”
元后娘娘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
那侍女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元后娘娘向来心是软的,什么叫惹她不高兴的人,他江齐光的错又牵连到谁了?
今日中午的阳光和昨日一样的狠。
就算是这么高的纬度,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元后娘娘急匆匆地跑到北欧行宫的门外,看到了一些她昨天看见过的,没看见过的人影。
最前面的就是暗夜军的0统领,他跪在泥泞的泥土里,双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看样子是跪了很久,眼睛都是血红色的。
他双手奉着那块虎符,一动也不动。
还有昨天那个没有理会她的人,她听见侍女说:“右边是那个商场的负责人,他旁边是罗素家的三表少爷……”
元后娘娘觉得江齐光简直不可理喻,难得带有怒气地道:“谁说是他们得罪我的,放了,把人统统都放了!”
那侍女有些错愕,匆匆让人叫一众人起身,她见元后如此大动肝火,什么话也不敢说。
元后娘娘负气地跑上楼去要找人理论,但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心被深深地刺痛。那一声情深至极又克制不已的“岚儿”二字一直盘旋在她的心头。
情深不寿,寿则多辱。
她,何必去自讨没趣?
在攀爬螺旋楼梯时,气血上头,难以行动,两眼一黑,洁白的裙摆从楼梯上层层滑落。
……
从那日以后,元后娘娘就鲜少与元帝说话了。本来就少见的两人,因为元后的刻意疏远而渐行渐远。
江家主真的很忙,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元后娘娘真的很闲,闲到多走一步路也算是一件大事情。
那日之后,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过着她的日子。因为她知道,自己不仅只是一个妻子,还是一个元后,是乐家的女儿。
只是衣带渐宽,难掩憔悴而已。
这日午后,阳光依然刺眼。
她觉得好像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似的,鬼使神差地走到她平时不怎么去的北行宫西花房。
她问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这是她的身边只有乳母江琴和小玉落。
元后娘娘和江琴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疑惑,还有些许的害怕。
她很讨厌有人跟着盯着她,早就让江齐光撤掉了所有的随侍和暗卫。此刻才略略有些后悔。
那边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元后娘娘也不敢说话,让江琴带着小玉落快快走。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稍稍掩护了一会儿,见并无其他异样,也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界。
然而,草丛中忽然倒出来一个人影,她晃眼一看,竟十分的眼熟,这个人,不是那日陪她逛街的大头兵吗?
他现在浑身是血,气息奄奄。
元后娘娘本是不愿意再留的,但想到这人也算是和她有点交集,那日之事也算是无辜受累,白白地在泥地里跪了一晚上。
于是,颇为心善又有点害怕地上前,问:“你怎么样?”
那大头兵早已是昏迷不醒,哪里还能回话。
元后娘娘心想让他一个人死在这里又不是办法,还是叫人来,私闯北行宫可是大罪,他也会难逃责罚。
她已经不想再有什么事情去麻烦江齐光了,她怕。
于是,终于鼓起勇气,将这大块头搬到了花房里面去。那里有一张床,是供平时侍弄花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