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一个托盘旁,放着一把匕首。挣脱开挟持她的人,疯狂地捅向荣采儿,仿佛要和这个女人同归于尽。
她这一生在这四方的天里也没什么想头了,不知最后是什么样的力气……
花园中,扎着一个紫藤花的秋千。
……
若干年后,老太太的亲孙子又被一个出身低微的女人蛊惑。
外祖母最后只看着她,虚弱地到:“保护好姐姐,她身子弱,再也受不得寒了。”
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姐姐的病在十岁那年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才能忘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姐姐。
“我求你别说了!!”
她们姐妹原本感情极好,却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可那男人喜欢的是外祖母的姐姐,外祖母原本打算就此放弃了。
凄凉的楚家老宅发出剧烈的惨叫,悲哀到了极致,就连包围整个老宅的暗夜军团也有些背脊发凉的感觉。
“知道了,知道了。”元后娘娘摇着她那把扇子,仪态万千地回了房间。
就是那次,她终于遇见了生的希望。她被“玫瑰”看中了,向主上效力。从那时起,她就借荣采儿的身份行事。
这个女人,夺走了她的青梅竹马,夺走了她原本的幸福。
被江家迎娶进家门后,江家的门楣不允许她做陶艺拿出去
每日见他们缠绵,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而这一次,她再也仿佛再也没有理由阻止,再也不能以妻子的身份,将丈夫夺回来!
“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娘娘,还是回去吧。”
她当时不懂,为什么外祖母会这样对她说。
其实说来也奇怪,她要去什么地方江齐光都会同意,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浑身不爽利。
只有在“玫瑰”里,她才活得像个人。
自从生了这个女儿,真是片刻都不得安宁。一离开这小崽子就哭,除了她也没人哄得好。
她信了。
于是,老太太搭好了戏台,让双生花的悲剧再一次上演,似乎,更悲了。
她在家的时候就喜欢做一做陶艺,搞一搞画展、珠宝展什么的。
荣采儿被捅了几个血窟窿,她最后的意识里,是将匕首捅进老太太的身体里。
半年前,她曾经逃出来过一次。
她想忘了,她外祖母在病榻前对她们说:“你们姐妹要守望相助,不要,不要再受奸人挑拨,生了嫌隙。”
“我吹不得风?是这小没良心的吹不得风吧,我才不回……咳咳咳……”元后娘娘掩着嘴咳嗽了几声。
在世家大族里,过得最苦的就是女孩子。
她出现了幻觉。
“还小,这么小就这么闹腾,长大了还得了?”元后娘娘十分嫌弃她才生的这个女儿。
最后一个人走了,嫁人,生子,过上了平淡的日子,再没了联系。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这里,你看到我了吗?采儿,采儿?你知道谁是采儿吗?”
有人诓骗外祖母说,将一个桐木人放在她姐夫的家中的凉亭下,就可以让男人回心转意。
现在她明白了。
外祖母一定是觉得,是她还对男人心存幻想,才落入别人的圈套,害苦了姐姐。
元后娘娘打着扇子坐在秋千上,嘴里嘀咕着:“小没良心的。”
再简单不过的妻妾相争,再简单不过的嫉妒。当初楚家的老太爷迫于家族压力娶了老太太,又真心爱上了她祖姨。
夏日绚烂,花红柳绿,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净!!”
“啊啊啊啊啊啊啊!!!”
“娘娘,您在月子里,吹不得风。”
要么就像男孩子一样,四处奔波劳碌;要么就像现在的她一样,受困于笼中,不得自由。
最后的最后,在外祖母去世之后的第二年,她双亲出了车祸,她和姐姐被送到了孤儿院。
楚家的老太太是妻,她祖姨是妾。
却没想到那个诓骗她的人在众人面前揭露她,说是她受了她姐姐的指使,想要害那个男人的母亲。她姐姐被她连累,在雪地里跪了一夜,孩子也没有了。
她犯了什么错?
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大冬天的只着一件单衣,让生病的姐姐裹在被窝里;她每一顿都省了又省,将好吃的都留给生病的姐姐。
对于老太太来说,这个女人,长得如此像她的心头恨,而她的孙子又和她的丈夫长得如此相似。
“娘娘,该回去了。”江琴看天色也不早了。
乳母江琴在一旁笑道:“娘娘,小殿下还小…”
“才出来多久?”
当年的外祖母也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
荣采儿现在明白了,当初那个男人是楚家的前代家主,那个构陷之人就是现在的楚家老太太。
大洋洲的北行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