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是江澜殿下,你要是不想死,就把手松开,我留你全尸。”
江玉落被气糊涂了,遣词造句都有问题。
谁知,沈竹风却很崇拜很崇拜地望着她,也来了个自我介绍:“我叫沈竹风,‘竹子‘的‘竹’,‘大风’的‘风’。我今年五岁啦,我喜欢吃糖!”
确实是个疯子!
这个时候的江玉落还没有往后那样卓绝的身手,只得任由他抱着。心中十分后悔没有带人出来。
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就不该向她哥做鬼脸。
她现在还等着她哥来救她!
江玉落没办法,蹲下来跟他四目相对,准备开始对付小孩儿。
谁知道这小子底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就在她脸上亲亲。
沈竹风的想法很简单,亲亲就是喜欢,他娘亲每天都会给他亲亲。但,但他不是向喜欢娘亲那样喜欢眼前的女孩子,但就是很喜欢很喜欢。
江玉落觉得自己脸上沾了一坨恶心吧啦的口水。
推开他的时候,居然看见他后面有一堆人。对,没错,站在前面受万人敬仰的就是她爹。
她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说一句:“爹,救我!”
但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江家主哪里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笑着到:“小玉儿认识到了新朋友了?”
他身后跟着的四大家族族长以及众奴都心里发毛,元帝陛下竟是真的在和颜悦色地和江澜殿下讲话。
“我不喜欢这个新朋友,能不能把他拿开?”
江哀玉也有些赌气,他看不见这是什么情况吗?还问!问!问!
江齐光知道自家女儿生气了,很是温柔地宠溺笑笑。幸好家里两个臭小子都不在,不然非得闹翻天去。
沈竹风却是听见了“不喜欢”这三个字,委屈地把手松开了,眼角泛起泪花,然后呜呜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就惊到了众人。
尤其是沈家家主,扑通一声跪在了元帝陛下的脚边,一再叩首:“犬子无状,求主子爷绕他一条性命,奴才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元帝陛下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
“你好烦!不许再哭了!闭嘴!”
沈竹风被呵愣住了,果真不再哭了,只是就这么委屈地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
江玉落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叩首的沈家主心里也悬着,此时更生出些惊奇。这小子一哭就哭一天,吵得人心烦,要是是因为得不到糖果而哭,就更哄不好了。所以,他迟迟不敢带来主家,直到今日再也推托不得。
江澜殿下凶一句就不哭了?
江玉落扬了扬自己的拳头,道:“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沈竹风急急忙忙地跑去拉她的衣袖,居然还真又被拉着了。
“那你每天能不能多打我几次?”
这算什么智障问题?
江齐光笑了两声,底下人都揣摩不透陛下的心意,只是小心地伺候,该低头的低头,该叩首的叩首。
“你为什么想见小玉儿呀?”
“我…我喜欢江澜殿下小玉儿!”
沈竹风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为什么江澜殿下小玉儿说她叫江澜殿下,而这个奇怪的叔叔说她叫小玉儿呢?
“那小玉儿呢,喜欢沈家公子吗?”
“不喜欢,我不喜欢智障!”
沈竹风连连为自己辩解:“我不叫‘智障’,我叫沈竹风,‘竹子’的竹,‘风子’的‘风’。”但他感觉自己说得隐隐有什么不对,不过也不重要,只要让江澜殿下小玉儿知道他不是智障就好了。
江玉落真的是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在关怀他。
但沈竹风接受不到这样的信号,也满心欢喜地看着她。
江澜殿下小玉儿知道自己不是智障了!
……
学堂。
“二少爷,您慢一点,当心别摔着了。”
一个粉粉嫩嫩的可爱小孩子在学堂的花园里自由的跑着,手上还牵着一只风筝的线。
他扭头去看在天上飞得半高不低的风筝,一个劲地跑着,就撞上了“一堵墙”。
江禹风摔在地上,好疼,好疼。
等他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便立刻由委屈变成了欢喜,张开手就要抱抱,嘴里还喊着:“哥哥,哥哥,抱抱!”
江尧年只留下一句:“玩物丧志。”
江禹风见哥哥不理他,就从花圃里扣了泥巴,往哥哥身上扔。
“江禹风,你脏死了!”
终于得到了关注的江禹风乐不可支。
追着江禹风跑的那些奴才匆匆赶来,见自家主人惹怒了身为正室嫡子的槐雨殿下,乌泱泱地跪了一地。
江禹风还是伸出自己玩了泥巴的脏脏双手,不依不挠地要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