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零】
那刑台五尺见方,当中只是寻寻常常地置放了一张木椅,乍一看也无甚狰狞模样,顾寒舟却知其中必有机巧,攥紧的手掌始终不敢放开,心底凉意更盛。
果然,怀明指点几下,便有内侍上前拧动暗藏的机括,椅面正中赫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圆孔,一柄比那白玉药杵更粗硕几分的镂空铜势自孔中缓缓探出,凹凸纹路上,金青色光泽森然流转。
顾寒舟半垂着头,似被慑住了般一动不动,身侧几名内侍则井然有序地动作着,将那堆姜块尽数填入铜势下的孔洞,白玉药杵一并送进去,按下铜势之后,圆孔周遭关得严丝合缝,只余那巨物昂立于椅面之上,如择人而噬的凶兽。
冷汗划过鬓角,顾寒舟心一沉再沉,却是避无可避地被几人架起,抬上了刑台。
怀明并未急着迫他“落座”,只吩咐着内侍使他分开双腿,半悬空地垂在两侧,再用银环锁住了他脚踝。
顾寒舟连连受刑,双腿乏力已极,满是胀痛酸软,却丝毫不敢放松——那柄冰凉的铜势离腿心不过两三寸之遥,对准那嫣红柔软的密处蓄势待发。若是他跌坐下去,必会被狠狠贯穿!
两侧内侍默然后撤,顾寒舟两臂一空,连借力都成了奢望,唯有将足尖勉强抵在两边小巧的足踏上,费力支撑身体。
他低声喘息,犹带着沙哑的泣音,手肘顶在椅背上,腰身弓起,挣扎着意欲避开。
怀明一个眼神,两旁内侍立时上前,擒住他双手牢牢缚在身前,又将一条镶金错玉的革带绕过他腰间,使力一收,将他后背彻底束在椅背之上。
“顾大人,快坐好罢——”怀明俯身,从牙缝里挤出一点笑,拉长调子道,“莫讲客气了。”说罢在他肩头重重一按,生生将他压下几寸。只听得“噗滋”一声,那铜势的顶端洞开蕊心,被温润红嫩的软rou生生吞下一节。
“呃!”顾寒舟大口大口喘息着,眼前阵阵昏黑。他腰身受缚,双足亦被锁牢,此时被迫微微后仰,双膝半屈,全靠足尖和后背的些许力道支撑,早已不堪重负,摇摇欲坠,那被吞入体内的巨物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咬着柔嫩的xuerou,随时会给他致命一击。
怀明冷眼旁观,以为他不过只能强撑片刻。谁知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仍倔强地苦熬,双腿绷得发僵,原本淡粉的足尖已泛起微青,不禁啧了一声,招手让人捧来一盅澄亮的香油,贴着椅背淋了下去。
香油无声滑过被磨得光亮的椅背,浸润了顾寒舟柔白的背脊。最后一滴香油落尽之时,他绝望地呜咽一声,身体一沉,重重向下坠落,伴着巨物贯穿软嫩之处的闷响,跌坐椅面之上。
噗滋——!
“!!!”
一刹那,顾寒舟还来不及恍惚,脸色便倏地煞白,双唇张开,却连呼痛都倾吐不出——
巨大的铜势受力一压,藏在中央的机括咔哒转动,白玉药杵快活地捣弄着,击打在削皮的姜块上。铜势镂空的纹路上,辛辣的汁ye淋漓而出,洒在最是柔嫩敏感的花径上,从纹着“罪”自的花心,到红肿不堪的xue口,处处浇了个通透!
“呜——”
如烈火灼心,顾寒舟身体一个剧震,两行清泪再止不住,从面上滑落。他足尖重重在足踏上一蹬,奋力挣扎起身,拼着残存的气力,“啵”的一声,将自己从那可怕的刑具上拔出。
冷汗shi透全身,他面上惨淡已极,双腿不住颤抖。刚刚脱离苦海的嫣红xue口一翕一张,黄色的姜汁顺着腿心淌下,所到处留下一道道热痛,如流淌而过的火烫熔浆。
冰凉的铜势笼着一层水光,金青色的光泽反倒愈发森冷。
怀明嘿然一笑,也不说话,只袖手静待。他晓得顾寒舟以那无法直立的姿态,终究扛不了太久。果不其然,不过小半刻钟,便见顾寒舟双腿酸软到了极处,再撑不住身体,“扑通”一声再度重重落了下去。
噗滋——
随着铜势的长驱直入,沉闷的药杵捣动声响起,姜汁淅淅沥沥,自铜势周身汩汩而出。
“呜……”顾寒舟眼前模糊一片,面上泪痕斑驳。好似有一柄烧红的烙铁,在他体内寸寸灼过,几欲将人彻底逼疯!
见他久久不曾动作,似被痛楚迫得失了神志,怀明命人往他面上泼了一盏凉水,又取了一个巴掌大的炭炉,送入椅下的暗格,道:“顾大人,这座儿虽好,却也莫坐久了,否则当心烫得紧。”
顾寒舟心神恍惚,听而未闻。只是不多时,那铜势竟自凉转温,又由温转烫,那姜汁受热之后,愈发烧得厉害,花径中灼痛一浪接着一浪,疼得他不住抽搐,浑身泛起绯红。
他猜到怀明做了手脚,齿间一紧,将下唇咬出血来,死命抵着椅背,足尖紧绷,再度撑起了身体,让被灼痛的密蕊一点点从铜势上剥离。
被插弄得松软的蘼红xuerou还带着颤,被姜汁润得发亮,脱开铜势时,还残留着被纹路压成的道道印痕。“啵”的一声闷响,铜势抽空之时,翻卷的媚rou不及收拢,保持着绽放的姿态,虽是受着苦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