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强暴或脱光体检的荒谬怪事,甚至越来越无情的我,连同志朋友的八卦聚会也少去了,渐渐地,以前常遇到的苍蝇蚊子少了,不堪的风流韵事也没了,孑然一身的我,竟也颇有一种退出江湖的清白,除了脑中偶尔歪斜了一秒的那个裸男画面,能让我耳根热上一阵。我想,我的这场热病,可能快要痊癒。
少了以往定期发生的性生活之後,我躲在家里手淫的次数变多了,慢慢地,我也开始迷恋上自己的裸体,和一整天在家里光着身子,不停搓着自己怀里那根硬鸡巴的感觉。我学会了裸睡,学会了一下班走进家门,就把自己脱个精光的裸体习惯。我更可以放着音乐,站在换衣镜前学着我曾在泰国看过的「大根秀」,一边搓着我勃起的大根,一边随着音乐节奏像毛虫一样扭动我的两颗奶头,跳着无耻的裸体艳舞,跳上一整个下午。
不知不觉,我竟开始贯彻着一种,属於我自己的「裸体生活」。
这才突然想起了小黑,一边摸着我的硬鸡巴,一边想着,没人去找他的时候,他光着身子,会作些什麽事?
也会像我这样一整天硬着鸡巴,硬了就打,打了又硬?
如果传说都是真的,难道对爱情游戏已然失去兴趣的他,也对找人干炮失去了兴趣?
我会变成那样人吗?
在我努力展开自己私密裸体生活的每一刻,我竟又开始不停地猜想着,小黑再过裸体生活的每一个细节,该如何如何。针对性爱这件事的推测,我猜他会在网路上架设一个Web
Camera,时常和别人聊天,一边表演打手枪。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为了满足这个猜想,我马上让自己的电脑升级,让自己一下子成为网上打手枪聊天的一员。反正我所架设的网路摄影机,只会从我的小腹拍到大腿,从鸡巴头拍到鸡巴尾,当然还有一双上下抓握鸡巴的淫手。
我想,任谁也看不出这根化名「小白」的大鸡巴主人是谁。一旦走上了这样时代尖端的无耻之路,接下来的无耻勾当,也就可想而知,我竟开始再网上一边赏屌,一边接受陌生屌的邀约,或是自己主动选屌,找人打炮。以另一个虚拟的生态来说,我是再度重现江湖了。只是,这回的我,一开始就摆明了赤裸无耻,少了礼教束缚、矜持包装,除了肉体毛发和一大根鸡巴之外,空无一物。
当然,我这场冒险游戏的终极目标,还是只有一个。没错,我极度渴望在网路上能找到那根我最渴求的黑屌,小黑的屌。我希望我能在电脑终端机上,一演就认出他的屌来,再用我的屌去约他出来,一口含进嘴里嚼个够。
可是,想不到这样认屌找人的游戏,还是让我充满了一种大海捞针的强烈无力感。两个月下来,也和十几根黑屌见面搞过,竟没有一根是小黑的。有些在Monitor上看起来,明明是黑不溜丢的一根粗屌,来到眼前脱了裤子一看,竟然是白雪公主牌的火柴棒一根,倒足了我的胃口。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对什麽样的屌存在着什麽样的歧见,或者是表示我不喜欢我自己身上所长的这种白净品种,而是,我自己从一开始玩这个裸体游戏,就很不公平的预设对象,非君不High了。说真的,哪天要是某一根黑屌的主人竟是郭富城还是古天乐,我猜,我也高潮不到哪去。
我想,我自己的鸡巴可能知道,我的病其实还没痊癒;也许,永远也不会痊癒。直到哪一天,我的身体真的像在梦里的色情安排一样,被裸体的小黑剥光了衣服,和他裸裎相对,鸡巴相抵通电,才有可能放自己好过一点。
无论如何,我的裸体生活,还是不停持续的上演着,除了上班,上街买东西,或是出门赴约打炮之前的礼教伪装之外。我也坚持享受着,一丝不挂的快慰。
日复一日。
我之所以,要这样巨细靡遗的在这里,不停讲着小黑和我的点点滴滴,除了他过着裸体生活的传奇性之外,当然也是因为,和他接触的那半年之中,他的屌如何改变了我的屌,他的裸体生活又是如何开创了我的裸体生活;然而,更重要的是,我真的和他再次相遇了。而那相遇,当然,又开启了我的另一段生活。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想过会再遇上这个人的,一方面是他是几乎不出门的,另一方面是,我已下定决心不再上门去找他,不再迷恋他的裸体一眼。所以当那一天,我在电脑商展上看到他衣冠楚楚出现时,差点没当场傻成一座石膏像。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穿上衣服裤子的笨样子。
当然,他也看见了我。
两个人都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血色,继续向对方走进一步。
他似乎发现我正盯着他所穿着的这一身衣服,反而显得有些不自在地搔了搔头。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死到哪里去了?」
「工作忙。」
「工作忙就连朋友也不要了吗?」
「嗯?」
「我们不是朋友吗?」
一句朋友,我又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