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人,也和我一样,并非是他做过爱的对象,或者是偷窥狂。
是的,若要照世俗的眼光来衡量的话,没有人会是偷窥狂,小黑才是大家眼中的暴露狂。但疯狂与正常,窥伺者与暴露者,该如何界定与指控,又是另一场主观与客观的可笑论战,至少认识小黑这一年来,我已经懒得用暴露狂这三个字来形容他了。我只会说,他是一个比任何人更喜欢展露与解放自己身体的人,可以说他是一个活在现代的庄子,更可以说他是一位活再东方的裸体主义者。若要因此说他生性狂野,也不尽然,至少衣冠楚楚的我在他的个人工作室里,和全身赤裸的他弹着网站设计Case的这一年以来,他一直认真工作地像一个君子,什麽狂野的事,也没对我做过。虽然,我们都可透过彼此的朋友,得知对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同」道中人,但从朋友介绍见面的那一天起,我们就一直只谈合作构想与工作细节,什麽Gay不Gay的话题,都没当面提过,更没发生过任何Gay不Gay的风流韵事。
但,伪善的我,每次斜眼看着他跨下那团东摇西晃自然外翻的艳红gui头,我裤子里的那头猛兽,就会忍不住窃窃剑拔弩张,暗chao汹涌不止;而我竟也宁可放着让它肿在拉链裤头里隐隐自虐的发疼,也不愿惊动眼前这尊裸体小黑,告诉他我的心跳急促,呼吸困难。面对这个新chao大胆的黑色天使,仍紧紧锁着礼教领带的我,反而狰狞得像只白色恶魔。
当然,对他的无礼坦然,一开始我也曾装模作样地发出抗议过,但他却懒得和我争辩,显然,他这种怪癖般的暴露坚持,面对种种非议场面已成习惯。他只说,在他个人工作空间里,作不作任何伪装是他的自由,而我要不要找他这样的裸男合作开发网站,更是我的自由,如果我能尊重他的自由,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他把我当成他的朋友,而我,眼里却只有他的那只肥美生香的大鸡巴。面对这尊如巧克力般香甜的美丽裸体,我的垂涎,永远仅止於喉头与gui头的涛涛汹涌,从不出言谈及。感觉上像是吝於赞美,其实是羞於启齿。
羞耻的,不是担心他会如何看待我这个人,而是担心我自己,长期以来伪善端正的保守言行,将会如何讪笑鄙夷自己内心的赤裸慾念。我的姿态,一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假道学,嘴里说得开放前卫,骨子里也确实浪得出油,但行动上,却是一座闻风不动的万仞冰山;闯荡江湖以来,若不是对方主动示好或热情如火,我正是那种打死也不会自掀底牌的金牌处女座。机车难搞如我,从不知道自己在圈内的行情如何,但还是托了几个热心姊妹的福,总是把他们沾惹来的苍蝇蚊子往我这里挥,不管我怎麽驱赶,仍是惹来一身风流狼藉,斐短流长。但无论如何,独自面对裸体小黑时的坐立难安,只是更加突显自己在圈内的假正经形象,确实名不虚传。
小黑,说他小时候身体可没这麽黑,家里也不遗传黑,他自嘲可能是咖啡喝多了,所以成了咖啡人。他喜欢喝咖啡,尤其是黑咖啡,在他的工作室里,他天天都煮咖啡。他的身体和鸡巴,真的就像一杯黑咖啡,又香又醇。整个身子,只有一个自然外翻的gui头rou冠是艳红色,就像是这杯黑咖啡的吸管,勾引着我的神魂,用想像的唇舌,去翻搅它无数次。没有喝咖啡习惯的我,在这充满咖啡香的空间里,光用眼睛去饮眼前这杯人rou咖啡,心一跳动,就醉。
醉人的红、醉人的黑、醉人的咖啡香、醉人的裸体小黑。小黑小黑,我的整个生命作息里,慢慢的只剩下那个总是脱得一丝不挂的小黑,悬着一副大鸡巴大卵蛋东摇西晃的鲜香小黑。小黑的呼吸、小黑的卷曲体毛,以及种种有关小黑长小黑短的同志传说和八卦耳语。
传说中的小黑,和圈内的若干高手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因这些性喜刺激的猎人,面对这个24小时的漂亮裸男,很快就失去了一嚐再嚐的新鲜口感,每每迅速离开了他。虽然如此,仰慕小黑健美裸体而恋慕他的後生小辈,仍大有人在,只是小黑以不再轻易坠入情网,相信爱情。
传说他的裸体习惯,自小就已养成,移民美国的父母,也成了当地天体营里的少数华裔族类,而他却因为兵役问题的延宕而根留台湾,自己再台北过着一个人的自在裸体生活。一直倒退伍已过两年後的今天,他仍裸守在此,孤军为他的鸡巴暴露权奋战不懈。
传说在大学时代的小黑,除了上学必须穿上衣服出门之外,他无论在花园里或阳台上,都会目中无人地光着屁股晒太阳,或浑然忘我地露天狂打手枪。邻居的少女总会找同学来家里偷偷拿起望远镜,一边小声尖叫一边互相手yIn;送信的邮差,也习惯在这个门口,看到一个全裸勃起的少年,拿着印章出来领取他的挂号信件。小黑有时也会光着身子,开车出门蹓鸟,到达人迹罕至的山野或海边,享受天人合一的极度自由,偶尔也会遇见同好,总是热情地切磋琢磨,野合一番,屡屡在同志圈中传为艳谈传奇。大学里的男女同学们也总喜欢来他家开party,除了可以享受一场没有大人约束的疯狂时刻,他们更喜欢可以这样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