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温清影第一次见Cherise已经过了一个月,这段时间Cherise一直也没让温清影随同他外出,只是教温清影跟着去运货,像是要培养一个继承人似的。
他会那么傻么?那么容易就相信自己?甚至像是要重用他?温清影犹疑着,提防着这位大毒枭的一举一动,猜测着对方的心思,却始终看不透这笑面虎的面具背后是怎样一副面貌。
温筠始终没有再给自己下命令,他只得按兵不动地做好运货工作。说是贴身保镖,可Cherise对他的态度分明还是对着个陪酒少爷。
回到房里,温清影翻出偷来的医疗箱,脱下了黑色作战服,肩胛处的伤口由于那次在会所的撕裂而感染发炎,到现在也没好全。他并不温柔地扯下染血的纱布,扭着身子给自己上了药,又将新纱布一圈一圈地缠上,动作熟练,像是已经经历了千百遍。由于伤口发炎,他连着低烧了一周,今天终于是有些撑不住,翻出退烧药,也不顾副作用,就着止痛片一起干嚼了咽下去。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并不那么病态,他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计划。
空旷的大厅内,Cherise将燃烧的雪茄夹在指尖,轻笑着盯住屏幕。不大的屏幕上,温清影皱眉按着上腹,退烧药的副作用让他痛的几乎眼前发黑,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一阵痉挛缓解,才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屏幕外烟雾缭绕,Cherise也不抽,只是放任自己被白雾淹没其中,看不清神色。
啧,小兔崽子。
这天,Cherise将温清影叫到身边。他们已经两周没有见面了,温清影代替王贺的位置,去和交易方见面交货。短短一个月已经熟练的像生来就是个毒贩身边的马仔。
“明天下午两点,有一批货要交,一笔大生意,你跟我去。”Cherise说,“那么久不见,小美人有没有想我?”
温清影垂着视线,静了半晌,像是在纠结什么,又像是在走神。忽然,他抬头看向Cherise的眼睛,这人比他高出一个头,他不得不扬起头,。动作间,他的神态有一瞬间的怔愣。Cherise好笑地看着他意义不明的一番动作,仰头看自己的样子像是眼神纯净的小鹿第一次睁开眼,shi漉漉的,有点可爱。
“好。”温清影回应道,顿了顿,像是挣扎了一番,又补上一句,“您需要我在您身边伺候么?”
Cherise哭笑不得:“想什么呢,年纪不大想的倒多。不过确实是需要的哦,晚上来我房间守着。不是保镖嘛,在我房里又能看又能保护我,一点都不亏啊,你说是不是?小美人?”
说罢,Cherise抬手摸了摸温清影瘦削的脸颊。
温清影忍着不适没有躲开,只是又低下头闷声应了。
“晚上见。”Cherise拜着手施施然放开温清影。
好久不见啊,我的Diana。
初春时分,北方的天黑的很快,窗外是漆黑一片的陌生。Cherise为了躲避不必要的追踪和麻烦,将住宅建在荒无人烟的山区。山区没有万家灯火,有的只是这一间别墅,在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兀自灯火通明。
温清影披着夜里的凉风敲了敲门走进Cherise的卧室。毒枭的卧室是毫不收敛的穷奢极欲,而Cherise早已点上灯等着他了。
“你是准备站那一晚上了是吗?”Cherise戏谑道,“我是那种苛待打工人的老板吗?”
温清影偏头疑惑道:“先生,我只是个保镖,卖力不卖身。”
Cherise被逗笑,“说什么呢,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来床上睡吧,你睡我旁边我也能安心些。”说罢,又像是解释什么地补充:“保镖睡我身边保护我,不过分吧。”
温清影琢磨不透对方复杂的心思,慢吞吞地走近,躺在床边,占据一角。
Cherise看着温清影缩在大床的一角,半边身体都快掉下去的可怜样,将他揽到身边掖好被角,咕哝着:“你这小家伙是怕我吃了你吗,好好睡觉,明天陪你老板去办事,可得养足Jing神。”
温清影愣愣地看着对方动作,僵硬的躺着,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警惕地背过身侧躺过去,听着身旁的呼吸渐渐平缓,看着窗外的漆黑一片,睁眼熬了一夜。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至于对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如此没有防备吧。
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陪他的小情人吗?还是会想我呢?
温清影胡思乱想着,身体却一刻也不敢放松。睡在敌人身边还是让他不自在地感到被压迫。低烧还没好全,昏昏沉沉间他恍惚听见身旁一声叹息,不知是不是错觉。
第二天一早,温清影趁Cherise没醒便提前离开了。他有胃溃疡,早上不爱吃东西,只是就着前几天配发的凉水吃了退烧药就去大厅处等待出发。
待Cherise过来已经是半小时后。由于交易方的要求,他这次交易只带了一支小队,加上温清影也才十几人。交易方是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