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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益在地板上滚了一宿。
应凛走后不久,他就摸索到了发力的方法,也亏他身体柔韧度好,半小时后成功翻过了身,然后悲伤地发现,仰躺着会压到屁股。
他在滚来滚去的切换中成功战胜了自我,爬了起来,最后迫于膝盖疼又趴了回去,在这种姿势下,阮益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
然而第二天早上,应凛并没有按时出现。
手机被应凛拿走了,他无法得知准确时间,但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光线来看,应该已经接近中午了。
下午两点,一天中阳光最为猖獗的时刻,树叶都被晒得蔫蔫地耷拉下了头,蝉鸣声不绝于耳,吵得人心烦。
应凛推开门,就看到阮益以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蹲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头拱在沙发里,睡得酣畅淋漓。
他今天早上五点不到就被一通电话叫醒了。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他这两天一直在亲自跟进,今天更是从早上处理到现在才回来。
本来想着回去补个眠,上楼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束缚带还没给阮益解。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炸毛。
完全没想到人正睡得跟猪一样。应凛有些无语,也难为他用这种姿势还能睡着。
应凛踱步过去,踹了他一脚,“起来。”
阮益身子一歪,啪叽倒在地上,然后猛然惊醒。
应凛冷声问:“睡得好吗?”
阮益这回不敢还嘴了,使劲扭过头,一脸真诚地看着他:“不好。”眼神还各种暗示,表达的全是“快给我解开”。
能睡着不是习惯了姿势,只是因为他太困了!
应凛看他这副可怜相,勾了勾唇,终于肯大发慈悲,松开了他的手脚。
束缚带虽然是软皮的,材质也足够好,但是因为他一整晚都没安分,手脚腕都被捆出了红印。阮益动了动已经僵硬到极点的胳膊和腿,感觉每动一下,四肢的关节都跟被打断重连了一遍似的。
他忍不住垂着头嘀咕:“疼死我了我Cao”。
应凛没管他,径自在沙发上坐下,问道:“饿吗?”
阮益刚从地上爬起来,闻言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24小时没进食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义愤填膺地控诉:“废话!”
应凛姿势放松地坐着,双腿交叠,语气非常平淡,却无端让人觉得很有压迫感:“求人之前你就是这幅态度?”说着踢了踢脚边的束缚带,那架势大有“不老实就给你戴回去”的意思。
阮益在心里安慰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拿眼珠子使劲瞪了应凛两下,带着十二般的不情愿往地上一跪。
这次他十分有心机地跪在了地毯上,总不至于像地板那么冷硬了。
应凛看出来了,没拦着他,只说了一句:“还挺会挑地方。”
他口气不算严厉,阮益便也跟着放松了几分神经,没成想他发难来的这么突然。
“没堵住你嘴,怎么,哑巴了?”
阮益有点蒙,这是想要他说什么?
应凛的手放在膝盖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神色漠然,“求人之前要说什么?”
被捆了一晚上还是没长记性,阮益下意识顶嘴道:“谁要求你了!”
应凛的脸色冷了几分,点了点头,说:“看来你不饿,那不用吃了。”
说完毫不留恋地开门走了。
阮益心里不住地卧槽。这这这就走了?竟然真的不给他饭吃??那好歹给口水喝啊!!
他没想到的是,十几分钟后,墙边忽然缓缓垂下来一块幕布,头顶的天花板上,一个他一直没注意到微型投影仪跟着开始工作。
然后开始轮播美食中国。
阮益差点气晕过去。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这是在挑战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想让他屈服,门都没有!
但是很快,他就硬气不起来了。这房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看不见音响在哪,偏偏360°立体声环绕播放,即使闭上眼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饥饿感让他不断分泌唾ye,捂着唱空城计的肚子对着纪录片直咽口水,内心的坚定不移逐渐开始动摇。
此时此刻的应凛正在楼下吃午饭。
事实上,如果刚刚阮益肯服软,他并没有打算让他继续饿肚子。这种惩罚方式一向不是他喜欢的。
可惜小老虎只长牙不长记性,总想着反抗,那就只能用点特殊手段刺激一下了。
应凛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在客厅坐了一会才上楼。他准备按原定计划补个觉,这几天睡眠时间有点不足,很影响心情。
这一觉睡的时间挺长,等他神清气爽地起床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应凛下到一楼跟佣人吩咐了两句,回来再次打开调教室的门,就看到阮益靠在离幕布最远的角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见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