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软,是华礼特意挑的。
白河镇的床就是硬的,沈季经常跟自己抱怨后背痛,于是在回家之前他就特意联系家乡的朋友准备好这些,并且特别叮嘱了暖色的卧室灯和软一些的床垫。
被华礼撂在床中央,沈季感觉自己好像陷进了一块软云里,周遭都是华礼特有的气息。华礼两只手支撑在沈季脑袋的一左一右,两个人良久的对视着。突然华礼挨近了沈季,瞬间逼近的距离和气息让沈季生理本能的闭紧了眼睛,而后他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自己额头,紧接着是眼皮鼻尖脸颊嘴角。
到这里吻突然停了下来,沈季睁开眼睛,看见华礼笑着看自己,而后似乎想要离开。沈季撅着嘴拽住了华礼,“你又要做什么去?”
“该吃早饭啦,”华礼语气又恢复了往常温柔的样子,“我得给你做早饭啊。”
“可是你还没有亲我。”沈季的嘴巴嘟起来,不知道具体是在生气还是在索吻。
看着沈季的样子,华礼把大拇指的指腹抵在沈季的嘴唇上,“我不是都吻过你了嘛。”
“嗯......”沈季发出一声拐着调子的单音节表示不满,“你没有亲嘴巴!”
为了如沈季所愿,华礼学着沈季的样子嘟起嘴,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可能是由于这一下太过快速而发出了“啵”的声音来,华礼看看沈季的脸蛋,又凑上去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而后一下有一下,像只小雀一样啄了好几下。
“这回满意了吧。”华礼温声哄着他,说完后看着沈季,似乎情难自持似的又凑上去吻住了沈季的嘴唇,这次不同于前几次带着嬉闹的成分,而是缠绵缱绻的唇交缠着。
华礼的手摸到沈季线条姣好的腰肢,那里瘦削却又有恰到好处的浮rou,摸着软软的却没有多余的赘rou,手感很好。沈季也本能的屈起膝盖,似乎试图想要将华礼固定住似的。
新家的大床上,他们尽情的倾泻自己对彼此的满腔爱意,暧昧和情欲在空气中缓慢升腾,将沈季的肌肤都熏上了些粉红的颜色。
中途华礼看着沈季泛红的眼角,忍不住吻去那上面的生理泪水,“小季,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我......我也是呀,小花。”沈季脸颊绯红,磕磕巴巴的回答着。
“我永远不可能丢下你自己走了,”华礼对他认真的讲,“我给你讲过,以前是特殊情况特殊地点,况且每一次我选择留下,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呀。”
“所以你永远不要担心我会离开。”
华礼希望沈季可以永远保持现在的样子,纯真可爱,会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小花时,跌跌撞撞跑过来撞到怀里,就连说一声晚安都藏不住语气和眼神中喜欢的喜悦神情,柔软的身躯好像盘子里nai黄色的原味布丁,而眼眸则明媚的像是黑夜中天边一颗最亮眼的星。
两个人从上午胡闹了一番,再睡醒时已经是中午,华礼干脆把早饭变午饭,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季拎着他的拖鞋,把他从卧室运到了厨房的餐桌前。
“小花,”沈季揉揉自己的头发,试图把那上面一根倔强的毛压下去,“感觉不久后我就会变成一个大胖子!”
“不会的。”华礼习惯了沈季的天马行空,随口安慰,但随即抬眼打量了一下沈季,一边将餐盘推到他跟前一边说,“胖点也好。”
“可是你都不叫我自己走路了,”沈季晃了晃自己的脚丫,屋子暖烘烘的,刚热过的牛nai也暖暖的,沈季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也都柔软起来,“我肯定会变成大胖子的。”
原来不是担忧,而是对自己的控诉。华礼轻易看破了沈季的小伎俩。
“还不是你说腿酸,”华礼话里意有所指,一边说着,一边颇幼稚地从桌子的另一头将长腿伸过去,用脚尖踢了踢沈季的小腿,“不然我才不要抱你过来。”
“臭脚丫!”沈季故意气他,也用脚丫踢了踢华礼的腿。
一直拖到下午,沈季才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雪。华礼把他包裹的像个刚出炉的粽子,沈季看看旁边在打雪仗的小孩子,这才发现华礼是按照婴儿级别来裹得自己,他差点要以为北方的所有人出门都要如此臃肿了。
“讨人厌。”沈季没看华礼,盯着小孩子,抬手在华礼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顺着沈季的目光,华礼立马就明白过来自己又是哪里讨他厌了,于是笑着隔着一层纯棉帽子揉了揉沈季的小脑瓜。
两人先是搭配默契的堆了雪人,沈季像只笨拙的小企鹅一样走来走去捡小树枝和石头子,滚雪球这种技术活理所当然的落到了华礼这个纯种北方人身上,沈季心安理得的看着华礼捏雪球,只等着最后来点睛和验收成果了。
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先攻击了谁,莫名其妙的就打起了只有两个人的雪仗,这件事两人回家后辩论了一个晚餐都没能争论出个结果。
而后还是沈季为了偷袭华礼,毫无防备的踏到了一片藏着冰的雪地上,没来过北方的沈季不懂这种地面的威力,直接在那上面滑倒摔了个屁股蹲,华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