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夏油大人和什午拥抱呢?菜菜子放下筷子问道:在我们面前没有牵过手,也没有接吻。
他们相爱的方式不是这种吧,美美子从鱼腹上完整地剃下了鱼rou,那个女人也一次都没有抱过我们啊。
不愿意叫姐姐的话,好歹叫她什午啦!菜菜子撑着下巴说: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她是在乎我们的。
有吗?美美子不信,每次都大喊烦死了,反问我们一些奇奇怪怪想不想看她捉弄猴子的问题,给我们喂变态辣的魔鬼拉面,这是在乎的样子吗?
是吧,说来奇怪,可是总能感觉到她的真心,做事坦坦荡荡的样子,我讨厌不起来。
讨厌谁?
夏油大人!两个女孩一起站起身,被夏油杰摸着头坐回椅子上。
我们在说什午,菜菜子晃着腿,你们和好了吗?
嗯还不知道,等她回来你帮我问问?
夏油大人没有把握吗?她可是超级不爱搭理我们的。美美子故意拉长了音调,连带着做了个鬼脸。
有吗?夏油杰笑了起来,所以讨厌她吗?
他的语气温和,一点儿没有威胁的意味,可是却令人自愿说真话。起码对于两个小女孩来说,不会想要隐瞒什么。此时此刻三个人的氛围很居家,又因为信赖而放松,夏油杰有这样安定的能力,不过假如什午在的话就是另一番场景了。
有一点,美美子把黑发捋到耳后去,但比喜欢少一些。
那个红眼女人,第一眼任谁看都会畏惧三分,美美子和菜菜子也不例外。久而久之相处下来,她们才渐渐发现什午眼睛的红是可以变幻的,Jing神头很足跟百无聊赖是两种红,兴奋和厌恶又是另外两种红。熟悉了之后再和什午对视其实是一种快乐的侦探游戏,哪一种情绪辅助下会亮出怎样的一双眸子。
其实对于什午,两个女孩早已从畏惧转变到了仰慕,甚至还有些小骄傲。她自如的在捕食者和猎物中来回切换着底牌,漂亮但是危险,美丽但不低级。
穿着打扮在外人看来性感十足,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处处展示着令人血脉喷张的绝对领域。这样特别的人,好像不该和谁亲近,却偏偏呆在了自己身边。
夏油杰明白女孩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因为有一个人两个月前就告诉了他。
这个人是咒术界最强,也是他的挚友。
想珍惜她,想她为自己驻足,想她冲自己笑,也想她为自己哭。
可她看上去总是那么远,明明躺在身边那么近,却无法安心。
她在你身边只是选择了短暂停留,不是属于你,这种感觉令人痛苦。
什午睡醒的时候是黄昏了,夕阳的光和银杏叶的黄是相同色调。她的身体仍然疲倦,但是嗅觉灵敏度不变。
今天吃什么?
你要不要自己睁开眼看看?
小气......什午用手撑着坐起身,看见夏油杰坐在门边,轮廓被西落的太阳镶出金边,有点神圣的意味,和佛光又不太像。
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掀开被子,光着两条腿爬到了这个有些落寞的人身边。
什午端起他面前的茶水喝了个空,放回托盘后自在的将下巴慵懒地搭在夏油杰肩上,黑发垂落和他的并在一起,色调一样和谐。
什么时候过来的?
中午,来看看要不要给你收尸。
我一大早跑回来就是怕你把我屋子给没收了,什午打了个哈欠,今天忙完了?
嗯。夏油杰倒满空了的茶杯,手背碰了之后觉得有些温,于是思考着要不要热一壶新的。
头疼吗?
还好。
和我一起吃饭吗?
嗯。其实不太饿。
你还在生气吗?
......夏油杰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好吧。
稍微有了些凉意,什午弓着身子拽来身后的毯子裹住自己。夏油杰回头看她,脖颈到肩头的吻痕无声胜有声。
他果然还是......啊......
什么是正反?什么是对错?
递过来的锦盒就一定要珍藏吗?
我摔碎了玻璃盒子,流的血就是惩罚吗?
我曾有颗不过多渴求的心,但是大脑在思考后醒悟了。原来我做的不是拯救,不改变的话,悲伤的事情会持续发生下去。
而我寻求着停下这一切的办法,想要弥补那年苦夏,明白一切的我心底无法压抑住的失望。
夏油杰有那么多咒灵,却没有真正拥有过谁。
偶尔的日子里,他觉得对不起年少的自己,他让那个黑发的少年失望了,这是一条没有救赎的路,也没有同行的人。
很自责,他也想要爱,想要光明正大的被依赖。
菜菜子和美美子快要长高到什午的肩头,盘星教的成员也有增加,可是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