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什午百般挑剔嘲笑,夏油杰还是穿着方丈袈裟上台了,收集诅咒和资金拉拢金主这件事,据他说要造声势。
什午坐在幕后,看着他将反对的人叫上台来,如蝼蚁一般的非术师,被咒力唤来的巨型达摩砸成rou泥,足够威慑了。
她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听见他在台上轻蔑地说:臣服于我,猴子。
跌落神坛?那个词是这么说的吧,但现在站在神坛上的也是他,谁能想到叛逃的居然是夏油杰呢。
什午喂着两个小女孩棒棒糖,叫什么来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被那个村的人关在笼子里,本来因为是异类要被夏油杰处理的。
可惜此夏油杰非彼夏油杰,要是一年前,他可能会乖乖照做。现在来说,听谁都不会听猴子的呀。
什午不喜欢小孩,不仅仅是因为死了的妹妹的缘故,她对生命的诞生毫无惊喜之情。
虽然两个小女孩到现在都怯生生的,但很明显有把她当娘,把夏油杰当爹的倾向。哥哥姐姐不好吗?什午虽然这么想,但也懒得纠正,毕竟话少在她这类同乖巧,也就等于存活通行证。
什午住的屋子在院里的角落,搬进来的时候她第一个选的好位置。外人看来太靠里又有些偏,这样地却正和什午的心意,后窗一开就能下山,她几乎从来不关。院内的有棵很高的银杏树,前门拉开就会有穿堂风荡出气流的回旋,什午喜欢躺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因为还是夏天的原因十分凉快。
是个不刻意来不会路过的地方,虽然不喜欢小孩,但夏油杰忙的时候如果什午有空也不可推脱的要代劳。她自认脾气一般,说话口无遮拦实在不算个好榜样,不懂夏油杰怎么这么放心,明明已经捞了不少邪教钱,请保姆才是明智的选择。
咒术师怎么能浪费在看小孩这种事情上。某位大师如是说道。
我也是咒术师,我不配吗?
只是偶尔啊,再说这是为了培养你的人性。
什午咂舌,那种东西早就丢掉了有什么好培养的。
除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常驻,只有夏油杰会常来拜访,他不是主动分享的人,所以每次都是什午问东问西。哪家猴子给了很多钱,哪家可以弃掉了,新的咒灵适合谁层出不穷的话题经常聊到很晚,除了招募同僚这件事两人一直都有些分歧,最近正在冷静期。
什午非常排外,脱离高专之后更不会做赔笑的表面活,她明白夏油杰需要更多的力量,一直做着幕后的工作。但现实总需要面对,她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夏油杰的工作一定得有人分担。如果不站出来,他们两的关系一定会因为各忙各的而被推远,这件事不可以发生。
什午如此矛盾的时候,夏油杰也一样矛盾,他希望她是可以随时抽离走的身份,污名化也能够有安全的洗白可能。但是她已经选择和自己走到这里,好像不一起下地狱也说不过去。
两个矛盾的人自己都没想明白更难说服对方,浑浊的水潭需要沉淀的时间。
稍微想一个人待会。什午躺在长廊下,望着檐边挂的蓝色风铃。
手上的血迹干了一段时间,皱着皮肤有些紧。不掰手指也不是不行,离开五条悟有五十五天。
二个月而已,她已经非比寻常的疲惫了。
澪仰起脖子嗅了嗅,有些不耐烦地举爪搔了搔耳朵。
想杀人啊?她闭上眼,去找你爹。
夏油杰不是我的父亲。
哈哈,嘴巴不承认,实际已经认贼作父了哦。
没听见动静,她侧过头去看,这畜生居然还没走,在她身边趴下了。
你不去,迟了就没人杀了。
我是你的咒灵。
哦?还很有职业Cao守,什午挣扎着坐起身,捂住额头苦恼道:我说了想要一个人待会,你怎么听不懂?
我说不想当你咒灵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听懂?
懂了,报复呢,心眼小如芝麻。
她伸长了腿,盯着上面转来转去看:新买的袜扣皮质不好,磨的皮都红了,等下去给那骗钱老板一点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张口就来。
不过
上次做的时候,他咬的是那里吧,后面也有,膝盖以下倒是稍显敷衍。她第二天几乎下来不床,腰快要断掉还是他来喂的饭。男人果然是邪恶的流氓,什么不乱来,什么要戴套,都是假正经。
后面确实有担心来着,什午脸皮薄不好意思去买避孕药,这种东西托夏油杰买她很可能被踢出家宅,拖着拖着也早就过了最佳避孕时间。
后来月经来的时候,她坐在马桶上感谢上天,没有怀孕真是太好了。
但是男人,啧。
你还在想那个小子。
?
你每次想他的时候,思维都很吵。
那可真是对不起啦!谁让你听的,她没指使,中指自己站起来的。
和他做,不能和夏油杰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