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的身体抱得更紧。
她的朋友不多,更兼国土沦丧的丧乱时节,眼前人无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
「我绝对……会保护好那些东西的……」
里昂伸出手抚摸着黎塞留的一头金发,继续着低语。
「和店里的其他人,还有德国鬼子们,就说我因为母亲病了,必须赶回乡下
探望,我这里有封信,如果盖世太保的人来搜查,就让他们去那个地址查好了—
—希望他们能在那烂泥地里翻出点什么来。」
黎塞留接过她递到手中的信件,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里昂维持了片刻的沉
默后,忽然微微提高了声音。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在黎塞留的耳边,她
用一贯的跳脱却温柔的口气低语。
「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店长。」
「其实呢,我啊——」
军靴踩踏地面的脚步声,与拉动步枪枪栓的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盖
过了她蠕动着的嘴唇,里昂猛然用力推开了黎塞留,从怀中掏出娟秀的女式手枪,
这还是第一次,黎塞留从里昂的手中看到枪,毫不犹豫地,她向着尽头冒出的第
一个,臂章上印下两道闪电的男人扣动了扳机——血腥气,以及浓厚的硝烟味中,
在第一个冲入小巷的盖世太保的阴影里,第二个人如同闪电般突进,黎塞留认出
了那个影子。
欧根几乎是以平行于地面的姿态狂奔,那前凸后翘的性感娇躯丝毫没有让她
的突进速度慢下半分,里昂的子弹射中一旁的墙壁——然后,党卫军之花以肉眼
甚至无法看清的速度,向着里昂出拳。
里昂未能反应过来,那一拳正中少女的下腹部,她毕竟不是经过正式训练的
战士,在近身战上绝不是盖世太保的对手,生理性的作呕中,里昂手中的子弹最
后一次漫无边际地开火,随即被欧根的军靴以极其精准的侧踹踢飞,小巷的另一
侧,手握冲锋枪的另一位盖世太保将它慢慢捡了起来。
「把威廉森送去军医院,动作快。」欧根头也不回地出声,足尖再度如闪电
般的探出,对着已经委顿在地的里昂用力一踹,让昏迷的丽人横躺在了地上。
「不……不要碰她……」
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勇气,黎塞留忽然便提高了声音,欧根玩味地转向了黎
塞留,眼神里有几分复杂。
「果然……是你背叛了她。现在……她也没法再对我说什么了。」
用力的耳光让黎塞留跪坐在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令她眼冒金星,尚未等
她做出任何反抗,她的双手已被铐在了背后。
「剩下的人——呵,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的抱怨。欧根长官总是一遍
又一遍的突击训练你们,既不让你们去赌博,也不让你们去嫖妓,现在你们有机
会玩个够了。把她们带走!」
——带着某种极端的恐怖感,黎塞留努力想要发出几声悲鸣,可是,纵然是
双手不被束缚,她也无法抵抗党卫军士兵的暴力。当两个男人带着淫荡的笑将她
一把抱起,另一个士兵迫不及待地用手隔着衣服按揉她的酥胸时,用余光,她看
到里昂的一双玉腿与双手正被其他的士兵迫不及待地用镣铐锁住,带着几分绝望,
她闭上了眼睛。
自从「金发野兽」海德里希于万湖会议上提出了那著名的「最终解决方案」
后,无数集中营便在帝国的各个角落被以工匠式的冷漠和精确建立起来,其中,
包含「彻底解决」的灭绝营,「榨干价值」的劳动营,以及用作短暂关押的中转
营。
黎塞留带着几分绝望地仰头望向这间徒余四壁和一张铁床的牢房,不可思议
的,牢房很是宽敞。
她有过犹太人朋友,他们先是带上了硕大的六芒星标志,然后在某一天便无
声地消失在了军车上,她在床帏间亲热之余问过俾斯麦,可灰发的恋人只是幽幽
叹息,然后低头吻她。
这是哪里,中转营吗?
此刻,两人都是不着寸缕,只剩下冰冷的手铐与脚镣。
只是刚刚将两人放下,甚至连欧根的脚步声都尚未远去,自己那一身长至脚
踝的裙装,便早已被男人们迫不及待地,如同对待待宰的羊羔般,有条不紊地慢
慢撕开,两个年轻的男人用力按住她竭力挣扎的一双玉腿,在衬衫撕裂之后,用
刺刀挑开胸罩的系带——冰冷的触感擦过乳峰,令她漏出一声悲鸣,然后,那一
对在过去二十余年的人生中,只有自己和自己所爱过的她触碰过的丰盈白鸽,便
分别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