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走进来。
骆少腾未动,李志喊了声:“阮总。”
阮玲微微颔首,直接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来问:“没打扰你吧?”
那随意又不客气的模样,就像个慈爱的长辈,骆少腾挑眉,模样像在问,我说打扰了你就会出去吗?
阮玲装没看懂,又像个包容晚辈的长辈,笑的仪态万千。
骆少腾给李志一个眼神,李志便预备携秘书出去,阮玲看了她一眼,道:“给我来杯咖啡。”
多年职场磨砺的性子和气场,让她指使起人来都那样自然、理直气壮。
秘书只知道飞凰前阵子的风波全靠阮家摆平,心里觉得自然是该捧着点。更何况阮玲那个模样,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听从指令。
秘书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短暂的空间里,骆少腾随手拿了办公桌上的文件看着,阮玲知道他成心晾着自己倒也不急,直到秘书将咖啡送进来又退出去,她才忍不住开口。
“今天的报纸骆少看了吧?”开口便是直奔主题。
她相信她来的目的,骆少腾心里十分清楚,也就不拐弯抹角。
骆少腾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着她。
四目相望,他的眼睛半点情绪都没有,仿佛她问的问题无关己身,便加了一句:“骆少不打算解释一下?”
骆少腾看着阮玲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她出口的话虽然语调温和,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都还仿若兴师问罪,不由道:“这件事余欣南小姐自己应该很清楚,我并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可是她昨晚喝醉了,怎么去的会所都记不起来。”阮玲蹙眉。
现在根本也不是两人有没有真的生关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报纸这样大肆渲染,记者大批堵在家中,以及飞凰集团楼下。新闻闹的那么大,她便想顺水推舟,将他与余欣南的敲定。
当然,现在的情势所迫,如果骆少腾这时不出来说话的话,就等于告诉世人,余欣南被玩了,这让他们阮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其实本少也很好奇,她昨晚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又那么巧就拦了我的车。”骆少腾眼中满是玩味地回视着她。
阮玲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对于这点也拿不准,便直奔主题,道:“骆少,阮家和骆家都是要脸面的人。消息既然已经爆出来了,为了各自的颜面,骆少是不是该出面说一句什么?”
“阮总的意思是让我负责?”骆少腾明知顾问。
“骆少不想?”阮玲问。
飞凰集团的风波刚刚过去,甚至可以说余波未平,全靠阮家拉他一把。她就不信,骆少腾这时一点面子都不给,总要掂量掂量。
“阮总,我之前一再表示过,本少并没有与阮家联姻的意愿。”骆少腾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
“之前你和小南也没有这种新闻曝出来。”阮玲声音不由冷了一度。
他嘴里随即出一声轻嗤:“阮总打听过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吧?别说我骆少腾没做过,就算做过如果个个都要本少负责,本少还真负责不过来。”
男人耍流氓的时候,女人永远都没有办法。更何况阮玲是个长辈,听了这话顿时气的脸都青了:“骆少腾。”
骆少腾不说话,只是颇为玩味地瞧着暴怒的她。瞧的阮玲脸上一阵心虚,因为她也拿不准,昨晚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女儿一时犯糊涂把自己折进去的。
想到这里,阮玲又软了口吻,道:“你想清楚,咱们可是合作关系,这新闻爆出来影响不好不算。如果飞凰再出什么乱子,阮家再出面我也很难说服家里。”这话逼婚的意味很浓。
“阮总,余小姐不会有隐疾吧?”骆少腾突然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阮玲一脸茫然,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一句好话,果然听骆少腾接着又问了一句:“不然何至于让阮总这么费心?”意思是说余欣南嫁不出去。
阮玲是个听惯了恭维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骆少腾却三番四次不给面子,沉着脸说:“看来骆少觉得飞凰现在展不错,已经不需要阮家扶持了。”
隐疾?他居然这么说自己女儿?
她气冲冲地离开骆少腾办公室,当时心里狠地想,她早晚让骆少腾知道,她的女儿他也要不起。
飞凰集团楼下与阮家门外一样,因为这一则消息聚集了大批的记者。阮玲的车子从停车场里出来就遭到了围堵,所有记者都在问阮家与骆家是不是好事将近。
阮玲想到骆少腾的态度脸色更是难堪,车子被围堵了半个小时,飞凰集团都没有出动安保,心里不由更加郁闷。所以回到家看到卧在沙上的余欣南时,更是一肚子火。
“妈,你回来了。”余欣南接触到母亲阴鸷的眼神,立马乖乖坐好。
阮玲想到骆少腾那个嚣张的态度,不由将受的气迁怒到她头上:“瞧你惹的这是什么烂事?”
余欣南连忙站起来,低下头,说:“妈,我错了。”
阮玲平时强势,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