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笑着笑着眼睛就蓄起雾气。她是委屈啊,明明每个人都说自己比余小西强,偏偏她最在意的那个眼里却只有余小西。
纪缪伸手帮她正了正脖子上自己送的那条项链,问:“其实这天下男人多的是,除去他,哪个不是上赶着你们阮家?”言下之意,他又何必强求?
余欣南苦笑了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魔杖了。”且魔的还是不轻,人家都那样了,她仍然不敢死心。
纪缪动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在这个社会已经算是大龄剩女,将近四十岁没有结过婚,为了撑起家族事业在外形象强悍。商界里人家讲起纪缪都会竖起大拇指,嘴里只有两个赞赏可概括,能干、漂亮。
可是沾上爱情、婚姻这些,上流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早几年还有人提出相亲,这几年几乎绝迹。不为别的,她眼光太高,需要一个能征服她的男人。
说句不好听的,她从小受父母的观念影响过深,性子早就有些偏了。父母的过早放权养成了她的专横,说一不二,真正有能力还真不一定看得上她。
纪缪多少知道自己身上的坏毛病,可就是不愿意改,她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挺好。弟弟不喜欢承担的责任她来承担,守着父母、弟弟平安就好。
想到弟弟,她眼眸深了下。
余欣南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现她的情绪变化,不经意地抬眸,倒是看到一抹熟悉的男人身影,正穿过人群往酒吧门口的方向走去。眼眸一跳,立马联想到最近的新闻,当即没有多想,抓起包便起身。
“喂,你干什么去?”纪缪问。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先走了。”深恐追不上外面的人似的,她嘴里说着,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喂,你把我叫来自己却走了,不带这样的——”抱怨的尾音被彭地关门声隔绝在门内。
纪缪看着那震颤的门板,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沉寂下去。如果余欣南看到这变脸的速度,定然会心悚。她倒了杯酒,托着走到单面玻璃前,从这里可以看到余欣南急急忙忙出去的身影。唇角含笑,眼眸间全是愉悦,就像是一个布局的人,正看着鱼儿一点点上钩……
彼时的余欣南出了酒吧后,外面已然不见了骆少腾的身影。她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目光最后定在停车场的方向。本来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只是有一点不甘心的心态驱动,果然还是在那里看到了他。
骆少腾今天换了辆越野,春节假期刚过,晚上的空气还很冷,他的车窗却开着,正闭目倚在车座上。
“少腾?”她喊。
骆少腾像没听到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放轻脚步靠近,闻到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像是喝醉了。余欣南担心他敞着窗睡会感冒,连续喊了他几声没有反应,只好试着将车椅拉开。
车钥匙就插在车上,她先将车窗关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弄到副驾上。然后自己动引擎,将车子开出去。只是车子刚刚上了马路,他身子突然倾过来,一双手臂锢住腰身,吓得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打滑了下。
“少腾,你躺好,我送你回家。”余欣南说。
骆少腾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头枕在她的肩头,手甚至很自然地伸到她的衣服里去。
温热的手掌贴着她细嫩的肌肤,余欣南整个身子都缩了一下,幸好脚下意识地踩了刹车,不然非撞到路灯柱子上不可。
车子猛地这样急刹,惯力将骆少腾的身子甩出去,头撞在车窗玻璃,他捂着半晌都没有动静。
余欣南担心他摔坏自己,紧张地倾身拿下他的手察看,他的脸却顺势埋进了她的胸前,手再次如蛇般缠上她的腰身,余欣南当时并不是欣喜,而是奇怪和疑惑。
今晚的骆少腾与往时太不相同,直到他嘴里呢喃地吐出:“余小西……”这三个字时她才有些恍然。原来他真是喝醉了,根本分不清自己是谁。
其实这样的亲近,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事,终于知道他平时对余小西时个什么样子。不是不解风情,而是他的温柔对另一个女人展露。有了这样的比较,心头愈地酸涩。
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模样有点迷惘。余欣南看着喝醉的他,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上心头。他这么爱余小西,听说婚后已不怎么招惹女人,若是真的与自己生关系会怎么样?
窗外车子喇叭的轰鸣吓了她一跳,余欣南一个激灵,头脑清醒过来。然而身上的人却完全醉了,手掌仍然在她身上放肆着。
余欣南目光在四处望了望,几百米处就有一家酒店。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哄着将粘在自己身上的他弄开,并帮他绑上安全带。此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她简单给自己整理了下,车子歪歪扭扭地开到酒店门口。
门童的帮助下,她将骆少腾弄到酒店客房,打走服务生的余欣南原本是搀着他进房,哪知门关上的一刹那,身子已经被她压在门板上。
余欣南已经二十多岁的女人了,大学的时候也曾谈过恋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