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摇头,拿起另一张说:“我觉得这张也不错。”
“你呀,这是挑花眼了。”佣人笑着退下去。
阮玲也觉得自己是挑花眼了,正笑着自己,突然恍然想起余欣南那丫头好像好几天没跟自己联系了,莫不是这么乐不思蜀?于是拿出手机拨了女儿的电话,那头却是关机状态。
阮玲心里正想着女儿在做什么,此时家里的座机响起来,她顺手接起,问:“哪位。”
话筒那边没人说话,反而传来女人惨烈又惊恐的叫声,她心里一突,问:“什么人?”
“难道阮总连自己女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头通过变声器传来的声音,说的却是英文。
“我女儿?是小南?”阮玲重复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慌。
“余小姐,跟你妈妈说句话吧?”那头说。
电话背景像是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余欣南急切又慌乱的声音,喊:“妈,救我,救我。”
“小南,你怎么了?骆少腾呢?”阮玲问,然而随着脚步声,女儿的声音却越来越远。
“阮总确认好了吗?”那头问。
“你是什么人?”阮玲问。
“阮总那么聪明,怎么竟问些蠢问题?”那头笑。难道她以为他会告诉她?
“你求财?”她稳定了下心神问。
“对,四十亿换你女儿、女婿的命。”那头很爽快、干脆地说。
“四十亿?”阮玲重复,不过知道这不是议价的时候,便说:“我需要时间。”
“一天,明早之前会帐号给你。”那头说完便挂了电话。
那头传来忙音的时候,阮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虚脱掉了似的,却强稳住自己打电话去让人确定骆少腾与余欣南的行踪,然后一边让人筹钱。交待完后,再也没有别的力气。
她身子瘫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时耳边都是女儿的惨叫。阮玲觉得心头绞痛难忍,已经不敢再去想像余欣南在那头正在遭遇什么。
电话打出去没多久,余呈义与她的助理都已纷纷赶回来。
“怎么回事?”余呈义问,此时已经顾不得两人之间的嫌隙,抓住妻子的手。
阮玲这才睁开眼睛,看到丈夫时站起来,紧张地说:“小南被绑架了。”
她是一个母亲,虽然早就已经过了出事就寻找倚靠的年纪,可是此时的心却是揪着、颤着的,早就已经快撑不住。
“什么?”余呈义一脸不可置信,既而脸上的神色也如她一般担忧。当然,现在只是担心和着急是没有用的,虽然那股焦虑不可能在身体里消失,他却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因为他们还要救女儿。
阮玲转头看了助理,问:“怎么样?”
“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余小姐和骆少两天前就已经失踪。”助理的回答只会让他们的心一直往下沉。
“要不要报警?”余呈义询问妻子。
阮玲摇头,揪着他手臂上的衣料,感觉好像随时站不住,脑子却是清醒的:“我们不能让小南有事。”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冒不得半点险。然后转头对助理说:“赶紧去筹钱。”
四十亿这个数目虽然有些大,但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更何况是这样需要救命的时候。助理最清楚阮家的状况,虽然颇有些顾忌,但因为这关乎余欣南的性命,不得不去凑。
助理应了声离开后,阮玲身子重新跌回沙上,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余呈义的脸色自然也不好,却只能坐在沙上等消息。
客厅里沉默良久,已经被阴霾笼罩。
半晌,阮玲突然问:“你说,这事会不会跟骆少腾有关?”
余呈义蹙眉:“不会吧,他都已经跟小南结婚了。”
阮家亲戚虽然众多,大房里只有余欣南一个孩子,二房那边都从政,门阀里这两样一向都是相辅相成的,骆少腾既然已经跟余欣南结婚,他是傻了才会出什么妖蛾子。
阮玲这么想着,心略略安定了些。
不过为了以防对方拿到钱后撕票,她又马上打了电话联络人。警方这时候自然是不能用的,可是她要保证女儿的安全才行。
这一晚两人自然是一夜未睡,客厅的茶几上早就摆着几台电脑,所有人都准备就绪,等着对方将帐号过来,然后追踪钱的去向,企图找到这些人,哪怕是蛛丝蚂迹。
电话却迟迟没有响起,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两人怕出什么错,早就已经度秒如年,心急灵焚,直到隔天下午才接到绑匪的电话。
那头对她这边的情景十分熟悉,阮玲一边重复绑匪提供的帐号一边让助理操作,不敢半分迟疑。几乎是钱刚刚转过去几秒就已经被人转走,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阮玲问:“我女儿呢?”
那头却将电话挂断。
“怎么样?”余呈义紧张问。
阮玲摇头,与所有被绑架的家属一样,她就是个普通的母亲,情绪已经濒临崩溃。
余呈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