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爷!你们可算回来了!”
小邱看着他们两个平安回来松了一口气,自己下次打死都不做这种事了!
江绮筵没理会他,径直走了过去,打开窗,望着外面的雪景发起了呆。
“少爷这是怎么了?”
小邱看他脸色不好,就问张培楠。
张培楠跟他说了之后,小邱也直骂这些人不是东西。
“少爷,你身体还没好,等会儿吹了风又把身子弄坏了怎么办?”
小邱说着便把窗关上。江绮筵听到他的话点点头。
“你说的对,这身子留着还有用。要是坏了,便讨不了那老东西欢心了。”
张培楠看着这样的他,只觉得可怜极了。面前这个漂亮的人,就像一只被困在贾元林手心里的蝶,拼命扑腾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他仿佛都能看见江绮筵脖子上带着的锁链,沉甸甸的,压的他要喘不过气来。
江绮筵沐浴完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满脑子都是翁佳芿住的那个小屋子,和屋外那只破旧的小马。心里好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压的他胸口发闷。
第二天小邱和张培楠进来的时候,看见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便知道他一晚没睡。
小邱说要去拿点酸枣仁面儿,冲了给他喝,让他再回去睡。江绮筵摇摇头,说自己想出去散散步。
他们走到庭院的时候,高李源正在教训余榕。这余榕以前跟着他,没少被高李源欺负。前段时间看高李源失宠了,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跑去高李源那冷嘲热讽,又是掌掴,又是让他一边跳舞,一边让下人往他身上泼水的。
谁知道高李源揭发翁佳芿与人私奔,重新获得了贾元林的宠幸。
高李源这睚眦必报的人,怎么能放过余榕。这会儿让他唱完曲儿便喝姜汤。
那姜汤红通通,油亮亮的,一看就是放了十足的辣油。这一喝下去嗓子肯定废了。
余榕抱着他的腿哀求,说怎么折磨他都行,但是不要废了他的嗓子。
他浑身上下,也就这嗓音最讨贾元林的喜欢,这要是废了,他就完了。
高李源甩了他一巴掌,愤愤的看着他。
“冬至那天你倒是唱的挺欢啊,我一落魄,你便觉得你有机会山鸡变凤凰了是不是?!呸!就凭你?也配?!”
随后又让旁边的仆人抓住余榕,强硬的掰开他的嘴,把姜汤灌下去。
江绮筵冷眼看着这场景,只觉得恶心的要命,便转身想走。但被眼尖的高李源瞥见了,立马叫住他。
“这不是江少爷吗?怎么?老爷这几天没往你那跑,你夜里就睡不着了?”
他看着江绮筵眼下的乌青,满脸的得意。
江绮筵听了这话则嗤笑一声。
“高李源,你还真是个傻子。老爷在不在我那屋,不是他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捡了别人剩下的东西,你得意什么?”
高李源只当是他心里酸,面子上过不去才这样说。又讽刺了他两句。
江绮筵没心情跟他这蠢货纠缠,转身就走。高李源又当他现在不受宠,不敢跟自己顶嘴,笑的一脸灿烂。
但没等他高兴两天,贾府这边又来了新人。江绮筵让小邱去问,果然是翁佳芿村子送来的,好巧不巧,人就是他那晚听到的那个里儿。
那徐松里模样清秀,但性格却是个烈的。当晚贾元林迫不及待的要宠幸的时候,他竟然一口咬在贾元林手上,把他咬的鲜血直流。
之后他的下场自然也是极惨的,听守门的下人说,这徐松里惨叫了一整晚。他们进去的时候,徐松里身上血淋淋的,腿也折了,就剩半口气了。
江绮筵听到后,冷笑了一下直说就当给他那造孽的爹娘还债了。又让小邱拿了钱,去找个大夫给他看,人一定要救活,但腿不要治。
张培楠不明所以,问他为什么还要救这人。江绮筵看着他勾起嘴角,那笑像淬了毒的花,美丽但要命。
“你且看着,他活了之后,马上就要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张培楠没听懂,小邱却听懂了,这徐松里瘸了腿,便不会再有机会得到贾元林的宠幸了。这院子的下人,自然会“好好待他”。
江绮筵让小邱去熬补品,说熬好了叫他,自己现在先去睡一会儿。
小邱熬好后,轻轻摇了摇睡熟的江绮筵。他迷糊的睁开眼睛,双颊绯红,一看就是没睡饱的样子。使劲摇了摇头,让小邱替自己整理一下,说自己现在要带着补品去找贾元林。
张培楠不愿意让他去,说这老头昨晚刚对那个徐松里那样,他现在过去不安全。
小邱也有些担心,这徐松里昨晚刚把人咬了,贾元林正气头上,现在过去岂不是触他霉头?
江绮筵却说,这霉头非触不可。他这殊宠本就是跟刀尖舔血一样,越是别人不敢的,他越要做,这样才能在贾元林心里与其他人不同。让他对自己恋恋不忘。
贾元林在书房对着账,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