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佳芿走后江绮筵大病了一场,夜里浑身烧的滚烫。吓的小邱赶紧去找贾元林请大夫过来。
贾元林趴在高李源身上正尽兴着,听到门口的下人喊他,立马骂起来。
但一听是江绮筵发高烧了,他赶紧从高李源体内拔出来,衣服都没穿好就往门外跑。气的高李源咒骂不已。
“怎么没把那狐狸Jing烧死!”
伺候高李源的果儿一听连忙哀求自家主子小声点。家里谁不知道江绮筵是贾元林心尖儿上的人,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去贾元林耳里,他两可就完了。
“怕什么!他前段时间那样替翁佳芿求情,老爷早就对他不满了,现在过去也不过是看昔日旧情的份上!”
果儿一时无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跟了这样一个蠢货主子。
贾元林赶到后,看到床上双颊通红的人,赶紧用手一摸。果然那温度烫的吓人,活像个碳炉子。
江绮筵碰不得酒,一碰身上便痒的不行。小邱没办法拿酒给他擦身子,只能拿了冰水,一遍一遍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
贾元林急的在床边走来走去,破口大骂去请大夫的人是死在路上了,去的这样慢。
那大夫年纪本来就大,刚那马车驾的飞快,他下来还没喘气,就被伺候贾元林的小厮拉着跑向江绮筵的住处。
“老爷!大夫来了!”
那老大夫擦了下自己头上的汗,心里正骂到这贾府每次请人都差点要把自己这老骨头给折腾散,就把贾元林一把给揪进了屋。让他赶紧给江绮筵看。
老大夫瞅了瞅床上烧的昏迷的江绮筵,给他把了脉,扎了几针,让下人照着方子明天去药房抓药。
随后又对贾元林说,江绮筵这是心里郁结,加上着了风寒才烧起来的,叮嘱这几天千万别再行房事,否则人要受不了了。
贾元林说知晓了,随后让人送大夫回去。老大夫出了门叹了口气,这床上的小公子模样漂亮的不似凡人,贾元林又是出了名的喜欢玩弄俊美的少年,自己刚刚那番叮嘱怕是要被当耳旁风了。想到这里不由得更加同情江绮筵起来。
“佳芿……佳芿……”
贾元林一看江绮筵嘴唇在动,呢喃着,便俯下身凑近。一听他在叫翁佳芿的名字,当即发起火来。
“小贱货!人都死了还惦记着呢!”
说着举起手来作势要扇江绮筵耳光。小邱立马跪下来哀求,说江绮筵现在烧成这样经不住打了。
贾元林终究还是舍不得打下去,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在那柔软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疼的江绮筵嘤咛出声。
“当真是个该死的妖Jing!哪天我该去请个道士把你这妖给收了!”
说完气的拂袖而去。
张培楠接过小邱手里的毛巾,说让他先去休息,自己来照顾就行。
小邱点点头,说自己先去睡一会儿,等天亮了来接他的活。
张培楠把浸了冰水的毛巾拧干,换掉了已经变温的毛巾。
江绮筵眼角滚出泪来,梦中还在不断哽咽。张培楠突然有些羡慕起死去的翁佳芿,能被面前这人这样惦记。
过了几天,江绮筵的身子好了许多,但脸色还是病恹恹的。偶尔咳起来,双颊便会泛起不正常的红。
他突然说想去院里看看翁佳芿的那株腊梅。小邱原本想拦着,但看他这样难过,还是不忍心,跟张培楠一起扶着他到了院角。
“这是怎么了?”江绮筵看着枯萎的腊梅树问。
那树上的花已经谢了,跟旁边其他的梅树比起来显得尤为的突兀。树干看着也有些干瘪。
“少爷,翁公子走的那天,这树就成这样了。我去请了师傅过来看,也浇了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用。”
江绮筵听了小邱的话,心里一痛。闭上眼让他叫人把树砍了。
“少爷……这……”
江绮筵知道这树的来历,苦笑着说。
“这腊梅本就是高洁之物,佳芿不该把它种在这样脏污的地方。找人砍了吧,也算是……解脱了……”
第二天,是翁佳芿的头七,江绮筵说想子夜的时候溜出去祭拜,差点把小邱吓疯。
“少爷!千万不可啊!先不说被老爷发现了会怎么样,这月黑风高的,要是碰上贼人那……那……”
张培楠则说自己会陪着江绮筵,保护好他的。小邱直摇头,这绝对不行啊,江绮筵这模样出去太危险了,若是被贼人掳去了,他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江绮筵握住他的手,恳求到。
“求你了小邱,佳芿没有其他亲人,我不想他头七回家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小邱见他眼里含着泪,心一软还是答应了。又跟张培楠说一定要保护好江绮筵,若是回来发现少了一根头发就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张培楠拍着胸脯说,若是真碰上事自己把命豁出去都会把江绮筵保下的。
入夜后,小邱专门拿了两瓶好酒找看门的婆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