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以前,杨庆乔能不能打破纪录是个未知数,郑彦对他显然比对以往任何一个床伴热情专注太多,除了他,没见他再跟别人上床,而且都半年了,似乎还未有腻味的迹象,太难得了。
铃木陡地脸色一变,破口骂道:「干!不要叫我小安安!」
「喂,会不会差太多,刚刚在你家小乔面前顶多一个靠,现在就变干了。」
「跟你客气个屁!」
「千万不用跟我的屁客气。」
「死白目种马,没事来搅什麽局,干!」
「好啦,别这麽生气,我让你干啦。」
「干你我的(哔──消音)会烂掉!」
「那换我干你好了,哈哈哈!」
「干你去死啦!」
铃木3P郎恶声恶气的骂骂咧咧,和刚刚的亲和友善迥然不同,浑身火气七窍生烟,如果让杨庆乔看到了,大概又是一次伤心的幻想破灭吧。
想想也是,平白一顿色香味俱全、本该是他的烤羊全餐让别人抢去吃光光,佛都会发飙,更别提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的简同学,简直气得想杀人放火。
哦,是的,的确要称他「同学」没错──简又安,二十二岁,研一生。
由此可知,网路形象和真实面貌绝对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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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总裁就会有戏份了^^
武侠小说常有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句话其实要表达的意思,就是人们聚集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恩怨,而工作场所通常是流言最大的温床之一。
星期一上班时,一个女同事说:「你们知不知道,业务部有个女生晚上兼差被发现。」
「兼差有什麽关系,公司又没规定不能兼差。」
「但她是兼差做援交。」
「听说她都用手机简讯和客人约在饭店做。」
杨庆乔向来不把她们的嚼舌根放心上,女人嘛,八卦是天性,事实上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可听到末後那句话时,眼神不由一黯。他和郑彦的模式不也类似如此,不同的是,他的「客人」只有郑彦一个,而且……他是被嫖免费的……
当然,他绝不会把自己和郑彦的立场设定在援交者和嫖客上,只是内心必然更加反覆煎熬了。
郑彦带给他的性爱像毒品,食髓知味,难以戒除,简直像得了「性上瘾症」──
强迫性性行为(Sexual obsessions),又作性上瘾、性瘾、性高潮瘾或做爱上瘾症,是一种与性行为相关的强迫症,患者会不自觉非常渴望与他人进行性行为。(「强迫性性行为」只限於自身,强奸并不属於强迫性性行为的范畴。)
他喜欢郑彦,或许,也有那麽一点点爱上他,然而这只能算单恋,纵然他们的身体可谓亲密无间,可是二人之间唯一的交集在床上,唯一的联系只有性。
郑彦可能也喜欢他,或许,对他有那麽一点点不同,但仅仅限於床上,下了床,他谁都不是,充其量只是个能随叫随到、方便好用的床伴。
有人问,爱情有没有保鲜期?
专家告诉你,有的,现代的爱情平均寿命是三年,有的更长,有的更短。
那麽,有性无爱的激情与新鲜感的赏味期,能有多久?杨庆乔自问,我的保鲜期,又能有多久?会不会被玩腻了就扔了?
纯粹的性关系总有一天会结束,当他的身体不再能吸引郑彦时。
想到这儿,胸口闷闷微疼,这真的不是他想太多,而是终究可能会发生的事,毕竟他和郑彦不是正式交往的恋人,更别提拥有任何承诺。
他们之间除了性,什麽都没有。
好吧,这类型的故事十有七八都会一方认为你不爱我你不可能爱我,另一方认为我不爱你我不可能爱上一个玩具宠物之类的,双方陷入爱不爱的无限回圈鬼打墙模式。
我们感性大於理性的小乔同学不能免俗,亦陷入作茧自缚的死胡同。
牛角尖钻呀钻,手机霍然滴铃滴铃的响起,打开来看,是一则从国外传回来的简讯:『有没有乖乖的?』
用膝盖也能猜到发讯者是谁,杨庆乔的心窝有一丝丝暖暖的,眼睛有一点点酸酸的,至少那人对他不是完全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抑不住心绪波澜,冲动地发简讯回去:『那你有没有乖乖的?』
呃……妈妈呀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这样质问他?不过後悔也没用,就算立刻把传讯卫星打下来也来不及了。
对着手机呆愣愣地慌张,数分钟後,简讯又来:『我一向坏坏的。』
杨庆乔忍不住笑了,不慌了,索性大起胆子再发:『原来你知道你很坏。』
才发出不久,很快就回了:『我现在好想对你坏。』
杨庆乔的脸红了红:『哈,坏不到啦~坏不到啦~』
这次回得更快:『等我回去,一定把你做到坏掉。』
杨庆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