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不要碰我!」杨庆乔更使劲的蜷曲身体,打着哆嗦畏缩成一团,相当恐惧郑彦的接近与触碰。
郑彦哪里看不出来,他是真正的害怕自己了。
这次真的把小羊儿吓坏了。
郑彦并不为此感到有一丁点的欣喜之意,反而觉得很难受,异常的难受,生起少有的後悔情绪,甚至是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亲手毁了很重要的很宝贵的东西。
於是,他张开双臂抱住杨庆乔,坚定而温柔,且执拗地,不肯放开怀中强烈挣扎的人,脱口轻轻的、低低的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说过这三个字了。
「放开我!放开我!」杨庆乔依然挣扎大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沉缓的道歉一声一声一声,直到怀中人终於渐渐平静下来。
「为什麽……」杨庆乔哽咽难语,只无意义的喃喃重复道:「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好吗?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郑彦迭声哄慰,此时是真的真的後悔了。
他并不想真正伤害杨庆乔,就算最初於盛怒时,他想要做的是让杨庆乔不停高潮射精,直到什麽都射不出来为止。他想先做到他累得下不了床,再好好的呵护他,而不是令他受到身体伤害或心理极大的恐惧。
他想要杨庆乔的真心顺从,而不是利用恐惧来奴化这个人,不希望杨庆乔视他如鬼神蛇蠍。
比起淩虐糟蹋,更想把人捧在手心上呵着、疼着、宠溺着。
「走开……不要碰我……」杨庆乔犹自抗拒着。
「对不起,你不要害怕了,我不会再对你怎麽样的,睡吧。」郑彦抱着他一起躺下,轻柔拍抚。「乖,快睡吧。」
杨庆乔停不住眼泪,一直哭着,他一个男人的这辈子没哭得如此凄惨过,刚才真真吓死他了。
郑彦持续不断地拍抚他,安抚他受惊的激动情绪。
良久,也许是下意识晓得郑彦确实不会再伤害他了,身体才由极度紧绷慢慢松懈下来,感觉累极了,终不再抗拒温暖的怀抱,抽抽噎噎哭着哭着的睡着。
待人熟睡後,郑彦放开他,悄悄翻过身他的身,仔细检查他的後庭,有些红肿,见没受伤出血才稍微安心,继而坐在床边静静地注视他,一直一直注视着。
可能受到惊吓的关系,杨庆乔睡得不很安稳,时不时蹙眉梦呓一声,郑彦便会伸手温柔地抚揉他的头发,这个动作向来能使他感觉舒服与安心。
为什麽会这样?郑彦心想,一点点困惑,一点点迷惘,以及一点点混乱。
他们之间在方才那一刻,急速的,失控了。
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情绪与杨庆乔。
也一直以为,杨庆乔不会主动离开他,即使想也不敢说。至於他,如今回想起来,竟从未想过和杨庆乔「分手」,甚至无限期的维持床伴关系,如果可以,还想有如圈养宠物般地把杨庆乔圈养起来,不管到哪里都一并牵带在身边。
然而,他终於察觉与明白,光只有青草,是圈不住忧虑不安且渴望一嚐人工精致饲料的小羊。
再驯良的小羊逼急了,照样会跳过栅栏逃走。
二个人若要长久在一起,只有欲望和激情是远远不够的。
不管再如何炽烈的火,总有熄灭的时候,燃烧殆尽後还能剩下什麽?焦黑的残渣,抑或精粹的水晶蔷薇?
当激情平息下来时,当新鲜感淡去後,曾经娇艳的红玫瑰若非凋谢了,便是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也许应该抓得更紧。
也许应该要放手了。
也许只是一时意乱情迷。
也许是真想一生一世了。
也许也许也许……郑彦忍不住想失笑,长了将近三十年以来,他何时曾有如此多不确定的也许,没想到郑家人原来也会有优柔寡断的时候哈!
「唔……」床上之人又不安稳的梦呓了,是不是有恶兽在梦里追逐他?
郑彦猜想,自己也许就是正追逐着他的恶兽,张牙舞爪,穷追不舍,非要把他连皮带骨整个吞吃入腹不可。
伸手抚摸他微凉的脸庞,滑到後颈侧,摩娑那只粉红色的小蝴蝶,低沉沙哑地轻轻问:「杨庆乔,杨庆乔,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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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挤进热榜,虽然可能只有一下下,
不过老妖已经感动得不行了(再喷泪)
如有任何想法与建议,欢迎留言跟老妖说,再次感谢~^^~
(补充说明)
由於有人对於”拳交”有所疑惑,特此补充说明:
基本上,人体的肛门直肠扩约肌比一般人所想像的更强韧,
而以肛交为主的男同志,由於扩约肌较常扩张及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