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戚岚伽还在盘算着如何拿下小皇帝,外头突的一下“嗡”声传来,他出去一看,那架上好的琴摔在地上,一旁打扫的宫人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动。
“奴才该死!”
“你是真的该死!”他走过去,眼神狠厉,呵斥着让那宫人把琴抱起来,宫人照做后,他便是一脚狠狠踹上去,琴弦绷断,划得那宫人手背血rou模糊。
“别当我看不出来,我不瞎,回去告诉你主子,毁琴的法子行不通,陛下该来我这还得来。”
那宫人算是看明白了,戚岚伽好歹是个世孙,宫里的弯弯绕绕他明白的很,根本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
踹走宫人,那戚岚伽的眼神愈发狠毒。要斗是吧,本殿下斗死过的嫔妃兄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这些世家小姐算个什么东西。
那戚岚伽收拾好情绪,做出哀伤样子,去到内宫门口托人传话,说是琴毁,陛下怕是今个不能来听曲了。
宫里都是些人Jing,见着戚岚伽这几日受宠,话是一定得传的。不巧的是,小皇帝才刮去指尖老茧,新rou长出来这会还嫩着,无法练琴,只是让德顺再找架琴送去。
小皇帝看着自个的手自嘲一笑,做这一切,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反应。
以前的戚岚伽是喜欢听曲的,现在的顾南召可是喜欢的?
德顺一走,小皇帝便离开书房走去寝殿,当到地方就听里头琴声阵阵。他当是那戚岚伽不知好歹进了寝殿,一脚把房门踹开。
“你好大的胆子!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
可当他看清抚琴的人,沉下去的眉头舒展开。
琴声因着小皇帝的爆呵戛然而止。
“嗝。”顾南召打个酒嗝。“卿儿不喜,我走便是。”
说罢,那人起身,一摇一晃的向门口走去,被门框绊住,整个人直接倒在小皇帝身上。他直接上手环住小皇帝的腰,他的鼻息是热的,烫红了小皇帝的耳根。
小皇帝僵住,一巴掌把人环在腰上的手打去。“放肆,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卿儿讨厌我?那我走便是。”
顾南召脸上挂着笑,脚步虚浮,手捧起小皇帝的脸揉搓起来。
小皇帝正要抬手去打,人却是松开手要走,背对着他招手。
“洛北,洛北,带我出去。”
洛北躲在房顶听的清楚,可不是主子下的命令他也不好下去。
小皇帝听见是洛北把人带进来的,抬头等着屋顶,后转身去搀扶住顾南召,往寝殿里头带。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语气嫌弃,眼底却是暖的。
顾南召笑而不语,停下步子转头一口咬住小皇帝的脖颈,这一口咬的可不轻。
小皇帝气的打颤,板着脸把人推开,捂住脖子。
“你……你……”
一脚把人踹倒,以后真不能让这个人沾酒。
顾南召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喊着洛北。洛北没回话,他便运气跳上房顶,打算自己出宫去。
“顾南召,你真的狗胆包天。”小皇帝说的咬牙切齿,紧跟着追上去。
洛北一向冷着的眼里,现在都是惊讶,他是万万没想到顾南召居然敢咬自己主子,好一会才缓过神去追。
顾南召一路往宫门口跑,小皇帝追着追着,慢慢把脚步缓下来停住。
他淡淡开口:“洛北,把人送出去吧。”眼里是失落的。
洛北应下,运足气赶上顾南召与他并肩而行。“顾将军,陛下让我送你出宫。”
顾南召听见,回头朝身后看一眼,笑意浓浓。
小皇帝站在屋顶上看着,直到那两道身影消失他才跃下房顶,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到一处没有挂匾额的殿门前停下,小皇帝手按住门框上的机巧,“咔咔”几声殿门应声打开。
殿里的布局透出来,院里的树,是顾南召以前日日要看的银杏,院里的花,是那年渠匣国盛节顾南召拍下的魁首一类。
这花小皇帝试过很多种方法,都是种不活的,也许真把顾南召困在这里,他也活不了吧。
小皇帝走过去,摘下那用绒稠仿的花儿,看了良久,才插回去。
一旁地上摆着的是还未刻完的南召殿匾额,那匾额一刀一印皆出自小皇帝之手。
偌大的南召殿里头,只有一间主殿,去到里头,小皇帝抱起床榻上的玄色绣银杏叶的婚服躺下,脑子里不断浮现顾南召穿这件婚服的样子,浅浅睡下。
梦里亦真亦假,真的是顾南召宫宴上醉酒,散席后拉着他跑去宫门城墙上大喊:“一揽天下。”假的是,顾南召回头,对着他说:“卿儿,等我。”
就当他说过吧,等,多久都是等的起的。等到他自个愿意入宫,然后……就把他一直关在这殿里……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吧……
对了,盒子,那个盒子。
小皇帝猛的真开眼,去拿床头放着的木盒子,这盒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