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对视住,各怀心思。
“既然陛下已经决定,那哀家便回去准备。”
小皇帝决定立戚为后,内宫几位小姐不甘心,三人结伴去了「春光苑」。恰逢德顺带着人来给戚岚伽量身,说着今年的贡缎只有两匹,一匹送去来太后那边,另外一匹可是留着给戚公子做身宫装的。
“量仔细一些,呦,爪子注意些,别碰疼戚公子,你是有几个脑袋,毛手毛脚的,戚公子可以伤着?”
“无妨,公公,陛下今夜可来?”戚岚伽眼色得意,他知道那三位小姐来了,转头望着站在院子里的几人。
“几位小姐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坐坐。”
“小人得志!”忠义侯家的乐璇是个暴脾气的,拉着其他两位小姐跺脚离去,嘴里的话不吐不快,“不知廉耻,青天白日的就想着陛下夜晚可来,问的直白也不害臊,不过是会扶个琴,便自视甚高,我听着那琴声连着国手都是比不上的,污秽东西提着他都觉得脏了我的嘴。”
国舅家的念然闭口不言,反观定国公家的馥清小姐跟着乐璇一道碎碎念起来,把那戚岚伽里外骂个遍。
等那两人骂累了,念然倒茶给两人润口。
“好了,骂他有甚用,也就是嘴上过过瘾。”
“念然小姐,你这话何意?”馥清不解,眨着眼看她。
“戚岚伽失行,怎配后位,太后同意立戚岚伽为后又如何,你们与其在这嘴上过瘾,不如把消息送回府里,戚岚伽在元起无势,我们三家联和上书提议,他能奈何?”念然斜眼看几人一眼,都是些不带脑子的东西。
二人被她点醒,托人往家里带话,晚间三家反对立戚岚伽为后的折子便递上来,第二日早朝之时,谈论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后,反对立戚岚伽为后的事被国舅提出,说的哀伤不已。
昨夜里三家连着去柬官家里走动过,国舅这边话音刚落,后头柬官跪出来死柬,说是小皇帝执意立戚岚伽为后,他们就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
小皇帝垂目听着,太后被吵的头疼直接让德顺喊散朝,立后的事不了了之,内宫里几个见事成了也不消停,下朝后不久,就有宫人来报,说是三位小姐将戚岚伽的宫人打了,戚岚伽这会正领着人与三位小姐要个说法。
他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小皇帝几日没来他苑里,怎得也得惊动一下。
可他错了,内宫之事小皇帝根本不会插手,内宫事内宫人插手,没有国后,太后是个摆设不成。
太后也是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只是派人去一趟宣读口谕,四人各皆罚各抄宫规百遍,这一罚本是想让几人消停一段时间,可那戚岚伽却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主,暗地里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先是忠义侯家的那位,夜间抄书,不知怎的打起瞌睡,不慎打翻烛台,火烧起来也没人报,亏得巡夜的人及时发现,才把人拖出来,这一事吓坏了那姑娘,第二日忠义侯亲自入宫来接。
再是定国公家的,好好的咳嗽不止,御医瞧着也看不出什么来,可那姑娘一直咳嗽,只能把她请去僻静的地方小住,万一是时疫就麻烦了,这一切只因那戚岚伽在她用的纸张里头撒了石棉粉末。
国舅家的,那戚岚伽现在还不敢动她,她怎么说也是太后亲侄女,动了她就是得罪太后。
内宫里头斗来斗去,反观顾南召那头,练练兵,下下田,再就是放放鸡鸭,悠哉哉的躺在树枝上看看晚霞。
匀舒听闻朝中立后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带着消息就去同顾南召讲。
“将军,那戚岚伽怕是坐不上那个位置了。”
顾南召给他一脑瓜崩:“你管这些事作甚,让你去打听粮价,你到管起内宫里头的事来。”
匀舒皱着一张脸,瞪着顾南召:“将军真是不知好人心,匀舒还不是为着将军考虑,不然废那功夫打听这事做什么,将军反倒怪起我来。”是谁冒险连夜入宫,回来卿儿,卿儿的喊个不停。
醉了就知道发疯,醒了就全忘了。
“多事,陛下要立谁为后,与我何干。”
是和将军没关系,将军说什么都是对的,日后难受起来,后悔起来都是管不来的事情了。
顾南召知道他又在心里念叨,拍了下匀舒后脑勺。
“行了,行了。”
“将军又知道了?”
“陛下立后迟早的事,这种事你以后别打听了。”
第21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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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着那些兵马消耗太大,两月功夫都把顾南召耗的老底Jing光,倒不是因为粮,是因为铠甲、兵器,现在囊中羞涩只能准备再劫一次官道。
上次官道被劫,禁卫军巡逻时间、布防有没有改动都是不知道的,想到这里,顾南召躺在马背上往山脚方向去,还是那个老位置,洛北翻身而来,抬手拦住他去路。
“顾将军这是要去哪。”
顾南召欲抬手拍他肩膀,洛北拔出匕首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