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觉得应当派兵剿匪!”出来说话的大臣脸色不好看。
太后和小皇帝心下了然,指不定运的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太后首先看向国舅爷,国舅爷觉得冤枉,上次扯出他的贪墨案子之后,他就老实着,走私的勾当都不敢干,太后怎还怀疑上。
知道不是国舅的东西,太后再看看旁的大臣,偶有几个双手颤抖,太后皆收眼底,他转头看向小皇帝。
“陛下可觉得,该派兵剿匪?”太后现在很想知道,小皇帝能为顾南召做到哪一步。
城郊那些山匪做风道义,小皇帝一直未动是有招安的意思,现在顾南召在寨子里头养兵,真派禁卫军上去,吃亏的指不定是谁。
暂缓这事不用小皇帝开口,底下自有大人站出来:“城郊的匪不是没剿过,山险众多去了也是硬耗。那些山匪从不伤人性命,至多是些小打小闹,不急于一时。”
“山匪光天化日之下,劫官道,你管这叫小打小闹,分明就是在挑衅。”
“陛下,太后,依臣之见,那些匪类在王城地界还敢如此猖獗,不治不行啊。”
“西南战事才平多久,现在急于剿匪,无疑是干耗国库。”
“笑话!不过是剿匪,还能扯到国库,随便派支禁卫军,还拿不下他一个西郊寨不成!”
“西郊天险,东郊林密,你当他们是傻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底下又开始吵吵囔囔,大臣们争论不休,太后听着也嫌吵闹。
“够了,今个就到这里吧。”
太后让散了,临走前一直打量着小皇帝。
“哀家听闻陛下日日宿在戚岚伽那,陛下,还是别太Cao劳的好。”太后笑得隐晦。
……
小皇帝回到勾戈殿,太后让人送了些补身体的东西就放在案上。最近小皇帝没怎么休息,也是觉得身子虚了些,便都用完。
“德顺,让你找到东西找到没。”
德顺听着,摸着袖里的药膏想着到底要不要拿出来。“陛下可确定?”
“找到了就拿来吧。”
去腐生肌膏,说是涂在伤处处能生出新rou,可得涂在新鲜的伤口之上,也刺激的很,许多人没等到到新rou长出来,疼的要洗去药膏。
德顺还是拿了出来递上去,小皇帝接过二话不说,找来小刀,把手上的老茧一个个刮去。德顺见小皇帝这番举动跪伏在地不敢出声。自残身躯,实乃不孝不义,何况人还是个皇帝,这事要是传出去,是要起乱子的。
上完药膏,小皇帝“唔……”一声闷哼,这药果真厉害,一沾上就钻心的疼。
小皇帝疼的脸色发紫,“德顺,多久能好。”一句话说的哆哆嗦嗦,也是强忍着不去洗药膏。
“回陛下,说是药膏干了就能好。”
“好。”那就再忍一会……
第19章 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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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娘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宝贝,就这样混在棉布里头。”
李二牛不停揉擦着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普普通通的几捆棉布里头竟然别有洞天,上好岫玉摆件,金银器皿若干,顾南召从中拿出一个玉料酒器在手中把玩。
这些宝贝,多为玉器,从哪运来的,顾南召已经猜出一二。
大当家嗤之以鼻,这些孝敬得刮多少民脂民膏。
顾南召让匀舒把玉器都挑出来。
“玉料小弟留下,这些金银器皿就当是小弟孝敬大哥的。”
“二弟,我们并未出什么力,都是二弟一手Cao办的,我们理应不该收。”
顾南召拦下大当家欲去关上箱子的手。“哎,江湖规矩,见面分一半,再说我的人占了山寨大半地方,都是一家人,别说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家的。”
大当家思索一会,寨子里人口也是要吃喝的,顾南召既然这样说,也就收下。他安排人处理东西,把宝贝器具上镶嵌的珍珠翡翠卸下,金的银的全溶了铸成碎金碎银,分发下去人手一份。
隔天匀舒领到他那一份,拿在手里不是滋味,就这些够抵上他一年饷银。
顾南召见着,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愣着作甚,下山去弄些兽禽来。”
“将军买那些作甚,不如买些粮食。”
眼下不到撒种的时候,后山的地开采出来,也不可能马上出粮,后山那些人还等着吃粮呢。
顾南召摇头,回道:“王城已经两月未下雨,地里头粮食长势不喜,下月开始征收秋季粮税,农户手里头的粮都得留着应对税收,你这会去购粮,人怎肯卖你。”
这其中道理匀舒是万万没想到的,顾南召这一席话说的都在理上。
“那将军弄些兽禽来做什么?”
“你呀你,算算那些人多久没有Cao练了,都在忙着除草,弄些兽禽来到地里去除草吃虫,好让他们腾出功夫来。”
匀舒得了吩咐,过来几天带会不少家禽猪牛马,顾